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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阮贊同負責人說法,換,必須換。

  她可不想被賀宴辭認為是個跟蹤狂,先是冀城後是酒店,現在還是樓層。

  要解釋不是故意都難,她怕是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

  打折不需要,她不缺錢,換房間是重點!

  溫阮贊同的話還沒說出口,賀宴辭嗓音淡淡地出聲,「大晚上的沒必要折騰,我和溫小姐是舊識。」

  兩人認識,那太好了。

  對他們來說,客人不追究,最好。

  酒店負責人趕忙吩咐工作人員將房門打開,溫馨提醒:「溫小姐,暖氣剛打開,需要稍微等下。」

  「沒關係。」溫阮接下另一張房卡。

  室內一股涼氣迎面,對正常人來講,溫度不算冷。

  溫阮怕冷,夠嗆。

  溫阮眉頭皺了皺,還沒走進房間,身後的賀宴辭說。

  「暖氣需要一陣子才能暖,先來我房間暖一暖。」賀宴辭又補充,「有事和你講。」

  溫阮想拒絕的話還沒能說出,聽到賀宴辭後半句。

  有事說?

  是她想的那件事嗎?

  溫阮跟賀宴辭一前一後的進到賀宴辭的套房。

  賀宴辭的套房事先預熱過,臨門一陣暖意罩在周身。

  賀宴辭將一雙嶄新的一次性棉拖遞到跟前,一眼便瞧見溫阮一截小腿凍變了顏色,原本白皙的幾乎,紫青紫青的。

  抬頭看,她小臉,小鼻頭都被凍得通紅通紅的。

  「怕冷還穿這麼薄?」一雙襪子都不穿。

  「還好了。」溫阮換下高跟鞋,她都穿針織衫了,不算薄。

  她來冀城之前,特意看了天氣預報,挺暖,哪知天變一時。

  「你羊毛過敏?」內室賀宴辭清冷的嗓音傳來。

  「什麼?」她沒聽清,賀宴辭沒再重複。

  溫阮乖乖地在客廳沙發坐下。

  不時,賀宴辭從臥室出來,手裡多了一條深色條紋的薄毯,遞她,「酒店的羊毛毯基本表面都有一層浮毛。這條是我私有的,毛質經過處理,不會有什麼問題。」

  溫阮接下薄毯,這個牌子她熟悉,和她常用的圍巾同牌子,她家毛質都處理的很好,彎了彎唇,「謝謝。其實沒那麼誇張。毛髮過敏史,那是很小時候的事了。那時頑皮,抱著白白睡覺,臉埋在它身上,吸了不少絨毛進鼻子,引發身體不適。醫生診斷是毛髮過敏,我沒敢說是抱白白睡了幾個小時。」

  「怕白白被送走?」賀宴辭記起是有這麼一回事,溫阮小時候養了一隻大白鵝當寵物,大白鵝個頭比她還大,走哪裡都要抱,寶貝得很。自己抱不動還讓他抱,說什麼是他們的寶寶,程斂他們幾個笑得不行,取笑了賀宴辭多年。

  「大白鵝最後去哪了?」賀宴辭記憶有些模糊,後來確實沒在溫阮家看到大白鵝了。

  賀宴辭提起這件,溫阮記憶如同泉涌,「你還好意思講,那時候我媽要把白白送走。我去你家找你,讓你收留白白,你怎麼都不願意,還不見我。」

  似乎還真有這麼回事。

  那會,小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當晚,進醫院了。

  賀宴辭不否認。

  被問到大白鵝的去處,溫阮垂了垂睫毛,有些傷心,「被程斂他們幾個捉住一鍋燉了。」一大堆人瞞了她大半年,溫阮知道這事後病了半個月,再後來去南方生活了。

  「......」賀宴辭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時候一樁一件件的事被溫阮慢慢記起,還是有很多有趣的記憶。

  溫阮想的出神,腳和小腿一陣暖意拉回她的思緒,她低頭看,她露在外的一截小腿上裹上了賀宴辭拿來的小毯子。

  賀宴辭正半蹲在她面前,幫她掖了掖小毯子。

  「毛毯沒用過。」賀宴辭起身,「你先暖會。我去換身衣服。」

  「哦。」溫阮了聲,微點頭。

  有了小毯子加持,周身都暖烘烘的。

  溫阮隨手拿了一本財經雜誌看。

  不一會,溫阮手機里電話進來。

  是母上大人,閔清。

  溫阮心頭一緊,不知道自己在慌個什麼,想也沒想就掛斷了電話。

  閔清一陣納悶,再打又被掛斷。

  她只好視頻,看看溫阮究竟搞什麼名堂。

  閔清視頻進來,溫阮正在編輯信息。

  溫阮這次沒掛斷視頻,按了靜音。

  再掛斷,她相信她母親大人堅持不懈的精神能一直打到她手機沒電,然後殺過來。

  溫阮瞧了眼賀宴辭緊閉的臥室門,可能換衣服還有一會吧。

  她先自己房間接個視頻再過來也來得及,溫阮慌慌忙忙地從賀宴辭這邊離開。

  溫阮隨意的靠坐沙發上,平了平氣息,才接聽視頻。

  閔清瞧著視頻中的熟悉小臉蛋,「搞什麼名堂?打電話掛斷,視頻還接這麼慢?」

  「哦,剛在洗手間尿尿,不太方便接電話。」溫阮扯了個慌,看視頻中穿著睡衣,臉上頂張面膜的母親,「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你從家裡出發的時候,我跟你怎麼說的,每天七點鐘之前跟我視頻通話。你倒好,一出家門就放飛自我,想想都幾天了,別說視頻,連個消息都沒有。」閔清小有埋怨。

  溫阮抿著唇笑,之前哪敢跟母親大人視頻啊,要被瞧見她住的民宿,還是一間受潮的房間,還不得飛過來將她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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