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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更不會久不出擊。
齊藍奚看眼前的文件,「這是什麼?」她打開文件夾。
一份調度的通知。
一份升職任命書。
齊藍奚眼眸微潤,笑,「賀總這是要把我驅逐出境麼?」
賀宴辭把玩著無名指上的婚戒,面上沒什麼多餘的神色:「海外業務這些年一直是你在負責,對你沒什麼壞處。你談回來的RC項目一併屬於你。」
齊藍奚眼圈紅紅的,「你這是把我從集團徹底抽離出去了對嗎?」還真是決絕。
賀宴辭淡聲,「話該說我已經說清楚了。」
齊藍奚抬頭看賀宴辭。
這一刻,齊藍奚覺得賀宴辭是陌生的,有種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他的感覺,冷漠地一絲溫度都感覺不到,明明他們坐在兩米不到的距離,似乎隔了千山萬水。
彷如又回到大學那幾年,他眼神鋒利,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她。
她知道賀宴辭有晨跑的習慣,她拼命的想要和他相遇。
可是除了第一次的偶遇,後來一次都沒遇到過。
齊藍奚一雙手緊緊扣住文件夾邊緣,咬了咬唇,即便有些答案心裡是清楚的,她鼓起勇氣不死心的問了句,「宴辭,如果不是因為老爺子逼你娶溫阮,我們有沒有可能?」
「沒有。」賀宴辭得回答肯定有準確,沒有任何猶豫。如果說這是讓她死心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話是讓她死心的決心,「老爺子逼不了我,我從沒想過娶除開溫阮的任何女人。」
所以說什麼嫌棄、討厭、煩溫阮,不過是假象。
大概能讓賀宴辭這種淡漠性格的人,討厭的一個人,何嘗不是一種特殊。
她一直以為是溫阮借賀老爺子的威儀,占了屬於她的先機,哪知從一開始溫阮就是他心底的人。
齊藍奚垂著眸片刻,抬頭微笑,「好啊,我接受了,海外的生活我還是挺喜歡的。」齊藍奚扯著笑意,長嘆一聲,「哎,真是難得,平常惜字如金的賀總,今晚竟然跟我說了這麼話。以後再有誰跟我說,賀總淡漠寡言,我肯定罵人的。」
齊藍奚爽快起身,「以後我那小廟還得仰仗貴公司多多支持工作。」
齊藍奚主動伸出手。
賀宴辭起身和她淺淺一握。
齊藍奚從賀宴辭辦公室出去,一眼看見單手抄兜靠在牆邊的嚴鉞。
齊藍奚挑眉,「嚴副總一天到晚是不是很閒啊?」
「還好。」
齊藍奚晃了下手上的文件,「那恭喜我吧,升官加職,以後見我你得喊我一聲『齊總好』,可別是總監了。」
嚴鉞揚了揚下巴,「確實不錯,我前綴『都是有個副』,這麼記得高興的事,喝一個?」
「行呀,你酒量一直那麼好,我肯定喝不過你的。」
「喝酒不一定要喝得過,喝舒服都行。你挑你能喝的,適合的喝。」
「是啊,一定要合適。所以你們這類型的男人都喜歡那種漂亮溫婉的大家閨秀麼?我們商場這些白骨精,是不是就是你們眼中的男人婆?」
嚴鉞笑了笑,「沒有人規定一定要喜歡什麼樣的人,各有所愛。」
*
賀宴辭處理好公司的事,比十二點前還早了一個小時回家。
他將外套遞交給李嬸手上,他習慣性朝樓上看了眼,「太太醒了嗎?」
「沒有,沒有睡得很好。」李嬸隨時都注意樓上的動靜。
賀宴辭聽聞,肅冷的輪廓多了一分柔和。
「先生,您這是還要出去?」李嬸注意到進院子的不少賀宴辭出去的時候開的那輛車,沒開回來,反倒是回來了一輛商務車,車門邊靠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手指夾著根燃燒的煙,好像是先生的堂弟,叫什麼賀雋?
「嗯。要出差一趟,我回來看看她。」賀宴辭答。
賀宴辭上樓,輕輕地擰開臥室門把手,臥室狀態和他想像中的一樣。
床頭燈亮著,整個房間鍍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很溫暖,空氣里還有之前兩人歡.愛過後,沒散盡的曖昧氣息。
溫阮睡覺很乖,被子裡臨摹的身子筆直,不掀被子,也不會亂動,一張淨白的小臉
賀宴辭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夾雜寒氣,他沒太靠近床。
原本只想看看溫阮就下樓,畢竟賀雋那隻狗在外頭,沒準一會打他電話催。
「你回來了?」賀宴辭正準備轉身出去,溫阮一雙睡意惺忪的眼睛眯起看他,一雙小手從暖和的被子裡向他伸來,求抱抱。
「你知道我出去了?」賀宴辭不捨得她落空,在室內待一會,身體暖了不少,他在床邊坐下,兩隻大手接住溫阮要抱抱的一雙小手,控在掌心。
「嗯,你下床我就知道了,只是沒怎麼醒。」溫阮閉著眼人還在迷糊中,聲音含糊不清,「後來,看到你的信息,就又睡了。」
賀宴辭好笑,這會也沒見你醒啊。
「哦,那你再好好睡一覺。我需要出差一趟。」賀宴辭輕聲細語。
「你要去哪裡出差?」溫阮努力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江城。」他回。
「哦。」溫阮模糊不清的回。
「哦,乖乖睡,最多一周就回。」賀宴辭將溫阮一雙手放進暖烘烘的被子裡,動作輕柔的替她壓被子,目光在她乖乖地模樣上停了會,低頭在她唇瓣上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