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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如果我繼續留下去,我會不會出事不好說,但你一定會出事。」

  「你我早已撕破臉皮,居然還擺著為我好的語氣說話,系統,你是不是被氣傻了呀?」

  【你!】

  「轟——」

  打斷系統聲音的,是突如其來的地震——不,不是地震,溫迪抬起頭,正對上末日般的景象。

  是火山噴發。

  卻又不是。

  那是一條龍的甦醒,吸取著整座島生命的力量,而不斷甦醒的龍,帶來火山噴發的毀滅氣息。

  這是末日嗎?

  不,這是希望。

  【我們需要能量離開,就得恢復世界線,你——】

  「沒什麼需要我做的。」溫迪輕笑一聲,笑意卻未達至眼底。

  這系統確實有意思,明明不是人,此刻卻有了人的所有特性,就比如現在,明明知道玩家不會離開了,卻還是自欺欺人。

  但玩家卻不能真的把系統逼向死路。

  系統不可能毫無底牌,就比如系統的本體,現在可還藏在他靈魂的胸口裡呢,這樣的綁定,一旦系統自爆,他也活不了。

  玩家可不敢賭骨王的「靈魂永固」,再堅固的東西,一旦攻擊超過某項數值,也終究會被破壞。

  只有控制好受到的攻擊,那才是真正的「永固」。

  所以溫迪話音一轉:「因為我教出來的勇者們,會將一切扭轉向原本的好結局,甚至可能會——更輕鬆一點。」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看到了新堂衣宇將劍刺入獸人女王的胸膛,看到了四谷友助取出製作的第二把精緻的弩,精準地殺死迎面而來的獸人。

  可是,海嘯也到來了。

  與獸人相比,龍所帶來的天災才是最可怕的東西,也是勇者這一次任務中最絕望的對手。

  大地震顫,地面裂開,底下是濃濃的岩漿。

  整個島在頃刻間變為一張地獄繪圖。

  溫迪靜靜地看著一切的發展。

  【你什麼都不做嗎?】

  「嗯?為什麼要做?」溫迪輕笑一聲,「之前的努力不都是為了現在的摸魚嘛?」

  他說的輕巧,可是系統卻半個字都不信。

  他們就這樣看著,看著有人跌落岩漿,看著最後的獸人將獸人女孩高高舉起,淹沒在岩漿之中。

  獸人已經被徹底消滅了。

  看著這樣的情景,系統忍不住鬆了口氣,至此,原劇情已經完全回來了,只要後面不出什麼問題,能量應該是可以流回系統。

  !

  【你要去哪?】

  感受到溫迪的移動,系統的聲音中都帶上了慌亂。

  【你只要在這裡看著就好了,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能做什麼?】

  高速移動中,風將溫迪說話的聲音吹散,但系統卻聽得清楚。

  他說:「不是你想讓我做點什麼嘛?」

  「既然拿著風神的馬甲,自然應當做一些神該做的事情。」

  「比如……實現你的願望。」

  此話一出,系統被衝擊得無法響應了。

  它的願望?作為一個系統,它的願望是什麼?

  是了,是絕對的自由,是像那些宿主一樣,以一個獨立的軀體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依附宿主而生。

  可是這種願望……真的能夠實現嗎?

  系統不敢想像,更不敢出聲,它懷抱著隱秘的期盼,祈禱著願望的實現,向——它曾經殘害過的對象祈願。

  何其諷刺。

  可是系統沒有羞恥之心,它只追求結果。

  注意到系統不再發聲,溫迪笑了,他早猜到這樣的結果,也清楚系統的本質,現在系統配合,他便也能隨意動手了。

  視野的某個角落出現了一個人影,溫迪在他面前站定,看著帶他們前來這座島的光頭,溫迪微微笑了:「你好呀,拉吉。」

  玩家早就忘了動漫里的反派是誰,只記得有個龍主教召喚了龍,至於這個龍主教是誰,從不二刷動漫的玩家是不會記得名字的。

  但凡有所為,皆收於神眼。

  神明注視著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所以他也知道了動漫中龍主教的身份,正是這座島上的原住民,帶著他們上島的光頭,拉吉。

  「啊,是勇者的引導者大人。」拉吉的背緊緊貼著身後的石頭,他勉強地笑著,「您這個時候來這裡是做什麼呢?」

  溫迪笑了:「當然是找你啊,龍主教。」

  原本偽裝的笑容消失,拉吉沉下臉,乾淨的臉上浮現出黑色的紋路,他冷冷地望著溫迪:「不愧是引導者大人,雖然是沒聽說過的身份,但果然很敏銳呢。」

  他擺起手勢,正打算來一發魔法,然而下一秒,他卻發現周身的空氣都凝滯了。

  「我是來談事情的,不是和你打架的。」

  拉吉冷笑一聲:「明明禁錮住了我?」

  「放心。」溫迪俯視著他,「我不僅不會影響你召喚龍,我還會幫你。」

  拉吉睜大了雙眼:「你也是……?」

  溫迪扭頭:「我不是,不管你在想什麼,我都只是為我自己做事。」

  他轉下身,扔下一張圖紙:「在你畫的魔法陣上,加上這個東西。」

  「這是……」拉吉有些茫然地看著圖紙上的圖案,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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