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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哥兒聽完這話就明白了符景烯為何如此生氣了,他這是擔心程虞君會重蹈前莊氏的覆轍。

  想到這裡福哥兒心頭一松,說道:「爹,虞君與嬸娘不一樣,她行事有分寸的。」

  符景烯並沒因為這話而放寬心:「福兒,這次晚回一個月不給於懲治,下次做錯事也不追究,以後她就有可能犯更大的錯。只有讓她心有畏懼,以後行事才不敢逾越。」

  皇帝一直都覺得他野心勃勃,以後沒了掣肘會壓制新皇獨攬大權。他這個懷疑也不算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對皇權都不像其他臣子那般敬畏。只是以前孤身一人心無牽掛,行事有些激進;但現在有妻有子心有畏懼,就不可能走那一步了。

  福哥兒忙說道:「爹,我以後會好好教導她,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符景烯說道:「這次的事我不追究,不過若是將來她犯下大錯我送她回後才能加,你別怪爹狠心。」

  當日莊氏做下那事以後,若是符景楠能果斷與她和離他也會讓其起復的,可惜結果讓他很失望。

  「若真到那一天也是我沒教導好她,不怪爹。」

  對於這個回答符景烯還是比較滿意的。

  福哥兒想了下還是問道:「爹,小叔現在在福州那邊怎麼樣了?」

  符景烯神色淡然道:「他現在不跑內陸的線,而是跟船出海了。他之所以沒來參加你的婚事是在外頭受了傷,傷勢不輕,兩個月前才回的福州。」

  福哥兒非常驚訝,說道:「小叔怎麼會跟船出海呢?出海有多危險,他應該很清楚才對?」

  惡劣的天氣以及海賊,兩者只要遇見一個就會有性命危險。

  符景烯說道:「他自然知道,不過跟船出海的工錢翻了幾倍。他要給福州的妻兒更好的生活,所以選擇冒險。」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攔著,但經過這麼多事他也想開了,管得太多不僅不得感激反而會讓他心生怨氣。所以,符景楠不管做什麼都不干涉了。

  福哥兒臉色一變,說道:「這事符嘉他們知道嗎?」

  符景烯點頭道:「這麼大的事瞞不住,現在不說以後也會知道。你也不用為他們操心,他們會想通的。」

  對符景楠沒有期待了,也就不會傷心了。

  福哥兒很是不解地說道:「都是他的孩子,小叔為何厚此薄彼?」

  這個問題符景烯也想過,他說道:「他不喜歡符家一直將自己當成段家的孩子,另外他怨恨你嬸娘。也是如此對符嘉兄弟兩人就要淡一些。」

  「他連錢都不送回來了。」

  符景烯說道:「你叔沒有不送錢,是那女人扣下的,你叔在信跟我說以後每個月會托人送錢回來。」

  因為離得遠每個月送錢回來麻煩,所以符景楠就決定年底一起給。而符嘉兄弟沒有寫信去問,這就給那女的鑽了空子。

  「就這些?」

  這信寫不寫都一樣,因為清舒已經知會過商行,符景楠的工錢現在直接扣下一半送回京。除非是符景楠不呆在遠洋商行幹了,不然這錢會扣到符嘉兄弟滿十八歲。而符景楠除了有一身的武藝也沒其他特長,不在商行干賺不到這麼多的錢。

  符景烯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想怎樣,要讓那女人道歉?兩邊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最好的。」

  福哥兒問道:「爹,真的能井水不犯河水嗎?」

  連協議好的贍養費都能扣下,福州那女的絕不是個良善的。這樣的人,以後肯定會鬧么蛾子的。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有我在,你小叔就不敢去為難他們兄弟。」

  至於那女人,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第3047章 福哥兒番外(71)

  符景烯回到房間,就問了靠在床頭看書的清舒:「弓氏殘害兩個庶子的事,你都知道了?」

  清舒點頭說道:「阿千是懷疑弓氏下的手,但沒有確切的證據。你這段時間忙,我就沒跟你說。」

  符景烯嗯了一聲到:「又不是查案,既千面狐與你說了那基本沒錯了。只是就殘害兩個庶子有什麼用?程三以後不僅還會有庶子,也會有嫡子的……」

  繼娶的媳婦生的孩子也一樣是嫡子。

  說到這裡,他看向清舒問道:「這女人該不會給程三下了藥吧?」

  清舒嘆了一口氣說道:「是,程三老爺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不僅如此,阿千剛才還與我說她懷疑弓氏連庶女程香都不會放過。」

  「這話怎麼說?」

  弄死庶子是怕威脅到程瑋兄弟的地位,可一個庶女礙什麼事了。

  清舒點頭說道:「程香時常陷害程亮,藉此裝可憐博取程三老爺的憐惜。不僅如此她還幫著張姨娘爭寵,她做的這些都犯了弓氏的忌諱,所以阿千才有此懷疑。」

  符景烯知道她的性子,說道:「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她要安分守己也不會被弓氏嫉恨。清舒,這事你別插手。」

  清舒搖搖頭道:「我無憑無據的怎麼說?真說了,里外不是人了。」

  就是有證據也不能大咧咧地說,不然以後肯定防備他們了。

  符景烯卻是蹙著眉頭說道:「也幸好程虞君不是弓氏養大的,不然我真要送她回程家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孩子由誰養大,他的品性以及行事方式多少都會被影響到。像程瑋跟程亮,有些地方就像著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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