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陳靄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完了照慣例閉眼吹季然有哲理,玩個遊戲也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特厲害。

  吹得跟黑一樣。

  季然就希望他閉嘴,別說話最好。

  可是現在想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說得擲地有聲的是自己,一直都在懷念些早已經過去了的東西的人,也是自己。

  季然比任何人都懷念童年,懷念還在國外的那段時光,一切都特別好,好得像做夢,好得,拒絕承認後來。

  有很多人「厚古薄今」,大概道理很接近,以前的東西都最好,因為反正那是存在於記憶裡面的,想怎麼加濾鏡就怎麼加。

  可是人終究是要走向未來的,一個人如果始終停留在固定的時間裡面,再沒有未來,那麼按照定義而言,這個人是死亡狀態。

  人生或許是沒有意義的,絕大多數的人的一輩子,對於這個世界而言,都很難說得上是有意義的,吃喝拉撒、庸庸碌碌,就這麼過完一生。

  可這並不是一個人該進入死亡狀態的理由,這個世界上面,存在即合理,人既然生了下來,活著,就是合理的。

  其實季然很能夠理解唐棠的那些想法。事實上,令他覺得驚訝的反而是陸闊會第一時間告訴自己這件事情,讓自己防備唐棠。

  其實,對於陸闊而言,大概也是不再希望洗盤重來的。

  如唐棠所言,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解決了,只剩下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他和陳靄之間的那件事情。

  他仍然想改變那件事情。

  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都很討厭那件事情。

  陸闊接到季然重傷搶救的消息時,是懵逼的。

  就算季然想洗盤,也太快了吧?!原來季然這麼幹脆的嗎?!第一次自己死是茫然被迫的,第二次唐棠找死也好歹策劃了兩年,季然有沒有必要這麼幹脆利落?!

  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趕緊就往醫院跑,過去之後,唐棠已經在那了,見他來了就把他拽遠點,站在走廊窗邊低聲說:「情況不是很好,傷到動脈了,大出血。」

  陸闊皺眉問:「他真找死了?自殺?」

  唐棠搖了搖頭:「不好說。」

  陸闊一怔:「為什麼?」

  唐棠也有點把握不准,猶豫了下才說:「明面上看起來,他是替他爸擋了刀子,你信嗎?」

  「……」

  陸闊當然是不信的,畢竟不久前季然才把他爸給弄死。

  想來想去,陸闊心想,行啊季然,自殺還要博個名聲?

  唐棠沒管他心中瞎吐槽什麼,簡略地說了一下情況,說是季然這一次沒有走暴力解決家庭問題的路線,而是用了另一個方法——揭露季松良當了便宜爸爸的事實。季松良和那小三有個私生子,特別寶貝,但其實並非季松良親生。

  前兩次重生,季然都沒有用這個方法,不是沒想到,而是沒法兒用:那私生子當時還沒出生,小三也還沒勾搭上那私生子的生父。

  這一次不同了,季然重生回來這幾天沒閒著,三兩下就搞定了證據,假借別人的手送去季松良面前。

  季松良跟小三的小三,是季松良他「朋友」。季松良查清楚證據是真的,頓時就毛了,但也能忍,忍耐著迅速將手頭的資產都轉移走,把小三和「朋友」手頭關於自己的不利資料弄走,這才攤牌。

  攤牌便攤牌,大不了一拍兩散,可那兩人想分資產,說公司大家都有份,散夥也不是這麼散的。

  季松良本來就是道理都在他這邊的人,何況這次道理還真在他這邊,打死不肯讓。然而人以群分,那兩人何嘗不也是他的同類。

  事情鬧著鬧著,就鬧到了那位「朋友」的老婆那。那老婆人是糊塗了點,比如被瞞了這麼多年,但狠得下心,知道了就快刀斬亂麻,在周圍人的幫助下把「朋友」和小三甚至於私生子的後路給砍了,且揚言要斬草除根,大家多別好過。

  關鍵在於,那老婆也不知出於什麼考慮,說這件事兒是季松良通風報信的。為了出口氣,還嚇唬他倆,說季松良手上有不少「好東西」等著他倆。

  季松良他「朋友」和小三自然深信不疑,就以為是季松良要趕盡殺絕,也不找那老婆報仇,直接找了季松良。

  當時,季然正領著他媽跟季松良談判。

  季然把這件事搞成這樣,當然不是為了引導他爸洗心革面、回歸家庭,而是為了趁那三人內訌的時候拿到他們仨合夥偷稅漏稅的有力證據,用以威脅他爸無條件離婚。

  但是,計劃出了點偏差。

  季松良也不知是真情或者假意,說他識清了好歹,從此要回歸家庭,一心一意對待髮妻。

  季然覺得他腦子有坑。

  可季然他媽聽完這話,臨時變卦,拉著季然說既然如此,一家人以後好好過日子。

  季然覺得她的精神病是治不好了。

  她自己治不好,他來給她治,這一次他再不肯順著她,幾乎是逼著她和季松良簽字,如果不把婚給離了,他立刻把季松良偷稅證據交出去,去牢裡面過日子吧。

  一家三口僵持在那裡的時候,突然起了亂子。

  混亂中,一把刀子就沖季松良捅了過去,季然幾乎沒過腦子,就衝過去擋了。

  第114章

  陸闊聽完,滿臉寫著一句話:神經病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