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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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抬手撫了撫她的背,安慰道:「娘娘,昨日天還未黑時,您便坐在浴桶之中睡著了,一直昏睡到了現在,奴婢真的好心疼……」

  「你不明白……」楚姣梨委屈地咬了咬唇瓣,道,「景蘭說,這雲霖花一旦錯失一次餵血時間,種子便死了……」她顫抖地抬起自己纏著繃帶的手掌,淚水模糊了視線,道,「那我這些傷……算什麼……」

  玲瓏握著她的手腕,蹙起擔憂的眉,道:「娘娘,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碧落殿。

  景令將楚姣梨在側妃殿中與玲瓏談起雲霖花的事情,對北宮騰霄完整地複述了一遍。

  「啪!」北宮騰霄一掌用力拍在桌上,木製的桌面應聲裂開一道口子。

  他微微眯起鳳眸,道:「把景蘭給本王捉回來!」

  「是。」景令淡聲應道。

  該死的景蘭,明知楚姣梨早已不是處.子,又怎可能養育得出雲霖花?害他的梨兒流了這麼多血,真是罪不可恕!

  只是……他該如何與楚姣梨解釋,雲霖花並不需要她養育呢?

  「另外一提,王妃正往側妃殿走去,身後的丫鬟帶著一碗湯藥。」景令提醒道。

  北宮騰霄微微眯起鳳眸,道:「看緊了,別讓側妃誤食她送來的東西。」

  「是。」

  側妃殿。

  楚姣梨哭過一頓作為發泄,眼下已然逐漸恢復平靜,她坐在桌前,望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若有所思。

  「娘娘,用點兒早膳吧,您還發著燒,不要再折騰受涼了。」玲瓏在她身側小心翼翼地道。

  聞言,楚姣梨的眼底無比落寞,聲音淡淡地道:「我原來……這麼沒用啊……」

  她咬了咬唇瓣,望著自己左手食指上流光溢彩的蝴蝶指環,北宮騰霄的寵愛像是夢境一般短暫,他將她拋入雲端,轉瞬放開了手。

  她到寧願像曾經在太子府一般,北宮騰霄雖然冷漠,卻不至於讓她心痛。

  稍稍一想,她便自嘲地再心頭嗤笑,原來自己的心胸那般狹隘,說什麼欣賞北宮騰霄的專一,心疼他的孤獨,願意他在心裡給楚姣梨留下一席之地,都是假的……

  感受到了她的沮喪,玲瓏揪心地蹙緊了眉,道:「娘娘,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啊,奴婢從未見過這樣失意的您,在中羅,您受萬人敬仰,是被捧在高處的寵兒,若是覺得在這北冥委屈,不若我們回中羅去,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相信長公主殿下會保護您的。」

  楚姣梨眨了眨眸子,好似忽然回過了神一般,道:「你說什麼?」

  玲瓏頓了一下,道:「奴婢說,您是中羅高貴的公主……」

  聞言,楚姣梨略加思索地蹙起了眉,道:「我是公主,我並不是無用的。」

  她在做什麼?北宮騰霄虎落平陽,若是無人拉他一把,恐怕再無翻身日!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道:「玲瓏,給我紙筆,幫我傳信給中羅。」

  玲瓏挑眉,道:「娘娘決定好了?離開北冥?」

  楚姣梨搖了搖頭,道:「我絕不會隔岸觀火……」

  「王妃。」屋外的丫鬟朝來的人行了一禮。

  聽到這個稱號,楚姣梨的心便揪了起來。

  她來這裡做什麼?

  一襲淡青色華麗衣裙映入眼帘,楚姣梨抬眼,望著面前的花月錦,一張與她一樣姣好的臉,朱唇噙著淡淡的笑意,一雙如墨般的瞳藏著些許嘲弄。

  玲瓏還未去拿紙筆,只得留在原地,不情不願地忍著氣行了一禮。

  花月錦面帶笑意,聲音溫柔地道:「歡離,聽說你生病了,本王妃特地來看看你,現在感覺如何?」

  楚姣梨分明瞧見了她眼神中陰狠的模樣,她不由得蹙了一下眉,並沒有搭理。

  花月錦隱忍地咬了咬唇瓣,從身後玉兒的手上端起了一碗湯,走到她的面前,道:「方才看藥房裡的丫鬟給你端了藥,姐姐便自作主張,順路將它帶了過來,聽聞你不吃不喝,這怎麼能行呢?快趁熱將藥喝了吧。」

  語落,楚姣梨牽強地露出一個淺笑,道:「不勞王妃自作主張。」

  她雖然暈乎,但也沒燒壞腦子,經過不放心的人手裡的東西,她可不想碰。

  花月錦的笑容難看了下來,她將藥碗「嘭」的一聲放在了桌上,道:「「聽聞你是中羅的公主,但嫁入了北冥,你便是王爺的側妃,應當遵從府里的規矩,眼下,你應當做什麼,服從誰,不需要本王妃教你吧?」

  楚姣梨驀地握緊了拳,她已然儘量別開她的目光,顯然她並未打算放過她。

  玲瓏蹙起了眉,道:「王妃,我們側妃燒得很重,方才險些暈了過去,望王妃看在我們娘娘病重的份上……」

  花月錦微微眯起桃花眸,側首,聲音冷冽道:「玉兒,教訓一下那個多嘴的丫鬟。」

  「是,王妃。」玉兒勾起唇角,快步走到玲瓏面前,揚手便要落下一記巴掌。

  玲瓏還未反應過來,便見到那遲遲未落下的巴掌,和緊緊鉗著玉兒手腕的手。

  玉兒吃痛驚呼一聲,面色難看。

  楚姣梨緩緩起身,眸色陰冷地瞪著玉兒,道:「我的丫鬟,只有我能教訓。」

  花月錦似乎沒有料想到上一刻還失魂落魄的楚姣梨會突然反抗,怔了一下,而後凌厲的眼神剮了過去,道:「放肆!本王妃教訓一個丫鬟,你一個小小側妃,竟敢與本王妃作對!」

  欺人太甚!

  楚姣梨緊咬著牙,氣憤地將玉兒的手用力一甩。

  玉兒轉了轉眸子,倒也是個入戲的,旋即雙腿一軟,往後倒去,跌坐在了地上,她握著自己的手腕,帶著些許哭腔道:「王妃,她推奴婢,這是在跟您過不去啊!」

  昨日楚姣梨只是猜測,許是女人的嫉妒心所致,這個花月錦才看著那麼礙眼,可現下她瞭然了,這個花月錦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她是她最厭惡的那種囂張跋扈的女人!

  花月錦冷哼了一聲,道:「看來你的精神好得很啊!這回推了本王妃的丫鬟,下回是不是要推了本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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