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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雲和木清離來到月城的那天,昏迷了幾日的玄兆終於醒了過來,他告訴雲棲自己在月隱山莊有個住處,月老廟畢竟不是適合養傷的地方,她立刻就帶著玄兆來了月隱山莊。

  等她在月隱山莊安頓好一切後,就偷偷溜進了月城的藥鋪想買幾服藥,剛出藥店就就感受到自己的流雲佩熱了一下。雲棲當時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母后終於派人找了過來,但她還是不敢輕易露面,就想辦法將人引到了月老廟。

  當她在月老廟看到慕雲是心中一喜,剛準備出來,就發現這兩人身後竟然還跟了一批人,從身法上看還是和追殺自己的那批人一致,雲棲沒有懷疑慕雲,但是他身邊的木清離可與絲桐交情不淺,於是留下線索就悄悄走了。

  木清離聽她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臉色煞白,或許她那天夜裡里不應該害怕,而是應該直接敲開繞樑宮的門進去,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是絲桐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沒道理啊。」

  這時庭院裡的玄兆突然咳嗽了一聲,雲棲連忙跑道他身邊查探,直到夕陽散盡最後一絲餘輝時,木清離才從震驚中緩過來,玄兆的傷是依舊很重,慕雲此刻正在臥房裡替他療傷。

  木清離走到坐在正廳里焦急等待的雲棲面前,坐在她身側,雲棲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於是倒了杯熱茶遞到木清離手裡,兩個平時在天界見面互看不爽的人,竟然平靜的坐在了一起。

  木清離接過去道了聲:「謝謝。」

  雲棲點點頭,繼續焦急的看向玄兆的臥房,一杯熱茶喝完,木清離還是想不通,於是又試探性的問道:「公主,你看清楚了嗎?真是絲桐?」

  雲棲有些不耐煩道:「她當時就靠在那個瘋道士肩上,我正好和她對視上,剛……」

  木清離手上的茶杯掉在地上碎成幾瓣,一臉的不敢置信的看著雲棲「誰?道士?」

  雲棲一臉納悶的看著她「是,就是道士,怎麼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今年從梧桐山回來後就有些不對勁,我本來以為她是想起傷心事了,原來如此。」木清離一把抓住雲棲的肩膀,有些不敢相信道:「雲棲,我先回九重天,等選玄兆好了你記得早點去見天后,她很擔心你。」

  雲棲不明所以只好不停的點頭,看著木清離說完迫不及待捏了個訣就走了。

  木清離有個大膽的猜測,哪怕修鴻此時是在閉關她也要將人拉出來問問,趁著夜色,木清離沒有驚動修鴻館的小童直接溜了進去,銀杏樹下,修鴻借著月色正在和自己下棋,他在等她。

  「清離,你來了。」不同於平日裡的嬉皮笑臉,修鴻的聲音透著悲涼。

  木清離走到他對面坐下「你來的有些晚,我等了你兩日。」

  木清離悲聲道:「你都知道了」

  修鴻將手裡的白字落下,淡淡道:「我平日裡與人下棋從來不拿這副棋,只有我們三人在一起時我才捨得拿出來。」修鴻不緊不慢的又落下一顆黑子:「你走那天我讓朱萸將這副棋拿去給她,她果然沒收下。」

  木清離用袖袍胡亂的將臉上的淚擦去:「了休沒死對嗎?修鴻,她為什麼會幫著了休屠了揚水的生靈嗎?為什麼啊?如果真是這樣,天帝一定不會放過她!」

  修鴻整個人輕輕的顫了一下,抬頭對著木清離笑了笑,可她卻覺得修鴻這笑的令她心裡難受不已。

  他抿嘴道:「其實,絲桐每年去梧桐山祭拜了休時,我都偷偷跟在她身後。剛開始那幾年她去了就先倒在了休的墳上,像哭喪一樣大哭一場,我幾次沒忍住笑了出來,還差點被發現。再後來她不哭了,每次去了就不停的絮絮叨叨,說清離仙子如何喜歡偷懶、如何喜歡去她宮裡蹭吃蹭喝,還說我如何貪財。」

  木清離忍不住問道:「絲桐上次去梧桐山受傷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靠在一棵離她較遠的梧桐樹上,百無聊賴的打發著時間,突然從密林里走出一個人,絲桐當時很錯愕,那感覺就像是」修鴻想了艱難道:「就像是看到了失而復得的珍寶,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想悄悄靠進去看看,卻被從後面偷襲打暈了。」

  木清離顫聲道:「只怕是你早就被人盯上了而不自知,絲桐明明告訴過我她親眼見休道長死了,那她看見的人到底是誰?」

  修鴻看著她搖搖頭「你去崌山的那段日子,絲桐並沒有在繞樑宮閉關。」

  「那她去哪了?」

  「我曾經試圖跟蹤過她,可是每次都被她甩掉了。」

  木清離心中急切,立刻站了起來咬牙道「那我去繞樑宮問個清楚。」

  修鴻拉住她淡淡道:「人已經不在九重天了,我閉關的第三天總覺得心神不寧,於是便去繞樑宮找她,人已經不見了,陌娘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絮娘跟她一起走了。」

  木清離心中大驚,跌坐在椅子:「絲桐她到底想幹什麼?」

  修鴻搖搖頭:「你既然來問我,說明雲棲那天夜晚定然看見了她,等天帝知曉後也絕不會放過她。」

  清冷的月色照在沒下完的棋盤上,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局棋到此為止了。

  「小離。」

  木清離一回頭看見慕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側,他緩緩說道「陽華山出事了,絲桐騙取莫語仙長的信任進了陽華山,帶出去一個人,三千仙將因此死傷一半,莫語仙長也受了些傷好在不算太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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