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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苒癱在椅子上,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人家那叫闔家歡樂,是很多人一起吃的,第二嘛……」

  陶苒想了想,「我看他們年夜飯剩下來的菜,可以冷藏起來連著吃幾天,可能吃剩飯也是……過年的傳統之一?」

  遲九淵沉默了一下,勉為其難的問:「是這樣?」

  陶苒:「嗝~浪費可恥!」

  於是遲九淵把剩下的菜放進了冰箱裡。

  吃過晚飯,陶苒拉著遲九淵去院子裡「消食」。

  下午時陶苒在院子裡掛了很多小燈串,他的小院子不像別人家種了很多綠化植物,而是只有一片草坪和一架鞦韆,所以落雪後格外的空曠。

  陶苒在小院裡跑了一圈,腳印踩出個歪歪扭扭的心形,然後自己「啪嘰」的往中間一躺,手臂在雪地里游泳似的撲騰了兩下。

  「遲九淵,我掉進你心裡了。」他彎著眼睛,笑眯眯的說。

  穿著羽絨服的遲九淵踩過自己的心,把小櫻桃拉起來,拍掉他腦袋上的雪,挑眉問:「你又不怕冷了?」

  陶苒抓著他羽絨服的領口,湊過去啾的親了一下他涼涼的臉頰,「我是妖精啊,這裡就我們兩個不是人的,我要把體溫升到四十度!」

  「你看我熱不熱乎?」小櫻桃抓著遲九淵的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然後被遲九淵冰了個哆嗦。

  涼颼颼的寒風裡,遲九淵覺得自己又開始有點熱了……

  他泄憤似的捏了捏陶苒軟綿綿的臉頰,半真半假的抱怨:「你能不能別撩我!」

  「唔?」陶苒口齒不清的爭辯:「唔可抹油……」

  他拍掉遲九淵的爪子,「是你太不經撩!」

  小樹妖倒打一耙,遲九淵舌尖舔了下後槽牙,覺得自己牙痒痒的,應該吃點什麼餐後甜點……

  他眼神變化只一瞬,陶苒就察覺到了,很機警的跑遠了點,還遠遠的丟過來一個雪團,砸在遲九淵胸口。

  遲九淵:……

  他被這幼稚的玩法氣笑了,「阿苒,陛下,你今年幾千歲了?」

  結果又是一團雪飛了過來,擦著遲九淵的臉頰飛了過去。

  「有什麼關係?」陶苒從鞦韆後吭哧吭哧的推出一個箱子,裡面滿滿的是各種煙花棒,他直起身拍拍袖口的灰,叉腰道:「我化形就是十五六歲了,都沒有『童年』的,你那個……有還不如沒有!所以人家三歲就玩過的東西,你幾千歲了還不會,你不害臊嘛!」

  遲九淵:……

  他為什麼要會這種東西?丟雪球?

  遲九淵想了想,眸光一閃,向著陶苒走了兩步。

  「阿苒,單是這樣玩沒意思的……」他提議:「不如加點彩頭。」

  陶苒:「好呀!什麼彩頭?靈石?法寶?」

  「誰稀罕那些玩意兒?」遲九淵勾唇輕笑,「打中你一次,你准我多一次?」

  「……」陶苒無語半晌,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你臉皮好厚啊遲九淵,打雪仗在你這裡怎麼變顏色了哈哈哈……」

  遲九淵被他笑的耳朵有點燙,心道他最近臉皮確實越來越有「防禦力」了。

  不過他也就是隨口一說……

  「好呀!我同意了!」陶苒彎腰抓起一團雪,躍躍欲試的盯著遲九淵,「但是,我要是打中你一次,你就減一次……」

  他眼睛滴溜溜一轉,「前兩次也算!」

  他說著,第三團雪已經丟出去了,很有點耍賴皮的意思。

  只是上了心的玄淵上神可沒那麼容易中招了,閃身就避了過去。

  他抓了一把柵欄上落的雪,看向陶苒。

  「阿苒,那你可要小心了……」

  ……

  一個是神界談之色變的前上神,一個是名聲赫赫的前妖王,兩人還真像小朋友一樣,互相扔了十多分鐘的雪團。

  最後陶苒踩到了一片冰,噗通一聲把自己給摔進了院子角落的雪堆里。

  遲九淵眼皮子一跳,趕緊大步走過去,把人從雪堆里扒出來,剛摸到那凍的冰冰涼涼的小爪子,就被恩將仇報的用力拉了一下。

  遲九淵在倒與不倒之間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無奈的笑了。

  算了,讓他一局,讓小樹妖今晚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好面對新的一年吧。

  他倒進雪堆里,然後被玩瘋了的小樹妖灌了一脖子涼絲絲的雪。

  陶苒撲在他身上,臉上儘是恨不得翹尾巴的小得意,「我贏了!」

  「嗯。」遲九淵抬手揉了一下他的頭髮,「你贏了。」

  「我知道你其實讓著我呢。」陶苒低頭,親了一下遲九淵冰涼的鼻尖,「遲哥最好了。」

  他終於折騰累了,趴在遲九淵身上拱了拱,隔著羽絨服去聽遲九淵沉緩的心跳聲。

  「以前你沒有的,以後我都一樣樣的給你補上。」陶苒眯著眼睛,笑的很滿足,「正好很多事我也沒做過……」

  遲九淵嗯了一聲,「還有煙花?」

  「啊對!」陶苒爬起來,「走,放煙花去!」

  ……

  年假結束後,學生黨和上班族紛紛回到各自的崗位,只是突然從假期進入工作狀態,人難免會有些昏昏沉沉的不適應。

  「你好,親愛的」節目組的導演也不例外。

  秋、冬兩季的收場並不完美,陶苒和遲九淵秋季匆匆離場之後,閻鉞和時白薇又相繼爆出了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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