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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賣……」

  朱慶看著清舒的穿著也知道他不差錢,當下有些遺憾地將扇子還給了她清舒。然後見清舒將扇子隨意到桌邊很是心疼,他不由多了一句嘴:「這位兄台,桌子上有油漬,扇子沾了洗不淨的。」

  聽到這話清舒明白這人是真的很愛扇子了,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準備賣扇子。

  朱慶看她這般不愛惜扇子,不由說道:「這位兄台,若是可以還希望能割愛。」

  他的隨從見了也幫著求情:「這位爺,還希望你能將這把扇子賣給我家少爺,不然我家少爺回去又要茶不思飯不香了。」

  呃,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喜歡上誰家的姑娘害上了相思病。

  清舒說道:「相逢即有緣,朱公子請坐吧!」

  這聲音真不是一般的難聽,不過為著這般漂亮的扇子他忍著難受坐了下來:「不知道兄台姓什麼?」

  「林……」

  「原來是林兄,幸會幸會。」

  看著清舒熟稔地與朱慶攀談了起來,蔣方飛有些恍惚,自家夫人什麼時候這般善談了。

  兩人聊得很投緣,掌柜走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說道:「這位爺,樓上現在有一個包廂不知道你要是不要?」

  「要。」

  朱慶也跟著進了包廂,不過他的眼睛一直跟著清舒手中的摺扇移動,這痴迷的模樣讓清舒好笑不已。不知道這人看自個媳婦是否也這般痴迷。

  坐下以後,清舒問道:「我剛才在樓下聽到隔壁那桌說過些日子就處決還有什麼死得太冤,這是這麼一回事?」

  朱慶看著他,目露警惕地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只是有些奇怪,若是朱公子覺得不妥那就算了。」

  朱慶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沒什麼妥不妥當的,這案子整個永陽城的人都知道了。唉,要怪就怪這個秦三懷倒霉了。」

  這案子其實並不複雜,就是一群書生參加一個詩會。詩會辦得倒是很順利,只是午飯後參加詩會的書生出現嘔吐抽搐的現象,後經捕快檢查時卻又沒發現飯菜有問題。

  第2149章 兒戲

  朱慶提秦三懷的時候,言語之中很是惋惜。

  清舒看著他,故作好奇地問道:「你認識這個兇手?」

  朱慶說道:「認識,我弟的同窗,聽我弟說那小子膽子很小別說下毒就是殺雞都不敢的。」

  清舒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後皺著眉頭放下了。

  朱慶看著她一副很嫌棄的模樣,說道:「這龍井是從西湖那邊直接進貨是這茶樓招牌茶,好茶的人來這兒都要點上兩杯。」

  清舒淡淡地說道:「差了點味道。」

  她喝過最好的是龍井,那味道才是真正的好,香氣清高持久,沁人心脾,唇齒留香。

  朱慶笑問道:「聽兄台的口音是京城人士吧?」

  清舒搖頭道:「不是,我老家是平洲,後來去京城念書呆了幾年。日日悶在書院學問沒有進益,師長建議出來走走。」

  朱慶有些訝異,說道:「平洲,江西平洲嗎?」

  「是啊,怎麼了?」

  朱慶輕聲說道:「我們永陽的這位知府也是平洲的,算起來與林兄是同鄉了。」

  「這樣的人我可高攀不起。」

  她自然知道卞知府是平洲的,而且還是平洲城內的。此人十八歲上京趕考二十四歲考中進士,這些年也一直在外當官。別說有交集,清舒聽都沒聽說過這號人。

  主要是清舒在平洲呆的時間不長,又不用參加科考對這方面關注得比較少。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平洲這些年也出過不少的大官,一個四品官員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看著清舒不以為然的模樣朱慶就覺得清舒身份不低了,猶豫了下他說道:「說起來這個秦三懷也倒霉,他平日並不會去參加聚餐,出事的那次也是被柳秀才也就是中毒而亡的那個人盛情相邀他推辭不過才參加的。」

  清舒一副來了興趣點模樣,問道:「聽你說話的意思,你對這個案子很了解了?」

  朱慶當然了解了,他胞弟還想找人幫秦三懷洗清冤屈,可惜他爹跟家人怕得罪卞知府不准他弟插手此事。

  清舒通過朱慶了解到那日參加詩會的有七個人,秦三懷也在其中。六個人中毒只有秦三懷安然無恙,然後官府判定是他投毒將他抓了。

  這個案子飛魚衛沒有卷宗,只收到下面地上來的消息說卞知府草菅人命胡亂判案。

  清舒很是訝異地問道:「就因為秦三懷沒中毒就判定他是兇手,怎麼判案跟兒戲似的?」

  朱慶說道:「這中毒的六人之中只有文采最好的柳秀才沒救過來,另外五人都救過來了,雖也傷了身但調養一些時日就能好。」

  「不過這個柳秀才身體喘弱,被這麼一折騰身體熬不住也很正常。」

  這話的意思另外五個人身體素質比較高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七個人參加詩會,其他六個都中毒只他半點事沒有知府大人會懷疑他也很正常。」

  朱慶搖頭道:「懷疑他是很正常,但說秦三懷嫉妒柳秀才跟另外五人下毒就純屬胡扯了。秦三懷文采比那六人要好,嫉妒他們做什麼?」

  清舒沒順著他的話說,而是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因為嫉妒而下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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