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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晏心知對方並沒有說錯,只是這種肆無忌憚的態度,實在很令人惱火。但他性子冷,即使著惱也像端著個冰火盆,不逮住個關鍵要害,不會輕易往外潑。

  朱槿城見他沉默,故意拿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語氣驟然緩和下來,又帶了點微妙的惡意:「若要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卻也不難。我不是給你傳過話了?只要你能把我逼到那一步,我自然什麼都告訴你。」

  蘇晏此番前來,便已是權衡利弊做好了選擇,對他而言,肉。體上的區區犧牲較之全軍大局、最後的勝利,根本沒有可比性。

  「你若是食言,我就把你吊在兩軍陣前,斬首示眾!」

  「我在戰場上使過詐,卻從未在許諾後食過言。」朱槿城正色道,「監軍大人與我交手多年,難道不知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晏漠然,隨後忽然淡淡一笑。這絲笑意如冰原短暫的春天一樣轉瞬即逝,卻足以催開積雪下的繁花。

  朱槿城口乾舌燥,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他面上無謂與戲謔,實則對這一刻暗懷期待已久。

  蘇晏道:「既如此,我便來稱一稱大將軍在領兵打仗之外的斤兩。」

  他俯下身,一手撐著床沿,一手伸向朱槿城赤果的上身,指尖輕觸那些戰鬥勳章般的陳年疤痕。

  朱槿城被他飛絮似的輕觸摸得有些癢,燥熱感覺從咽喉一直向下蔓延。他更加挺直了腰身,不動聲色地輕嘲:「蘇監軍該不會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罷?那麼末將的要求,的確是為難監軍大人了。」

  蘇晏的指尖在他心口最顯眼的那處疤痕上停留——它還殘留著當年猙獰的形狀,位置兇險到令人不禁懷疑被利器貫穿的心脈究竟是如何再次續接起來的。

  「槍尖?」蘇晏問。

  「不,戟尖。」朱槿城道,「穿胸而過。」

  蘇晏扭身繞到他背後,去看戟尖破體而出的痕跡。

  朱槿城感到後背皮膚上忽地一點溫熱濕滑,隨即化為一股酥麻的輕顫。他意識到——蘇晏在舔他!以舌尖代替指尖,沿著疤痕勾勒出他往昔的疼痛。

  與這疼痛一同被喚醒的,還有濃重的情谷欠。

  「……我的傷疤可不止這一處。」他的聲音透出了輕微的沙啞。

  舔舐感如他所願地移到了身前,他垂目看著挨近胸口的蘇晏的臉——流麗的五官、冷漠的神情,淺色唇中吐出的殷紅舌尖,水光潤澤。

  早已痊癒的舊傷更疼了。

  蘇晏半蹲在他大開的雙腿間,仰著頭雙目微闔,慢慢舔舐他腹部一處箭傷的圓坑時,他被繩索勒住的肌肉逐漸繃緊,呼吸變得粗重。

  「可知為何要用牛皮繩索綁人?」蘇晏睜開眼,自下而上定定地看他。

  朱槿城深呼吸,答道:「因為牛皮繩被水打濕,或在被縛者掙扎之後會越收越緊……」

  「對。大將軍武功蓋世,為自身安危著想,我是不會解開繩索的。」蘇晏唇邊露出涼薄笑意,「所以你千萬別流汗,也別亂動,以免被收縮的繩索切進皮肉,勒斷骨頭。」

  朱槿城不以為意地道:「既如此,那就得勞煩蘇大人坐上來,自己動了。」

  蘇晏沒理會,向上咬住了他飽滿胸肌上一顆褐紅色乳珠,在唇齒間彈撥拉扯、來回磋磨。

  朱槿城低低抽了口氣,失聲道:「你——」

  蘇晏把這粒赤豆咬得堅硬挺立,微嘲:「只想讓你知道,任誰,此處都是敏感的。」他以指尖捻玩這顆,唇舌轉而去進攻另一側,帶了點報復性的意味。

  朱槿城喘了幾聲,低笑道:「確實頗為舒爽。監軍大人還有什麼本事,不妨一併使出來,看末將經不經受得住。」

  蘇晏回應了他的挑釁,起身撩開衣擺,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朱槿城只穿了條薄棉的皂色長褲,蘇晏的青色衫子底下亦只有一條白綢褲,隔著兩層薄布料,兩人的私密處緊緊相貼,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蓬勃的熱力。

  蘇晏不再觸碰他身上任何一處地方,只輕輕扭動腰肢,臀肉在他的腿根處緩緩研磨,很快就喚醒他胯間蟄伏的蛟龍,怒而昂首。

  朱槿城屏息看著坐在他大腿上的蘇晏——自腰以上是衣冠端整、凜然不可侵犯的監軍大人,而腰以下卻仿佛化身成了妖孽,是勾人心魂的慾念,是活色生香的誘惑,千絲萬縷地將獵物裹纏。

  「大將軍……你流汗了。」麥色皮膚上滲出細密汗珠,燈光映照下仿佛流光的緞子,蘇晏喉嚨里燒起一把火,連帶清冷的聲音也透出了些暗啞,「我不是與你說過,不能打濕牛皮繩?你看,越勒越緊了。」

  他嘴裡說著「越勒越緊」,腰下雙腿亦將高昂的龍身越纏越緊,甚至夾在臀縫間上下摩擦。

  朱槿城眼眶赤紅,胸膛隨喘息起伏,高高頂起的袴襠處被清液洇濕了一片。牛皮細繩深深勒進他的皮肉,他不覺疼,只是脹得難受,想被某個濕熱軟滑的秘境緊緊包裹、吞吐絞纏;想提槊縱馬長驅直入,一場大戰酣暢淋漓。

  「我汗濕繩子,卻沒有汗濕褲子,」他稍向後仰,被縛的雙手抵在床面,腰胯向上狠頂,換來蘇晏的一聲低呼,「濕成這樣,難道不是監軍大人的功勞?」

  「與其隔靴搔癢,不如真槍實彈與我拼殺一場,看誰先討饒投降,如何?」朱槿城戰意涌動的臉上,雙眼亮得驚人,仿佛一心攫取獵物的鷹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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