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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景烯也沒賣關子,說道:「不是,是元氏不願意生每次都偷偷吃了避孕丸,這才三年無孕。」

  「啊……」

  老八不明白了,問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與夫人說害怕將來段海會打孩子,不想讓孩子活在恐懼之中,而且段海這樣的人也不配當爹。一個在鄉間長大的女子有這樣的思想與魄力,實在難能可貴。」

  他也覺得元荷花值得相幫,不然不會屢次幫著出主意,只是沒想到他都還沒讓人送口信過去元荷花就付諸行動了。

  老八也很佩服這女子的,若性子稍微柔弱的早就認命了。不過認命的結果不是被打死就是惶恐不安。

  「老爺,我這就給寶山送信去。」

  這信里提了兩個要求,第一是找到元荷花然後幫著她掃尾,第二是給元荷花辦個新的戶籍以及路引。

  舒寶山的動作很快,當日下午就找著元荷花了,然後按照符景烯的要求半夜的時候將一份新戶籍與路引放到她屋裡。

  元荷花在知道段海要桂沁兒為妾時,她就知道除非她死了不然段海是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她當時就起了假死遁走的念頭。不過她也只是想想,她心裡還是奢望元鐵鬆口讓她和離,這樣就也不用走這一步了。可惜元鐵讓她失望了,那日在水粉鋪子突然就起了這個念頭。

  然後她想若什麼都安排好了容易被發現端倪,還不若出其不意趁著這個時間點尋短見,這樣眾人也不會起疑。

  起了這個念頭後她就將阿貝打暈,從後門出去租了一輛馬車去了碼頭。到碼頭時已經天黑了,她趁著夜色去找了一個她信得過的人,那人正好就住在碼頭旁邊。

  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信,元荷花手腳冰涼。她本想過兩日風聲小了再離開這兒,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被發現蹤跡了。

  阿慶看她寡白的臉,壓低聲音說道:「姑娘,若對方是找你回去不會只悄悄送信,而是帶了元家或者段家的人來抓你回去。」

  這個阿慶是元荷花五年前無意之中救下的一個人。對元荷花來說當時只是舉手之勞,誰想阿慶一根筋要賣身給她以報救命之恩。元荷花沒收下他,還幫他在碼頭找了一份差事。

  阿慶娶的媳婦是碼頭旁邊一家食肆的獨女,她爹覺得阿慶忠實可靠就招了他做上門女婿。阿慶的媳婦精通水性,她的身段也與元荷花相似,那日就是她換上元荷花的衣裳跑去投海的。

  拆開信等看里的東西,元荷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見,因為太過激動以致手一直在抖。

  阿慶夫妻不認字,看她的樣子不由問道:「姑娘,這是什麼啊?」

  元荷花一邊哭,一邊小聲地說道:「是戶籍與路引。有了這兩樣東西我以後就不用躲躲藏藏,只要換個妝容就能光明正大地離開福州,以後不管去了哪都能安家落戶。

  阿慶娘子驚喜地問道:「是夫人派人送來的嗎?」

  元荷花也是這麼認為的。

  阿慶卻覺得不是,說道:「姑娘,我覺得不是夫人。我在外聽聞夫人病倒了還請了耿大夫去看病。姑娘,你昨日說這事並沒告訴夫人,我覺得她應該不知道你是假死。」

  元荷花沉默了下說道:「阿慶你說的很對,不會是我娘的。我娘反應沒那麼快,就算懷疑也得等她冷靜下來才行。」

  在聽到她投海自盡後,她不覺得元夫人能冷靜得了。

  阿慶娘子很是擔憂地說道:「不是夫人,那會是誰,這人送姑娘戶籍路引有什麼企圖?」

  三人想不出什麼頭緒也就不想了,總歸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段海是懷疑元荷花詐死的。只是有符景烯幫著掃尾,所以段海哪怕懷疑也沒找到線索。

  過了兩日,元荷花清晨起來又在門口發現了一封信,這次信奉里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以及兩張去往天津的船票。

  阿慶有些訝異,說道:「這是我們商行的船票。對了,明日我們商行有一批貨送去天津。」

  聽到這話元荷花驚喜不已,這麼說她明日就能離開福州了,想到這裡她的心跳得特別的快。

  阿慶娘子是女子,心思比較細:「姑娘,你這一個人出門不安全,而且還是去天津那麼遠的地方。」

  元荷花很快冷靜下來,想了下說道:「我娘有個遠方表姐在天津,我可以投奔他去。」

  他爹得了勢以後,這些遠親也都有走動了。

  「不行啊,這麼一來你的行蹤不就暴露了,就段海那畜生到時候肯定要將你找回來了。」

  這確實是個麻煩,想了下元荷花說道:「阿慶,等我離開福州以後你找人送封信給耿媽媽。」

  她說的這個耿媽媽是元夫人的心腹,信交給她等於是給了元夫人。

  阿慶不放心,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姑娘,你一個人太不安全了,還是讓我送你去天津吧!」

  元荷花搖頭道:「不用擔心,我到了天津就去投親不會有事的。反倒是你們要小心,就算被發現也別承認這事與你們有關。」

  頓了下,她又道:「若被那畜生發現他要報復你們,你們去找我娘,讓他保護你們。」

  阿慶點頭道:「姑娘不用擔心,我們能保護好自己,實在不行我們就離開這兒回阿雨的老家去。」

  ps:明天上午不會有更,十二點後會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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