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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洋詫異地看著她,秦恬忍不了心裡翻滾的情緒,一把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

  “阿洋哥哥,我想你了。”她的聲音悶聲悶氣。

  薛洋遲疑了下,回抱住了她。

  他把頭搭在她肩上,嘴上還不忘調侃:“想我了就叫我阿洋哥哥,不想我了就說永遠都不想見到我。我該怎麼相信你呢?”

  “不是的,說不想見你都是騙你的,都是氣話。”她自己乖乖地承認錯誤,“我想永永遠遠都跟阿洋哥哥在一起。”

  她想起英年早逝的魏公子,抱著薛洋的手更緊了些,薛洋一貫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她得跟緊,看牢他,免得他一不小心把自己整沒了。

  薛洋忍不住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小虎牙尖銳地亮出。

  看來他那位朋友說的都是對的,欲擒故縱,才能戀戀不捨;死抓不放,反而適得其反。那位朋友在聶家待過幾年,對秦恬的性格,了解都很深,也知道用什麼法子,讓她更依賴薛洋。

  短暫的分離,哪裡比得上今生永久的相守呢?

  薛洋安撫地拍拍秦恬的背。

  現在的結果,也不枉他這兩年一有時間便在秦恬的屋頂上吹著冷風入眠了。

  偷來的騙來的算計來的又如何呢?

  反正到現在,她不是心甘情願地來找他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

  第20章 20

  蘭陵城,一家客棧。

  秦恬閒得無聊,坐在床邊把玩著薛洋沿途上給她編好的草

  她不會騎馬,連日連夜走路,腳底上起了水泡。她脫掉鞋襪的時候,將水泡磨破後的皮也一起扯了下來,疼得齜牙咧嘴。

  薛洋叫客棧老闆準備一盆溫水泡腳,然後出去給她買藥和繃帶,讓她先在這裡等著。

  “嘎吱——”

  門開了。

  薛洋端著盆水,右手抓著一疊藥進來了。

  他把盆子放在秦恬窗前,反身過去把門關上了。

  “叫小二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端上來呢?”

  秦恬看他忙忙碌碌的樣子,忍不住道。

  “那可不行呢。”薛洋笑著,將藥包拆開,抖了一些在水盆里,清澈的水立馬變成草綠色,“小姑娘的腳怎麼能被別人看到呢?你試試水溫。”

  水溫剛剛合適,秦恬把腳放進去的時候,就被溫和的藥水包裹住,十分舒適,除了破皮的地方微微有些疼。

  “那你還不是看到了?”她嘀咕一句,卻沒想到那么小聲也被薛洋聽到了:“我可不一樣,我不是別人。能看姑娘的腳除了父母姊妹,可不還有相公嘛。”

  “你!”

  她被逗得羞紅了臉龐:“好不要臉。”

  “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次是恬恬來找的我呀,哭得慘兮兮地抱著我叫我阿洋哥哥,鬧著要我給你編草蜻蜓,腳疼的受不了委屈巴巴拉著我撒嬌。”

  薛洋一說起這話,眉飛色舞,眼裡的欣喜快要溢出來,巴不得大聲一點讓全天下都知道。

  若論臉皮厚,除了魏無羨,沒人能比得過他。

  “你……薛洋,你不許再說了。”

  雖然這些都是秦恬做的,但從他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

  薛洋取過來白毛巾,半蹲著鋪平放在自己大腿上,握著秦恬的腳踝,放在白毛巾上,他仔仔細細小心翼翼地擦乾藥水,嘴上還不停歇地插科打諢:“你叫我不說我就不說了,那我多虧呀。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就不說了。”

  他本是隨口說的,把秦恬的兩隻腳都擦乾,盆子挪遠一點,依舊是蹲著,從懷裡掏著一支塗抹的藥膏。

  見秦恬一直沒出聲,以為她害羞得說不出話,正準備抬頭揶揄她幾番,臉龐卻被一雙柔軟的手給捧住。

  薛洋敢發誓,從他七歲以來,碰他臉的,要麼是打著抵制修煉鬼道旗號,把他的臉踩著地上的玄門中人,要麼是被他容貌給迷惑來調戲他的懷著齷齪心思的人。

  這些人的手通通都不在了,他不殺他們,可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秦恬乍一碰到他,他立刻渾身緊繃,右手掏出的不是藥膏,而是一把屍毒粉。

  然而,不是記憶中讓人厭惡的觸感,只是一種猶如蜻蜓點水的柔軟輕飄飄地落在他額頭上。

  軟綿綿的聲音響起:“我親了,你不許再說了。”

  她明明在清河生活那麼些年,語氣依舊是南方獨有的軟綿。

  一直調戲別人的薛洋,總有種被調戲的感覺。他以為自己在市井中摸爬打滾慣了,通曉男女之事,也去過青樓無意看過現場版,百毒不侵,但是現在,一股熱氣直衝大腦,不用照鏡子,他都知道自己肯定臉紅了。

  他雙眼亮亮地盯著秦恬,那張小小的臉全部都是對他的傾慕之情,想問的話在嘴邊輾轉片刻,突然又覺得不必問了。

  他掏出藥膏,用食指細細抹在她的腳底傷處。

  “好涼呀。”秦恬說。

  薛洋再用繃帶把她的腳纏起來,他處理手法特別熟練,三兩下就弄好了。

  秦恬看著自己被包得極為妥當的腳,情不自禁誇讚道:“薛洋你好厲害啊。”

  薛洋掛著無害的笑,突然逼近,秦恬坐在床邊,下意識往後仰保持一段距離,薛洋卻得寸進尺,直逼得她躺在床上,他的左腿跪在床邊,身子往前傾,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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