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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唐先生，剛才無意不敬，不過，其實也不算是我的過失，當然，我沒有說是你的錯的意思。你的女兒漂亮極了，你也非常漂亮，我的胸口不怎麼疼了。”他語無倫次地絮絮叨叨，咖啡還灑出來弄濕了褲腿兒，燙到了腳背，“見鬼……”
“你緊張什麼，小托尼。”玄苓大人的語氣倒是顯得非常熟稔，“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你以前可不像這樣怯場。”
斯塔克無意義地揮動手臂，像是準備說點什麼緩和情緒的話：“事實上，唐先生，我並沒有見過真正的你。”他應該早做準備，比如谷歌一下“和別人父親正確相處的101種小妙招”之類的，也許現在搜索還來得及，“你想來點烤雞翅嗎，唐先生？”
玄苓大人似乎很感興趣：“可以。”
兩個小時後，玄苓大人得到了一份黑乎乎的烤雞翅，那大概已經是斯塔克最完美的烹飪作品了。
面對烤焦的雞翅，斯塔克似乎比之前還要拘謹了。
玄苓大人立刻放棄了對雞翅關注，因為光是聞味道就讓他鼻子不舒服，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儘可能友好地製造斯塔克可能感興趣的話題：“小托尼，還記得你睡過印象最深刻的姑娘是什麼顏色的頭髮嗎？”
斯塔克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的汗水肉眼可見的不停往外冒：“我想你對我可能有些誤解，好吧，事實上，也不算誤解，不過，我認識佩苓後就沒跟別的女孩兒約會過了，我發誓。”他看向唐佩苓，未婚妻似乎一臉期待的等著他說出答案。
太可怕了！
斯塔克把眼前的遭遇當做一次人品方面的測試，如果他不過關的話，也許佩苓的父親就得干涉他們的婚姻，斯塔克知道玄苓大人有多強大的力量，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玄苓大人愣了一下，三角形的毛耳朵抖了抖：“我以為這是你喜歡的話題，小托尼，那麼，公平起見，我先來說說我的吧，那姑娘的頭髮是紅色的，也就是佩苓的生母，她是一隻紅狐，可惜你沒有機會見到我的夫人了，她已經不在地球上。”
斯塔克十分確定這肯定是個決定生死的考驗，玄苓大人睡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這算什麼公平。
“唐先生，你不想參觀這棟大廈嗎？”斯塔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玄苓大人看著他，一臉真誠。
“是銀色的。”斯塔克脫口而出，這應該是正確的答案，他絞盡腦汁地分析，“我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顏色，佩苓的顏色。”
玄苓大人似乎有點失望，他等待地估計是別的答案。
“唐先生，你不打算參觀大廈嗎，相信我，這地方跟你的顏色非常相配，我可以為你準備最好的房間，如果你想住下來。”斯塔克竭盡全力想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
“你最多的一次睡過幾個姑娘，小托尼？”玄苓大人繼續開口，“我睡過五個。”
斯塔克哆嗦了一下，他的呼吸開始異常加快，胸口傳來不適的壓迫感。
“你怎麼了？”唐佩苓拍拍他的背。
“我覺得我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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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異常情況
另一邊——
安東尼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 雖然他本來就用不著呼吸, 但不知道為什麼, 久違的窒息感突然壓迫住了他的神經, 以至於被迫從夢境中醒來。
“佩苓，我的甜心, 你是不是把尾巴放我臉上了……”有那麼一瞬間，安東尼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幾乎是下意識叫著妻子的名字, 就好像以前，他們睡在一起的難忘日子，妖王佩苓有時候不小心把沒有收起的尾巴蓋在安東尼的臉上而不自知，“拿開好嗎，親愛的, 我的嘴裡全是毛。”
吸血鬼不需要睡覺, 儘管古老的嗜血族將棺材當成床, 但其實在他們生存的那個年代，無論是住在皇宮還是豪華的府邸, 建築的縫隙總能透進些許陽光, 他們不得不在白天將自己蓋進棺材，以免走動的過程中被光線刺傷。吸血鬼只是躺在裡面, 但他們並不睡覺，直到太陽落山，他們才從棺材裡出來活動筋骨，以及覓食。
事實上, 安東尼同樣也無法真正入睡，他喪失了擁有夢境的資格，無論他多麼思念妻子都不能在夢裡和愛人相見。即便如此，安東尼每晚儘可能的假裝睡覺以表示自己尚有人性的一面，但他也僅能閉著眼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睡著了，耳邊卻接收著來自復仇者大廈以及大廈之外的各種聲響。
但是他剛剛睡著了，安東尼很清楚不是產生了假睡的幻覺，他真切地感受到睡眠時的身體變得格外沉重和輕飄的雙重矛盾的美妙體驗。
窒息感還沒有褪去，他的鼻孔確實被某種毛茸茸的東西壓住，不僅如此，他覺得肚子和胸口也有莫名的擠壓感。安東尼抬起胳膊在臉上摸到了一團絨絨的毛團，毛團不安分地動了一下，隨即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