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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風坐直身體:「請教不敢當,直說就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韓雲婷也沒跟他客氣,開門見山:「把人惹生氣了該怎麼哄?」
蘇言風:「?」
這種事為什麼要問他?他又沒有經驗。
不過對方既然來了,就是相信他。幫著出出主意也是好的。蘇言風猜測著問:「是王姑娘?」
韓雲婷點頭。
「昨晚你們一起放河燈,不是還好好的?」
韓雲婷嘆氣:「就是昨晚惹生氣的。今早我去找她吃飯,沒見我。」
「你做什麼了?」蘇言風納悶。
韓雲婷很會抓重點,大抵她也知曉這是惹對方生氣的緣由:「我就說讓她出宮去,找一個心愛的男子嫁了。」
蘇言風:「……」
行,真敢說。這要是換別人,刀早架在脖子上了。
「那……韓姑娘找我,是覺得我會哄人?」
「嗯。」韓雲婷一臉認真,「你待在皇上身邊這麼久,深得皇上寵愛,想必很會哄人。教教我吧。」
「不一樣不一樣。」蘇言風擺擺手,「我跟你說,別看皇上表面嚴肅,實際純情的很。說幾句孟浪之語便羞得跟什麼似的。若是再主動些,整個人都得燒著了。」
「燒著了」的蕭祈此刻正站在門口,一臉陰沉地盯著蘇言風。
四目相對,蘇言風心中冒出一個疑問:為什麼每次編排蕭祈都會被當場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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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韓雲婷:懂了,這就去跟媳婦說孟浪之語。
王婉君: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感謝訂閱,鞠躬~
第27章 試探
場面多少有些尷尬。
韓雲婷怕蕭祈怪罪蘇言風,一本正經道:「臣妾來問蘇貴妃哄人的方法,貴妃說您十分好哄,並沒有別的意思。」
蘇言風扶額,心說你還是別解釋了。
蕭祈輕挑眉梢:「可朕怎麼聽到某人說朕要燒著了?」
「那是在說您臉皮薄,聽不得孟浪之語。」韓雲婷實事求是。
蘇言風坐不住了,起身擋在蕭祈前頭,回身對韓雲婷道:「你先回去吧。跟她好好道個歉,切記要真誠。」
韓雲婷行禮退下。
蕭祈緩緩道:「愛妃編排人的本事越發爐火純青了。」
聽到「愛妃」這兩個字,蘇言風知道又到了互相演戲的時候,立刻換上誠惶誠恐的表情:「臣萬萬不敢!」
蕭祈:「……」
抬手敲了下他的額頭:「別演了。你不累朕還嫌累呢。」
蘇言風恢復正常:「快用膳吧,臣都等皇上一早上了。」
帳還沒算完,蕭祈張開嘴:「先等等,朕……唔。」
一塊糕點塞進蕭祈嘴裡,蘇言風舔掉粘在指尖上的糕點渣:「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吃飯,乖。」
伺候用膳的李忠盛已經見怪不怪,盛了碗粥放在皇上跟前,又端著小碟去夾菜。
或許從蘇貴妃入住朝露殿那刻起,便註定了他是不同的。
蕭祈猝不及防被糕點堵了嘴,想說的話也確實說不出來了。低頭吃飯。
蘇言風一個勁兒投喂,力求讓蕭祈連張嘴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嗚嗚嗚嗚嗚!」
蘇言風不解眨眼:「皇上說什麼?」
蕭靳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氣急敗壞:「你要撐死朕!」
「臣這不是怕皇上吃不飽嘛。」蘇言風停下投餵的手,一臉無辜。
最後,蕭祈吃個肚皮撐,離開了朝露殿。將某人編排自己一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日子一點一點往後走,天氣也逐漸轉暖。
蘇言風坐在窗邊,感受到吹進來的風,後知後覺——該放紙鳶了。
左右無聊,得給自己找些趣事。
蘇言風讓小太監給他找齊做紙鳶的材料,搗鼓一上午,捏著四不像的紙鳶去找蕭祈。一路暢行無阻,大喇喇邁進正德殿:「皇上咱們去……」
放紙鳶!
看見殿內的陌生男子,蘇言風將後面的話咽回肚子裡,紙鳶藏到身後。
男子年紀四十歲左右,一身黑衣,神色冷峻。坐在椅子上,正用平靜的眼神打量著蘇言風。
幾乎是瞬間,蘇言風就意識到這個男子不一般。
蕭祈走到蘇言風身邊:「這位是我的師父,也是國師。」
蘇言風心道:果然。能讓蕭祈這般尊敬的人,必定是不同的。
視線向後一掃,蕭祈問:「拿的什麼?」
——恕他眼拙,真沒看出是紙鳶。
「紙鳶。」蘇言風舉到蕭祈跟前,「想同皇上一起放。既然皇上有事,便算了。」
邵宸起身,一副長輩的口吻:「去玩吧。我許久沒回來,隨便走走。」
說完,先一步走了出去。
「沒有師父,便不會有今天的朕。」蕭祈緩緩道。
這點蘇言風自然理解,連連點頭:「臣明白。」
「五日後是朕二十歲生辰,也是舉行冠禮的日子。師父才特意回來。」
蘇言風一愣:「三月十八是皇上的生辰?」
見他抓到重點,蕭祈點頭,很是矜持地「嗯」了一聲。
「皇上怎麼不早些告訴臣!」蘇言風急了,「臣好準備生辰禮。」
蕭祈誓將矜持進行到底:「你有這份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