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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鈺噎了一下,反駁道:「我不是因為這事!」

  紀瀾笑得更溫柔:「哦,那你細心教導了一個人,有天你找到了想過一生的人,他不僅沒祝福你為你高興,反而要干涉你的私生活。你不肯改主意,他竟扔下你扭頭就走,這樣的人收不收?」

  花鈺:「……」

  紀瀾見他神色僵硬,說道:「我師父見到平瓏時說過他當年可以強行留下對方,但他沒有這麼做,想來對你也一樣,知道為什麼嗎?」

  他根本不等對方問,愉悅地捅了一刀,「因為我師父說,他太失望了。」

  花鈺臉色頓變,被刺激得聲音都有些變調:「不是這樣的,是他當時為了你……」

  話未說完,二人同時若有所覺地抬起頭,只見一個魔族被婁郁一招擊落,剎那間砸向他們正前方的廢墟,整個地面都震了震。

  婁郁站在半空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花鈺。

  花鈺立刻僵住,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婁郁的目光一觸即收,重新看向了面前這些魔族舊部。

  紀瀾皺眉:「他當年怎麼了?」

  花鈺閉嘴不吭聲了。

  紀瀾循循善誘:「你說出來,我興許能吹吹枕邊風,讓他原諒你這白眼狼的離家出走。」

  花鈺冷著臉不為所動,掃見他靠近了點,迅速遠離一步,接著扔下他,乾脆衝到半空去幫忙了。

  魔族舊部對上魔主本就發虛,如今再加一個花鈺就更沒什麼勝算了,急忙四散逃跑。

  那位古代法師和一干信徒在幾位掌門的圍攻下漸漸捉襟見肘,也萌生了撤退的念頭。婁郁沒給他們機會,他先前就是和氣地收了手,才讓他們沒完沒了的。

  沒了魔族舊部搗亂,五柄飛劍一齊衝著法師飛了過去。

  後者躲閃不及硬扛了這一下,身上的防護法器瞬間碎裂,他當空吐了口血。

  婁郁一步拉近距離,沒給他喘息的時間,直接把人宰了。

  信徒們大驚失色。

  一些把法師當成神的腦殘怒髮衝冠,嗷嗷叫著就要和他拼命,被婁郁和幾位掌門輕鬆解決了。另一些當場嚇破膽,轉身就跑,迎面對上了想和外國古人交手的無情道。

  一場大戰開始得快,結束得更快。

  這法師在秘境裡有些地位,圍觀的原住民見婁郁他們下來,集體噤若寒蟬,沒敢隨意靠近。

  國外的教主和祭司都知道婁郁當初一劍將異能者劈成兩截的事,想想他們這段時間的高調,不由得繃緊了神經,識趣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想著儘快和手下會合,換個地方探索秘境。

  婁郁沒理會他們,端起好看的笑,到了自家徒弟的面前。

  紀瀾挑眉看著他。

  婁郁靠近握了握他的手:「不是要跟我分享一個八卦嗎?」

  紀瀾道:「你先告訴我當年是怎麼回事。」

  婁郁就知道被瑞白惦記上了,忍著打花鈺一頓的衝動,失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嗎?」

  紀瀾道:「我也是才發現你沒有具體說。」

  婁郁便明白這事是糊弄不過去了,頓了頓,說道:「我強行把封印接到了自己的身上,否則我沒辦法斷開它和你的聯繫。」

  紀瀾聽得呼吸一窒。

  他當初生受過這中感覺,是九死一生,被接到七星宗里養了很久才養回來的。

  何況當時是他父親紀子坤耗費靈石才給他綁上的,他師父如何綁的?耗費的是自己的靈氣嗎?

  他師父受著重傷,族人都去了秘境,身邊只有一個不懂醫術的宣霆,還要照顧他被抽空靈氣的身體……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難怪那個法訣只有他們能用。

  不是因為他師父是魔主,是因為他們都綁過封印。

  紀瀾一瞬間連自己都恨上了,握緊了他的手:「你……」

  婁郁把人拉進懷裡抱了抱,溫聲哄道:「原本就是我自作自受,我要是早點和你談開也不至於來那一下。再說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紀瀾抓緊他的衣服,沒有說話。

  婁郁知道瑞白這是心疼自己,抱著他順了順背。

  附近的幾位掌門:「……」

  就真當他們不存在唄?

  他們簡直沒眼看,掃見遠處站著幾個當年的修士,便走了過去,準備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

  婁郁趁機在徒弟的耳側輕輕一吻:「好了寶貝兒。」

  紀瀾過了一會兒才調整好情緒,問道:「你怎麼綁上的?」

  婁郁道:「放心,沒把我自己抽乾。」

  紀瀾盯著他不動。

  婁郁再次失笑:「不騙你,我藉助一個法陣,讓手下們幫著輸入了一部分靈氣。可能是靈氣枯竭,封印威力減弱了,沒我想像得那麼耗靈。」

  紀瀾和他對視,知道他沒騙人,「嗯」了聲又問:「那你是怎麼養的傷?」

  婁郁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先顧正事,等出去了我慢慢給你講。」

  紀瀾點點頭,這次沒有堅持。

  婁郁便轉過身,看向一直站在五十米外的花鈺。

  花鈺收到他的視線走過來,聲音和表情全繃得緊緊的:「我……我沒想真的離家出走。」

  他一身本事全為魔主所授,對魔主既愛戴又敬重。

  所以當他看見魔主要丟下族人,為一個人類連命都不要的時候,是強烈反對的。然而反對一律無效,他腦子一抽,一時生氣就負氣走了,但走了之後他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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