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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聖誕節這天是周五，商玥下午沒課。
午飯過後她睡了一覺，便去街上挑選禮品袋了。
一個人去的，神神秘秘的，被成愛和姜萍問起圍巾要送誰，商玥也支支吾吾就是不說。
以至於成愛和姜萍越發懷疑她談戀愛了。
只是戀愛對象暫時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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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冬季氣溫驟降。
早幾天天氣預報便播報說近段時間會迎來今年第一場雪。
晚上七點，商玥打車去了市中心。
半路上那一望無垠的夜空便簌簌落下一瓣一瓣銀白的雪。
與月城不一樣，北城的初雪像揉碎的春日梨花，洋洋灑灑，能見形狀。
「喲，今年北城第一場雪咧。」計程車師傅笑著隨口說了一句。
商玥附和了一聲，偏頭看著窗外柳絮般飄落的雪，不由握緊了禮品袋的袋子。
她記得，高中時那次也是聖誕節前後，也是那一年月城第一場雪裡，她把生平織的第一條圍巾當做禮物送給了徐成錦。
商玥思緒回籠時，車已經到了市中心廣場。
司機師傅跟她說了數，商玥遞給他一張50塊的紙幣，又耐心等師傅找零然後才推開車門下去。
一邊往不遠處那盞暖色調的路燈下走，商玥一邊拿手機給徐成錦發消息，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
到路燈下站定，商玥把手機揣回了大衣兜里，伸出手去接住了一片雪花。
瑩白的雪在她溫熱的掌心融化，殘留些許涼意。
商玥拿紙巾擦乾了手掌心，餘光正好瞥見不遠處從人行道過來的徐成錦。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裡面配白色高領毛衣，個子高挑，形貌好看，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也十分惹眼。
加上城市霓虹的光斑駁在他身上，初雪也簌簌墜落，在商玥眼裡，徐成錦似乎幻變成了韓劇里的標配男主。
她的視線不自覺追逐他的身影，直到男生從人群中走出，又接入另一波人群里。
徑直朝著她的方向過來。
商玥醒過神來，將右手的禮品袋往身後一藏，左手高高舉起，朝徐成錦瘋狂揮手。
男生見狀，不自覺加快了腳步，最後更是一溜小跑，趕到了商玥跟前。
「下雪了，你怎麼不去商場裡等我？」
徐成錦說著，清瘦修長的指輕輕撥去商玥發頂的瑩白。
他明明在微信上都跟她說了，去商場裡等，路上有點堵車來著。
商玥卻完全不在意，兩隻手背到身後，她仰著小臉眼神晶亮地看著他：「徐成錦，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上，我有禮物要給你。」
男生已經將她肩上的雪也撥落了，動作微頓，隨後收回手垂在腿側站好。
嗓音噙笑，尾音拖得很長，「好——」
一邊應著商玥，徐成錦一邊閉上眼睛。
他薄唇勾著弧度，將手揣進了大衣口袋裡，指腹摩挲著禮品盒尖銳的一角。
其實他也給商玥準備了禮物來著，沒想到被她搶先了。
見男生乖乖閉上了眼睛，商玥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的徐成錦忍俊不禁，磁啞的嗓音頗為無奈：「放心吧，我很乖的，絕對不會偷看。」
被抓包的商玥耳根紅了一瞬，隨後她從禮品袋裡拿出了圍巾。
將禮品袋暫時放在腳邊，然後踮起腳，舉著圍巾試圖往男生脖子上套。
奈何徐成錦比較高，商玥至少得跳起來才能將圍巾舉過他的頭頂。
無奈之下，女孩只好小聲命令道，「你彎一下腰。」
徐成錦照做，朝著商玥的方向傾身，停在十分合適的位置。
也算是之前接吻累積的經驗。
商玥可不知道徐成錦的想法，她只是覺得徐成錦停頓的方位剛剛好。
輕輕墊腳便能把圍巾套上他的脖頸，還仔細繞了一圈，把一頭一尾平整整理在徐成錦胸前。
察覺到脖頸間的暖意後，徐成錦微動薄唇，「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他已經猜到商玥送的禮物是什麼了，嘴角噙滿笑意。
剛替他整理好圍巾的商玥手還拽著他圍巾兩個邊角，而徐成錦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就在她眼前。
她的眸光不自覺攀上他的眉眼，默不作聲地打量著他，勾畫他面部的輪廓線條。
最終視線定格在男生漾著弧度的薄唇上。
商玥心跳加速，杏眸撲了撲，她銀牙一咬，沒忍住，色心大發地揪住了圍巾兩個邊角，湊上去親了徐成錦一口。
柔軟溫熱的唇蜻蜓點水一般，飛快在他微涼的薄唇上啄了一下。
親完以後商玥並沒有馬上退開，而是錯開徐成錦的俊臉湊到他耳畔。
軟聲，含羞帶怯道：「這將是我這輩子織的最後一條圍巾……」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徐成錦？」
「無論是第一次還剩最後一次……都將屬於你。」
這寥寥幾句話，幾乎花費了商玥積攢的所有勇氣。
她的聲音像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徐成錦的心弦。
他被她甜軟動人的聲線狠狠撩了一把，驀地睜開眼。
恰巧看見商玥要退開身去。
那一瞬間，徐成錦僅憑本能，一時腦熱似的，伸手扣住了女孩的後腰。
又將她帶回自己面前，低首含住她潤澤飽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