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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具有麻痹性質的快感有的時候真的會讓人失去理智。
馬蒂斯現在就陷入到了迷狂的狀態之中。
當一軍主將陷入到了這種癲狂的狀態而不自知的時候，是十分可怕的。
因為他的下屬不會自主式的做出調整，一旦主將不能第一時間調整好，整個水師艦隊都會陷入到被動之中。
明軍不在於一擊制勝，他們通過不斷的消磨壓制西班牙人，西班牙人如今就像是一根繃的很緊的弓弦，隨時都有可能會折斷。
而此刻明軍則一點也不緊張。
雙方的情緒對比直接導致了進攻時候的狀態。
人不是機器，人是有情緒的。
當這個情緒不對的時候直接回體現在作戰的狀態上。
短暫的時刻或許看不出來太多，但一旦時間拉滿，各種弊端都會逐漸的顯現出來。
鄭成功此刻已經沉醉在這場海戰之中。
他已經多久沒有打過如此酣暢淋漓的大海戰了？
似乎自從清軍覆滅之後就再沒有過了吧？
至於倭寇云云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
倭寇別看叫嚷的很囂張，但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罷了。
而西班牙水師艦隊則不同。
即便是外行也能夠看出，西班牙的這支水師艦隊船堅炮利，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
鄭成功這樣的行家雖然知道自己肯定能贏，但也知道這是一個難啃無比的硬骨頭，明軍少不了會打一場硬仗。
在開打之前他已經想到了所有的情況，但即便是如此，鄭成功還是沒想到會鏖戰到這個地步。
西班牙人死死抱團，在某種程度上讓明軍的進攻不斷的消解。
但是鄭成功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與李定國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眸中同樣看到了堅持。
有的時候心意相通的人不需要多言語什麼，一個眼神就都懂了。
明軍水師乃是老帶新的模式，這也是明軍一貫的方式。
新老結合可以使得新人逐漸的成長，不會出現拔苗助長新人直接懵逼的狀態。
鄭成功相信笑到最後的一定會是明軍。
用不了多久了……
……
……
馬蒂斯的額頭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開始雙方勢均力敵，但不知怎的，明軍就占據了場面上的優勢。
這個優勢一經占據，就不會再有絲毫的動搖。
明軍把握優勢的能力實在太強大了，利用滾雪球的方式不斷的把優勢進行擴大。
對此馬蒂斯竟然沒有任何的方法。
而與此同時他也無法和捷勝所城裡的馬里奧聯絡上。
馬里奧當然知道明軍此刻在這馬蒂斯激戰。
但這個時候他去無法衝出去幫助馬蒂斯攻打明軍。
道理很簡單，捷勝所城並沒有水城，自然也就沒開設水門。
西班牙人要想出城只能打開城門。
這樣的話風險實在是太高了，天知道明軍會不會趁機進攻捷勝所城。
大開門戶的結果很可能是雞飛蛋打，非但沒有起到增援的效果，還使得捷勝所城也丟失了。
保守起見，馬里奧還是只能穩穩的守在捷勝所城內，瞪著雙眼看著發生的這一切。
希望馬蒂斯總督能夠打贏這一仗吧。
只要這一次馬蒂斯總督可以把他從危難之際解救出來，今後叫他做什麼事情他都願意。
戰鬥吧，繼續戰鬥吧。
……
……
明軍的壓迫式進攻最終使得西班牙人產生了失誤，而且是十分嚴重的失誤。
西班牙人的艦隊被明軍水師切割成了三段。
左翼、右翼乃至中軍被明軍分割開來，首尾不能相顧。
這種情況下，明軍的強勢體現出來。
他們就像是狼群一樣瘋狂的撲向了西班牙水師。
整體的西班牙艦隊被分的七零八落。
這種情況下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對抗的了明軍的撕扯。
鄭成功通過單筒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發生的這一切。
他顯然興奮極了。
明軍的強勢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包括了李定國。
照著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能夠分出勝負。
他的堅持果然沒有錯。
……
……
第1080章 調整與應對
馬蒂斯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而且是發自於心底的恐懼。
西班牙人的陣型已經全無，而明軍就像是一群海狼一樣一擁而上瘋狂的撕咬著。
此刻根本談不上什麼戰術，光是這股氣勢他們就已經輸掉了。
馬蒂斯已經很久沒有在戰鬥之中看到這麼饑渴的存在了。
明軍的強勢真的讓人絕望。
雖然馬蒂斯不想要表現出來，但這一點還是出現在了他的面頰上。
絕望的情緒寫滿了臉上，馬蒂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親兵們看到了馬蒂斯的臉色，本能的受到了影響。
一傳十，十傳百，西班牙的軍心徹底潰散了。
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堅信自己能贏，都覺得明軍必勝無疑。
鄭成功最終在此時下令總攻。因為他很清楚，這就是給予對手致命一擊的最佳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