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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麼一說,秦箏就明白了,他想在朝廷兵馬抵達前,拿下孟郡這個淮南糧倉。

  秦箏幫忙分析:「孟郡原本駐軍一萬,加上董達的人馬,估計得有兩萬兵馬,舉青州之力,倒是可以一戰。」

  楚承稷望著她輕笑出聲:「阿箏還記得我是如何拿下徐州的麼?」

  秦箏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要同時出兵攻打扈州和孟郡?」

  扈州軍先前已被打散了,只不過有徐州軍駐紮在扈州,他們才沒敢前去把扈州也給收了,現在徐州軍為了保護孟郡糧倉,調去孟郡了,扈州可不就是門戶大開?

  哪怕強攻不下孟郡,拿下扈州,楚承稷在江淮一帶的威望必然更上一層樓,也能在戰前打壓朝廷大軍的士氣。

  「知我者,阿箏也。」楚承稷面頰上沾著水珠,看她的目光裡帶了點蠱惑的意味。

  秦箏思索著目前的局勢,半點沒被美色所惑,腦袋瓜轉得飛快,自以為摸清了他的盤算:「所以你連夜趕回來,是為了布局攻打扈州和孟郡?」

  楚承稷:「……」

  眼底的蠱惑褪去,他抿緊唇角,直接拽著她俯下身來,堵住了她的嘴。

  第71章 亡國第七十一天

  秦箏毫無防備,被他拽著領口吻了個七葷八素。

  剛想推搡,整個人卻被他帶進了浴桶里,濺出去的水花沾濕了大片地磚。

  水已經沒之前熱了,只是溫溫的,鮮花瓣浮在水面,在秦箏衣裳濕透後,又沾了幾片在她衣襟上。

  秦箏伏在楚承稷胸膛前,狼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你……」

  一句話沒說完,又被扣住後腦勺吻住了。

  她跌進浴桶里,頭髮也沾濕了大片,楚承稷五指插入她濃厚的烏髮間,指尖用力到骨節凸起。

  原本溫熱的水像是燒了起來,滾燙、熱烈。

  秦箏唇又被親腫了,她兩手懟著對方臉把人推開,一臉苦大仇深:「不親了不親了,嘴巴痛。」

  這話不知哪裡戳中了楚承稷的笑點,他埋首在她頸窩裡,悶笑出聲。

  秦箏臉上微燙,伸手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擰了一把:「不許笑。」

  楚承稷拂開她頸側濕漉漉的長髮,在她白瓷般的鎖骨處輕輕咬了一口:「現在說說,我是為何而回來的?」

  秦箏鎖骨處的肌膚敏感,當即瑟縮了一下,臉上熱氣愈重,雪腮透著薄紅。

  她其實也不是沒想過他可能是因為陸家突然送了個嫡女來青州才趕回來的,只是那樣未免把她自己看得太重了些,秦箏不喜歡在這種事上較勁兒徒增煩惱,聽了他對戰局的分析後,才理所當然地覺著他是為了大局趕回來的。

  她捂著被他咬過的地方:「不過是殿下表妹來青州小住一段時間,我在殿下眼裡就這點氣量?」

  這是實話。

  楚承稷眉頭輕蹙,這是在同他說氣話?

  他道:「陸家送人過來,我事先並不知曉。朝廷兵馬不日就要抵達,青州不可能置身事外,藉此機會把人送回郢州去便是。」

  秦箏有些無奈:「我真沒介意這事,陸家那姑娘也挺討喜的。不過在戰前把她送回郢州,的確不失為穩妥之法。」

  陸錦欣是在深閨里被嬌養長大的,青州還沒開戰她就已經被嚇哭這麼多次,真要到了打仗的時候,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還不哭得把青州城都淹了。

  她這麼說了,楚承稷臉色非但沒好轉,還隔著單薄的衣衫在她圓潤的肩頭咬了一口:「你不介意,我介意。」

  他咬的力道不重,紅印子都沒起,但驟然一下口,還是刺痛了一下,秦箏輕嘶一聲,「你屬狗的嗎?」

  而且他有什麼好介意的?

  楚承稷沒接話,他坐在浴桶里,秦箏跨坐在他身上,她身上那件單薄的裡衣被水浸濕後幾乎是半透明的,妍麗的鮮花瓣沾在她胸前的衣襟處,水波里的嫣紅若隱若現。

  他抬眸看她,眼睫似被水汽沾濕,底下那雙清冷的眸子幽深暗沉:「我想吻你。」

  秦箏下意識用手擋住了嘴:「不行,還疼……唔……」

  話音戛然而止,他隔著衣襟含住。

  做著最放浪形骸的事,半垂的眼睫偏偏又顯出幾分無辜。

  秦箏死死咬住唇,額角很快沁出了汗,兩手抓著浴桶沿,力道大得骨節泛白。

  她丟盔棄甲的時候,他吻著她耳垂喑啞出聲:「阿箏,幫我……」

  秦箏睫羽顫得厲害,把臉埋在他懷裡,手順從地被他牽了過去。

  楚承稷身上也出了汗,周遭的空氣變得炙熱而稀薄,頸下青筋凸起,攬在她腰肢上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細腰掐斷。

  他臉緊貼著秦箏濕透的長髮,呼出的氣息幾乎能把人灼傷,攬在後腰的手上移,扣住她的後頸讓她抬起頭來,唇迫切地壓向她。

  混亂中衣襟被扯散了,他又一次吮吻了上去。

  一桶水冷盡了,秦箏才被抱了出來,臉色緋紅,頭抵著他肩膀不願說話。

  楚承稷抱著她在淨房的竹榻上坐下,用她先前換下來的小衣幫她擦了擦還在往下滴水的烏髮,看她臉上蒸騰著誘人的紅暈,低垂著眼睫不敢看人,俯身吻了吻她眼皮。

  秦箏眼睫顫動得更加厲害了,一隻手緊緊握成拳縮在袖子裡。

  知道某些事是一回事,真正做了又是另一回事,現在她腦子裡都還暈乎乎的,像是打翻了一罐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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