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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謀劃著名之後去晉州的事,以及大婚一事也準備到了晉州再細細操辦。

  用了晚膳之後,裴珩陪她到了亥時,謝幼蘿有些犯困,卻見他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便硬撐著,生怕自己睡著了。

  這時忽然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裴珩抱著她大步走向床鋪。

  一旁侍立的碧雲見笑著狀忙招呼其他人同她一道退了出去。

  「你——」謝幼蘿被他輕輕放在床上,結果發現他也跟著躺了上來,一時間臉紅耳熱,說話都緊張了起來,「我自己能睡。」

  裴珩將這彆扭的人兒撈進懷裡,「我不能。」

  「啊?」謝幼蘿不敢動彈。

  兩人雖處一個屋檐下,這段時日來很是親昵,但從未這般躺在一處。

  「這段時日有些累,陪我歇息會。」

  謝幼蘿聽了這話,便什麼情緒都沒有了,她轉過身,摸著男人硬朗的下巴,乖乖點了點頭,「好。」

  兩人面對面看著彼此,忽然都不說話了。

  謝幼蘿哪裡頂得住他的目光,很快低下了頭。

  她的耳朵微微泛紅,整個人嬌嬌小小地縮在自己懷裡,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體溫以及一股淡淡的香味。

  裴珩眼底疲累散去,染上一抹莫名的情緒。

  謝幼蘿還未反應過來,裴珩便已經低頭在她耳朵上輕輕碰了碰。

  她整個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裴珩眼尾挑了挑,唇角微彎,微涼的指腹落在她白皙的脖頸處來回輕撫著,時不時觸及她已經紅的滴血的耳垂。

  他是故意的。

  謝幼蘿抹了水胭脂般的小臉抬了起來,氣鼓鼓地又不敢不好啥意思說什麼。

  「怎麼,不舒服?」他故意道。

  謝幼蘿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

  忽然趁著他不注意,上前在他脖頸處咬了兩下。

  這次她沒有用力,只留下兩個淡淡的痕跡。

  只是她才想躺回去,便被裴珩一把按住。

  男人一手掌著她的腦袋壓在自己脖頸上,一手去撫她纖薄的肩背。

  修長五指一寸一寸往下滑,最後落在腰間深陷的位置。

  他稍稍用力,卻聽謝幼蘿輕聲叫了出來。

  男人微沉的聲音落在耳側,「還咬不咬了?」

  謝幼蘿嗚嗚兩聲,「不不咬了。」

  明日還有事,裴珩曉得她也困了,便不再鬧騰,他壓著自個體內的躁動,將紅著眼的謝幼蘿重新摟在懷裡,「謝幼蘿。」

  謝幼蘿心臟跳的猛烈,正在慢慢平復,聽見他喚自己的名字,微喘著氣胡亂應了一聲。

  「你很記仇。」

  上次也是這般,在自己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謝幼蘿有些心虛的掰著他的手指,「我這是以彼之道還彼身。」

  身後的男人嗤笑出聲,在她頭上撫了撫,「睡吧。」

  許是有裴珩在,謝幼蘿這一覺睡得很沉。

  等她醒來時,身側是空的。

  碧雲聽到動靜進來,邊替她拿衣服邊道,「姑娘,三爺進宮去了,說是讓你睡到自然醒,不讓我們叫你,三爺待姑娘可真好。」

  謝幼蘿聽了,只是笑笑,洗漱的空檔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晌午了。」

  話音才落,廚房那邊已經有人送了午膳來,謝幼蘿沒有胃口吃,她心裡惦記著裴珩,只好派碧雲去打聽消息。

  碧雲去的有點久,約莫半個時辰後才回來。

  「姑娘,不得了了,聽說宮裡起火了,被燒的宮殿正是那位備受寵愛的貴妃娘娘的寢殿。」碧雲拍著胸口道,「那濃黑的煙火隔著宮牆都能遠遠瞧見。」

  看樣子一切按照他們的計劃在進行著。

  「那就好,那就好。」

  碧雲愣了,「……」

  這場大火,直到下午才徹底熄滅。

  聽聞那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貴妃沒能從那場大火中逃出來,人找到時,只剩下一具焦骨,從此香消玉損。

  外頭更鼓敲了三聲,裴珩才從外頭回來。

  謝幼蘿等在花廳,整個人困極了卻不敢睡。

  他這次出去的太久,辦的事太危險,她相信他能辦好,但是見不到他人,她實在難以安心入睡。

  當裴珩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面前時,謝幼蘿懸著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下。

  男人分明疲累得很,卻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她,臉上很是不悅,他怪她等到這般晚。

  謝幼蘿認錯討好地在他懷裡蹭了兩下,「我是擔心你,以後不會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這般溫順的模樣,裴珩哪裡還有氣,一路回到屋內,將人放在床上,他起身要走,她拉著他的袖,「你去哪?」

  裴珩摸了兩下她的臉,「去洗一下。」

  外頭走了一天,一身的菸灰塵土,他素來愛乾淨,哪裡能忍。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他洗好回來,躺在她身側。

  謝幼蘿下意識地依偎過去,小聲道,「可是都妥當了?」

  裴珩點頭道,「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他遲疑了片刻又說,「阿蘿,我們過兩天便走吧。」

  「好,我都聽你的。」

  她才說完,頭頂上方便傳來一陣沉沉的呼吸聲,她抬頭,裴珩竟已經睡著了。

  想來是累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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