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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臉埋進她懷裡,金戈鐵馬過後,最眷戀的還夫人溫暖的胸懷。

  只有一樁事,他忽然起來問她:“傳郎中來瞧了嗎?”

  雲畔笑道:“今日太醫院的王提領來瞧過了。”

  “怎麼樣?”他急急追問。

  雲畔扭捏了下,赧然說:“還能怎麼樣,就有了嘛。”

  他聽了,一把抱起了她,“你瞧,我就說你有了,果然!”

  其實心裡早就有底,但真正確診,不妨礙他再一次欣喜若狂。

  男人高興起來難免犯傻,麼魯莽,看得邊上侍立的女使和嬤嬤們齊齊捏了把汗。

  雲畔忙捶他,“唉呀,你瘋了嗎,快放我下來,摔著了!”

  然他也知道心,穩穩把她放下後,捧住她的臉,用力親了一口,“我太喜歡了!”

  女使們看得不好意思,到底夫人進門時候,從沒見公爺樣失態過,大家相覷,羞澀且會心偷笑起來。

  雲畔紅著臉,輕輕推了他一下,“快鬧,大家都看著呢。”

  姚嬤嬤卻體人意得很,擺了擺手,把跟前的人都遣到外間去了。

  內室只剩下夫妻倆,才好仔細說一說前朝的情況,說一說自己有了去意,陳國公怎樣挽留的。

  雲畔聽了喟嘆,“人心總肉長的,我知道大哥必定也忌憚你,但你對他來說還有用,咱們往後行事愈發謹慎,他總有容人的雅量。”

  李臣簡頷首,“畢竟緊要關頭盧龍軍助他脫困,滿朝文武都知道。若剛上台就得個狡兔死走狗烹的名聲,對他並沒有好處。再者,那樣危急的關頭,他能先來角門子救我,我信他的一片真心。”

  雲畔說,“身為臣子,對君王惕惕然如對天,不要自持功高乖僻張狂,不犯君王忌諱,我我們還能夠安穩度過餘生的。”

  賢內助對他的提醒,告誡他心駛得萬年船。他含笑應了,兩個人復又溫存了片刻,才換了衣裳,到茂園向太夫人和王妃請安。

  一家人團聚,自有流不盡的眼淚和慶幸,太夫人在他臉上撫了又撫,哭著說:“我的大孫子受苦了,受了好的苦啊……”

  李臣簡順勢跪下來,“孫兒不孝,害得祖母和母親擔憂了。”

  王妃忙上來攙扶,一徑說著:“長輩們什麼也不稀圖你,只求你平平安安的……就快爹爹的人了,往後行事要更加心,記著一家老全指著你呢。”

  再多的話就不必叮囑了,大家和樂聚在一起吃了頓團圓飯,也算彌補了除夕夜不得團聚的遺憾。

  席間王妃提起,說:“今日親家夫人登門,替惠存和向序說合,件事我還沒應呢,聽聽你們的意思。”

  邊上的惠存已經飛紅了臉,支吾著:“阿娘做什麼個時候說起件事來!”

  王妃笑著說:“也好事,怎麼現在說不得?你哥哥回來了,自然要問過你哥哥的意思,我瞧著,向序孩子真不錯,你們不在家段時間往府里送年貨、默默幫著打外頭,也算患難交,樣的孩子,比起耿家那子可說強了千萬倍。”

  提起耿家,太夫人起來問:“他們勾結楚國公的事,朝中下令追究了嗎?”

  李臣簡說,“大寺已經開始徹查了,家中一干人等也全收監關押起來,只等審完就行發落。”

  惠存關注的東西永遠與人不同,“看來徐香凝還算運道高,要留在耿家,會兒福沒享到,反跟著下大獄了。”

  所以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究竟該過怎樣的日子,老天都替你籌劃好了。

  王妃不甘心自己的問題他們打斷,急著說:“怎麼又扯到耿家頭上去了,我還在問惠存和向序的婚事呢。”

  李臣簡認真思忖了下道:“向序為人正直,個可以託付的人選。若姨母家真有結親的意思,我看就應下了吧,惠存跟著他,錯不了的。”

  王妃遲疑,“就關係有『亂』,往後哥哥妹妹的,見了可怎麼稱呼!”

  雲畔笑道:“還如以前樣稱呼就好,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王妃又打量惠存,“到底還要惠兒答應,光咱們說好,管什麼用。”

  大家都看向惠存,料定姑娘家害羞,不免要推脫一番。可誰知她雖有靦腆,但絕不惺惺作態,直率說:“我覺得向序很好,沒什麼可考量的,阿娘問我,答應了吧。”

  大家都笑起來,太夫人道:“我家惠兒的脾氣就爽利,辦事不會拖泥帶水,很有她爹爹的風範。”

  既然都議准了,那等到局勢穩定下來,就可以過禮了。

  飯罷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並肩走著,李臣簡說笑,“沒到最後竟向序作配了惠存,段姻緣倒玄妙。”

  雲畔道:“早前我們為你奔走,我心裡就隱約覺得兩個人很相配,如今金姨母出做媒,必姨母那頭已經商定了。咱們兩家淵源頗深,現在親上加親,至親更不用分離,逢年過節大家還在一處,那多圓滿!”說起金勝玉,又起個好消息來,“忘了告訴你,金姨母有喜了,比我們的孩子略大幾日,將來甥舅一同長大,兩個人也有個伴。”

  李臣簡訝然,“岳父大人真老益壯!”自己在他們前成親,孩子竟比他們還,怎麼能不抒發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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