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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桃更窘羞了,有些不滿,抬頭說:「你不要笑了...」

  話沒說完,護在她腰間的手一個收緊,他的吻急促又突然地襲了下來。

  與剛剛那青澀的肌膚相貼不同,胡桃這次才切實地感知到什麼才是接吻。

  唇瓣相交,唇齒流連,鼻息炙熱,從耳根到小臂一路酥麻下去。

  蘇擇似是無師自通,溫柔中極有技巧,撬開她緊張的貝齒,一寸寸地引導她放鬆,引誘她栽進他的深情旋渦中。

  胡桃渾身不自覺地軟了下來,摟住他的脖頸,手攥緊他的前襟,手指貼在他心臟處,感受著他逐漸加快的心跳。

  直到胡桃有些喘不過氣了,她嗚嗚一聲,蘇擇才止於淺嘗,鬆開她。

  兩人額頭相抵,傳遞著情意和炙熱的喘息。

  「你,好突然......」她過於羞赧,只磕磕絆絆地說出這一句。

  他勾起唇角,比平時那副溫柔淡漠的笑容更多幾分勾人,眼神清亮,持著繾綣的嗓音低語問:「喜歡麼?」

  啊啊啊!

  這麼問是不是過於犯規了!!

  她呼吸更加急促了,舔了舔下唇瓣,最後小聲承認:「...喜歡。」

  「下次再想對我做什麼,不要不敢,也不用再投稿問。」他會心一笑,眼裡都是她,湊過去蹭蹭她的鼻尖,「因為無論什麼我都會答應,我這個人,隨你擺布。」

  胡桃全身仿佛已經快化成一灘桃子水了,她窩在他懷裡,扎在他頸窩,撒嬌道:「不,不要再說啦...我好羞恥...」

  又是惹得他一陣輕笑。

  .

  梁遠統被擊.斃,團伙其餘人全部被捕,關於和梁遠統聯絡的買賣方,警方已經著手介入調查。

  這件事情過去後,這十年來一直根扎在蘇擇和胡桃一家心底的心病總歸是被剷除乾淨了。

  蘇擇是在昨天醒過來的,身上的傷沒有致命的,只需要多養些日子就可以痊癒。

  只不過需要在醫院多觀察一陣子。

  他下午又睡了一會兒,醒來了的時候,房間裡的小姑娘沒了蹤影。

  手機還沒有換新的,他聯繫不到胡桃。

  蘇擇撐著身上的疼,翻身想下床去外面找找。

  就在這時,胡桃開門進來,她好似放了什麼東西在門口,看見他要下來,趕緊制止:「呀,你別下來,不怕扯到傷口呀。」

  蘇擇這才停住動作,他說:「我看你不在,不知道你去哪了。」

  「我去買了點晚飯,」胡桃提起手裡的外賣包裝,「這家的家常菜很好吃,很清淡,你也能吃。」

  她說完,忽然用圍巾圍住他的眼睛。

  「怎麼了。」蘇擇的視線被遮住,他摸了摸眼前的圍巾,問。

  「你稍等一下哦。」女孩的聲音越來越遠。

  過了一會兒,他眼前的圍巾被扯下來,蘇擇視線恢復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她捧在懷前的生日蛋糕。

  蛋糕沒有那麼大,兩三人的份,上面刻著精緻的裝飾,飄著奶香。

  「醫院不讓點蠟燭,就只能先這樣啦。」胡桃看著他,一雙眼睛水汪汪地含著歡喜,「蘇擇,生日快樂!」

  蘇擇十分意外,因為連他自己都很少記著自己的生日,他看著面前的蛋糕,又看向她:「謝謝,我都忘了今天是。」

  「一月十三日,我可是提前好幾個月就記在備忘錄的。」胡桃把蛋糕遞給他,笑眯眯的,「要是你不住院,就能去外面慶祝一下了。」

  他眼裡情緒流轉,說不出的動容。

  胡桃沒急著切蛋糕,而是繼續說:「有個事情,要在吃蛋糕之前告訴你。」

  「怎麼?」他掀眼,問。

  胡桃眼裡划過柔意,莞爾一笑,「想在這個日子,謝謝你媽媽。」

  「你還記得,在鄉下,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我咬了你一口對吧。」

  「嗯。」

  她全都記起來了。

  在被綁架的那些日子,在她差點要被梁遠統猥.褻的那天晚上,打斷他把他叫走的那個女人。

  就是柳茹禾。

  那個女人有著一頭如黑紗般的長髮,生而溫柔的嗓音,因為地下室昏暗,加上她哭嚎,視線總是不清晰,當時就看不清楚。

  她不僅救下了自己,還在那些天的深夜,悄悄來到地下室,給她上藥。

  「乖,讓阿姨給你抹一點藥藥,不痛,不痛啊。」那時,胡桃看清了她的臉。

  所以,在鄉下初見的時候,胡桃看見蘇擇那張與柳茹禾極其相似的臉的時候,下意識以為他是壞人,咬了他一口。

  不過,關於柳茹禾的相貌,經過後續的催眠治療,胡桃就慢慢淡忘了。

  而早於她父母報警之前趕到的警察。

  「蘇擇,救我的那些警察,是你媽媽報警找來的。」她握著蘇擇的手,力度逐漸增大,「她知道如果自己和其他人一起被捕,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會被毀掉,她知道,可是她還是那樣做了。」

  警察趕來,他們一伙人顧不得綁架的胡桃,只得趕緊逃竄,柳茹禾也被梁遠統帶著逃了。

  「蘇擇,你媽媽真的報警了。她那時候,就想藉機,和他們同歸於盡。」

  【送走我以後,你一直,就這樣生活?】

  【為什麼,不報警?】

  蘇擇捧著蛋糕的手晃了又晃,他垂下眼眸,聲線有一絲不經察覺的顫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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