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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這事,清舒也很奇怪:「在文華堂的時候,窈窈曾跟我說楊佳凝心高氣傲目下無塵,我還以為她不會入宮為妃呢!」

  符景烯笑了下道:「她習慣被人捧著,突然被人踩在腳底下這種落差哪能承受得了。而且,你別真以為她可憐。若真是個可憐人又豈能和離後留在規矩嚴苛的楊家,然後遇見皇帝進入後宮。」

  清舒蹙了下眉頭說道:「我覺得楊佳凝並不是心機深沉之人。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人抓這把柄了。而且入宮以後一直規勸皇上要勤政愛民,我覺得挺好的。」

  符景烯說道:「讓皇帝勤政愛民,是不是就想讓他與太后爭權。而皇帝對她言聽計從,皇帝得了權勢她是不是就能讓所有人都匍匐在她腳下。」

  清舒扶額,說道:「楊佳凝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現在太后大權在握?她要是敢慫恿皇帝去跟太后爭權純粹就是在找死。楊佳凝是個惜命的人,不然當初被蘭四太太逼迫時就該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倒不是說就得死,而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她要這樣做蘭四太太說的那些話別人未必會信,可惜她怕死連做戲都不敢。

  說完這話,清舒擺手道:「好了,楊佳凝先放著,她就是別有心思現在也翻不出浪來。當下最重要的是查明當年擄走窈窈的幕後主使,到底是不是楊長風。」

  符景烯說道:「皮彪那幾日正好在天津,而且事發前兩日還出現在那條街上,這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清舒說道:「消息來源可靠嗎?」

  符景烯說道:「放心,傳出消息的是我安插進去的人。他去年娶了楊家大管事守了寡的女兒,這消息絕對不會有錯。」

  一般大戶人家的比較重要的位置都是家生子擔任的。這家生子知根知底加上是自小培養的,會對主家更忠心,外頭進來就說不準了。

  清舒問道:「既確定消息無誤那我要將此事告知易安,讓她派飛魚衛的人幫著查探。」

  「我們自己查就行了,何苦麻煩太后。」

  清舒搖頭說道:「自己查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我不想等那麼久。再者,讓易安知道也能提防楊長風。」

  事無不可對人說,再者窈窈當日被擄這事也是易安的一塊心病,既有了線索她肯定要與易安說的。夫妻也好,朋友閨蜜也罷,許多事都該坦誠不能隱瞞。當然,自家隱秘不可對外說的事除外。

  符景烯知道她的性子,點頭道:「既你覺得該告訴太后,那你明日進宮與她說吧!不過我們的消息來源不能告訴她。」

  清舒笑了下說道:「放心吧,太后不會問這事的。」

  這意思是說,若太后問起來她也不會隱瞞。

  「咱家的事太后知道得一清二楚,半點的隱密都沒有了。」

  「自己說總比在家還被人暗中窺探的強吧!」

  她雖沒說但也知道先皇以前是安插了人在自家。這些人就是監視他們夫妻的決定,若是有越矩,等下狠手時這些都是罪。

  符景烯看著清舒,面露無奈地說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這些年來我也攔不住你。」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這點符景烯自然知道,不然也不會將此事告知她了。只是想著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是楊長風,他就有些心驚。若這次不是楊長風出了這麼大風波鬧得人心不安,他的人也得不到線索,說不準這輩子都查不清楚這件事的真相了。畢竟他最懷疑的是鄭躍然跟胡連生,其次才是楊長風。這人啊,藏得太深了。

  第3188章 易安的番外(99)

  清舒第二日進宮,到慈寧宮的時候發現易安正在修剪盆景。她很是訝異地問道:「易安,你怎麼這般閒?」

  照理來說朝政那般繁忙,易安現在該是在批閱奏摺才是。

  易安將剪刀放下,將放在一旁的銅壺提起來澆水。一邊澆水,她一邊笑著說道:「皇上昨晚過來與我說軍政要務本是他的事,是他不孝才將這些事交給我來料理。皇帝願意處理朝政要務,我又何必受這個累。」

  清舒一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皇上好端端怎麼說這話了?」

  易安笑了下,說道:「端妃建議的。她也聰明,不直接說只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阿祺。」

  若皇帝是自己想上進,清舒知道肯定很高興了,可現在他完全是受楊佳凝的影響她不免擔心起來了。清舒問道:「易安,你就由著他什麼都聽楊佳凝的?」

  易安笑了下說道:「皇帝的性子我再了解不過,他昨晚跟我說的那番話完全是被楊佳凝哄著的。但他並不是吃得了苦的人,政務繁忙,他無法長時間堅持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先皇花費近十年的時間都沒將雲祺掰正過來,楊佳凝不可能用個把月就改變他。

  清舒想著雲祺的性子沒再繼續說這件事,她相信易安有分寸的。

  易安澆完水,笑著問道:「今日入宮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私事的話,除非特別要緊一般清舒都會提前告知的,得了消息的易安,也會在這日騰出一些時間來。

  清舒點點頭道,說道:「是有要緊事,進屋說吧!」

  易安將銅壺放下,就帶著清舒進了寢宮,然後讓墨雪跟莊冰等人都出去。屋子就兩人時,她問道:「說吧,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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