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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慕漁修長漂亮的十指插入他濕潤的發間,吹風氣「呼呼呼」地吹著暖風,頭皮時不時被席慕漁的手指刮蹭而過。

  「這個溫度可以嗎?」

  「嗯。」

  「燙嗎?」

  「不燙。」

  莊易笙面頰有些發熱,自覺有點像一頭豬,洗乾淨待宰的那種。

  但,他還挺期待的。

  暖熱的風源源不斷地吹著,席慕漁的五指滑過頭皮時,亦有種被順毛的錯覺。

  頭髮被吹乾後,席慕漁關上吹風機,剛準備把人拆吃入腹,卻發現莊易笙因過度舒適,直接靠他腿上睡著了。

  席慕漁看著他乾淨俊秀的睡顏,低聲笑罵一聲,「小騙子。」

  聲音中,似含無數欲求不滿的情緒。

  只是,考慮到他畢竟剛出院,昨天又經歷了一場危險,他只將人放在床上,蓋上一層保暖的絨被,低頭親了親眼皮,就躺旁邊一起休息了。

  那顏色淺淡、厚薄適中的唇自然是不敢碰的,就怕一發不可收拾。

  孫小寒買的「生活用品」自然沒能用上。

  當莊易笙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小王和紅紅去他家把必要的行李都收拾上了,直接帶著保鏢和司機過來,就在樓下等著。

  席慕漁在臥室收拾行李。

  他就著阿姨做好的菜吃了碗雞湯泡飯,就同席慕漁一起出門,相繼趕往機場的車。

  第二天上午,劇組上上下下都收到了莊易笙的新年禮物——由小王和紅紅準備的,都在夸莊易笙出手大方。

  由於大家都曾在莊易笙出事後慰問他,小王又同副導演商量,晚上包了家口碑不錯的餐館請大家。

  席間,酒過三巡,包間內的主創們大多說一些過年的事,抑或是最近政策對藝術的影響。倒是胡導,看莊易笙拍戲狀態越來越佳,有時候甚至能主動給他一些東西,同他的藝術理念不謀而合,忍不住說:「你小子,以後就別拍電視劇了,好好干,前途無量!」

  老薛多喝了兩杯,嘴也比平時松,亦說莊易笙從前這幾年拍電視劇是在浪費時間。

  隨後又說他:「來,走一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大堂里的工作人員吃飽喝足,除了傳些八卦以外,也忍不住說:「我感覺莊易笙要發達了。」

  「我也覺得。」

  「就他這曝光量,簡直了!和席慕漁微博互動上一波熱搜,上次採訪席慕漁故意逗他上一波熱搜,出演咱這電影上一波熱搜,這一次私生飯事件上一次熱搜,去席慕漁家借住上一波熱搜……這熱搜就跟他家開的一樣,關鍵還真不是他賣的,甚至到了要花錢撤熱搜的地步。」

  「這就罷了,關鍵是,他和席慕漁的關係是真好。胡導和薛總都挺看好他的,這基本是要一飛沖天的節奏!」

  ……

  這些,莊易笙都不知道。

  但,小王和紅紅都知道了。此刻,他們有一種「我嗑的CP成真了」的榮耀感,同時也對莊易笙坦蕩的前途產生一種與有榮焉的榮耀感。

  ——由於老闆爭氣,被眾人看好,他們作為工作人員,亦跟著水漲船高,別人對他們的態度都是不一樣的,平時交涉時工作也更容易,別人更當回事兒。

  在莊易笙所在的酒席間,大家吃著、喝著、聊著,說太平盛世,藝術死於安樂,安樂不允許藝術呈現這個社會的瘡疤、呈現任性的瘡疤,大家都在歌舞昇平,都在平安喜樂,仿佛世界上不存在絲毫醜惡,否則就是三觀不正,否則你就是會被舉報……

  氣氛莫名就從過年的喜慶轉向了悲愴。

  胡導說:「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獨立電影人同資本艱難對抗的時代,是藝術夾縫求生的時代。」

  「我們的思想將不自由。」

  「我們看到的將不自由。」

  「更可悲的是下一代,在這個舉報成風的瘋狂世界,他們將不知道什麼是自由。他們看到的,聽到的,都將是別人決定可以他們看到的。」

  「文化多元?思想碰撞?開什麼玩笑?」

  「一切都是由上至下的命題作文,所有人都將被馴化成羔羊。等狼來了的時候,羔羊門只會看著狼的尖牙利齒,好奇地問,那是什麼?好像還反光呢。」

  ……

  莊易笙並未參與話題發表什麼見解,所有的應對都在情商範圍內。

  飯局結束後,他同尚且只有幾分酒意的席慕漁安排大家回住的地方。上樓梯時,其他人講話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來。

  有和老婆孩子通話的,有聊八卦的,也有純粹發酒瘋的。

  到門口時,席慕漁面龐浮著幾分酒意,垂眼看他,「來我房間喝一杯?」

  第37章 皮膚饑渴症?

  「敢不敢?」席慕漁嗓音低啞,似引似誘。

  莊易笙低咳一聲。

  昨天下午睡著了,令他醒來以後很是惋惜。尤其是,看到微博上的人都在喊「在一起」「原地doi」,就更懊悔了。

  怎麼就,睡著了呢?

  再堅持一下有那麼難?要知道,席慕漁可是各大社交平台投票的夢中情人榜的No.1,數不清的人都想和他這樣那樣,粉絲們不是喊著「請正面up我」就是「我要給你生猴子」……

  而他,本來有機會和席慕漁進行一場body之間的「深入交流」,就這麼被他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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