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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得知大明天子要在此處決洪承疇後都趕來看熱鬧。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洪承疇可是一個十分位高權重的人物,便是滿清的兩位王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這樣一個人被處死時會是怎樣的情景?他們十分想要看一看。
吳可遠早早的來到了刑場。
這是一個剛剛搭建起來的高台。
高台的中間擺放著一張木床,洪承疇已經被剝光身子綁在了床上。
吳可遠掃了一眼,發現這老賊身上全是皺紋,不過身子倒是白皙的很。
想必平日裡洪老賊養尊處優,很注重保養。
吳可遠走到洪承疇身邊哼了一聲道:「洪老賊,你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洪承疇嘴巴被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殺了他,殺了這個狗賊!」
「替韃子做事的狗東西,不得好死!」
「狐假虎威,為虎作倀,我呸!」
百姓們不住大聲咒罵道。
吳可遠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作為一名錦衣衛他早已對這種場面處變不驚,唯一區別的是他這次是公開行刑而不是在錦衣衛的詔獄中。
監刑台上,聖天子永曆皇帝看了看天色,見時辰已到便沉聲吩咐道:「行刑吧。」
吳可遠連忙雙手抱拳領旨。
他不疾不徐的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匣子,從中取出一隻鋒利的匕首。
這匕首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可以用最小的切口劃開皮膚,儘可能的保持皮膚的完整。
這樣將來做稻草人的時候不會出現大片皮膚張裂的情況。
吳可遠走到洪承疇的身側蹲下身來,他在洪承疇的脖頸處比劃了幾下,然後切開一個細小的口子。
「嗚嗚……」
洪承疇發出了低沉的嗚咽聲,就像孩童啼哭一般。
這顯然是極痛的,但製造痛苦不正是吳可遠要做的事情嗎?他才不會去考慮洪承疇的感受。
吳可遠手握匕首順著切開的小口子向下划去,洪承疇脊背上的皮膚就像宣紙一樣瞬時被裁開,如同飛蛾從蠶繭里破出來的那樣。
「嗚嗚嗚……」
洪承疇的叫聲顯然更大了,他的整個身子開始發抖,雙腳雙手雖然被捆著也在劇烈的掙扎著。
吳可遠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運刀直接切到了洪承疇的尾椎骨才罷手。
「呼!」
吳可遠將刀放在一旁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許久不處刑了,這手藝生疏了不少,不過好在這第一刀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紕漏。
剝皮和凌遲不同,凌遲可以割很多刀,剝皮卻要求用最少的刀數。
吳可遠的第一刀是基礎,基礎打好了接下來就順暢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信心增長了不少,吳可遠稍稍歇了片刻便又開始運刀。
他在洪承疇的雙臂、雙腿上各開了四道口子,隨後輕輕的向兩側撕開,就像在脊背刀口上撕的那樣。
洪承疇痛的一陣抽搐,吳可遠要不是要保證整張皮不會漲破還想故意用力一些。
「將他翻過來。」
背後的皮子已經徹底切開,接下來便是前面了。
明軍士兵解開洪承疇的繩索,小心翼翼的將其翻了過來又重新將其仰面綁好。
此刻吳可遠已經將他脊背上切開的皮子翻至兩側進而將其運力向胸口扯去。
「嗚嗚嗚……」
洪承疇痛苦的哀嚎著,就像一頭砧板上的牲畜。
……
……
第0367章 朱由榔的布局
吳可遠手握匕首遊刃有餘的在洪承疇的身體上切割著。
「狗賊,你是想求速死吧?老子偏不遂你的意。」
吳可遠蹲了下來在洪承疇耳旁道。
通常來講,行刑完之後劊子手都會直接斬下人犯的首級給其個痛快。
但是吳可遠有意折磨洪承疇,並沒有這麼做。
就像腰斬過後的犯人還能活好一陣似的,如果用桐油封住傷口,犯人存活的時間還會更長。
吳可遠命人取來一隻齊人高的油桶,然後命人把洪承疇放了進去。
油脂可以避免血液流的太快,可以最大程度的令洪承疇感受到痛苦。
洪承疇此刻已經十分虛弱了,發出的聲響也漸漸低了不少。
可他就是被吊著一口氣,想死死不了,別提有多痛苦了。
利用這個時間吳可遠在一眾士兵的配合下將剛剛剝下的人皮縫在了稻草人上。
帶著血跡的皮子此刻經過處理已經附在了稻草人身上,有了人形。
遠遠看去,和洪承疇本人沒有什麼分別。
呼!
至此吳可遠長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已經大汗淋漓,但看到眼前的這個作品他還是感到很滿意。
原本他有心擔心自己會出岔子,但現在看來他仍然是寶刀未來啊。
「陛下,臣幸不辱命。」
吳可遠完成工作後來到天子面前拱手復命。
朱由榔笑了笑,滿意的點頭道:「辛苦了,把這稻草人就置於這城中最繁華的地方,也讓百姓們可以日日看到。置於洪賊的首級嘛,等他死後可以割下來懸掛在城樓上。」
「遵旨!」
在油桶中浸泡了足足半個時辰後洪承疇終於咽了氣。
按照天子的旨意,吳可遠將洪承疇的首級割下,經過生石灰等簡單的防腐處理後火速命人送去南昌城頭懸掛起來,用以警示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