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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做的是驅逐韃子,還政大明!」
於七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好,好!」
張尚賢冷冷道:「那你憑什麼呢?就憑十幾個人?」
「你可知這知府衙門內內外外都是我的人,本府一聲令下便能叫你被砍成肉泥。」
「或許在此之前,你的人頭已經落地了。」
於七毫不示弱,針鋒相對道。
「你!」
張尚賢氣的直咬牙,於七將劍往下壓了壓,瞬時出現了一道血痕。
「啊!有話好好說。」
張尚賢連忙求饒認慫保平安。
「叫你的人都退下,不然我立馬斬了你的狗頭!」
於七狠像畢露,眼神中滿是殺氣。
張尚賢可不敢去賭,那一刀下去他的小命可就完了。
「都退下,給本官都退下!」
張尚賢急得直冒冷汗。
一眾衙役、士兵紛紛舉著刀往後退去。
「讓我的人開道離開這裡!」
於七繼續命令道。
張尚賢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不論於七說什麼都遵命照做。
……
……
第0289章 斬首祭旗
不過在張尚賢看來於七的瘋狂舉動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他挾持自己只能逞一時之快。
只要於七殺了他,登州府的兵馬便能瞬時把他剁碎。
就憑十幾個人來赴宴也想翻天?
真是異想天開。
想通這一點後張尚賢的心稍定了幾分,沖一旁的於七道:「本府待你不薄,你為何會做出這等狂悖的舉動?」
「為何?就因為你為虎作倀,甘願做韃子的走狗!」
於七冷冷道:「少廢話,叫你的人閃開一條路來!」
在於七的命令下眾人紛紛閃開,於七在十幾名徘徊親隨的簇擁下離開了知府衙門。
「現在去哪兒?」
走到大街上,張尚賢本能的問道。
「水城!」
轟隆!
張尚賢聞言腦子嗡的一炸,直覺告訴他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
……
登州水城和主城之間既是包含嵌套的關係,也是相互獨立的。
當年孔有德、耿仲明作亂登州,第一時間攻打的目標也是水城。
這是因為水城直通大海,失敗一方即便輸了也可以浮海出逃保住性命。
勝利一方則可以通過控制水城徹底控制登州。
當然控制水城的前提是已經控制了主城,難道說於七蓄謀已久已經得手?
張尚賢越想越怕,雙腿不住的發抖。
於七自然察覺到了張尚賢的變化。
他心道這廝真是一個孬種,這種人能夠兼掌登州文武大權,滿清若不亡就沒有天理了。
「實話告訴你,我的人現在已經控制了主城,下一步便是打開水城大門!」
張尚賢的小命攥在於七手裡,於七也不怕跟他交底。
「啊!你,你什麼時候動的手!」
張尚賢大驚,要是主城已經失陷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誰說攻城只能強攻的,動動你的豬腦子!」
於七冷笑一聲道:「我要你親眼看著登州怎麼被我拿下的。」
說話的工夫二人已經來到水城大門前。
於七讓張尚賢前去叫門,張尚賢雖然不願但刀就架在脖子上也只能照做。
水城守將見知府大人被挾持,只得放下吊橋讓他們通行。
於七自始至終都和張尚賢保持了緊密的距離,這樣可以讓城頭的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於七小的時候經常聽母親講外公在文登營統兵時候的故事。
登州這個名字時常出現。
比起浙江,山東的倭患沒有那麼嚴重,可登州水城的作用還是舉足輕重。
只要有水城在就可以叫敵人膽寒,且將主動權牢牢的攥在自己手中。
進入水城後於七發現城裡的水道里停了不少船隻。
與其說這是一座城池,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碼頭。
於七心中暗暗稱奇,面上卻是依舊冰冷。
「叫你的人放下兵刃!」
「這……」
張尚賢剛剛吐出一個字,於七的刀就又向下壓了幾分。
嚇得張尚賢連忙道:「好說好說。」
張尚賢現在是徹底被於七拿住了,於七說西他絕不敢說東。
哭喪著臉下令水城將士放下兵刃後,於七沖身旁親隨點了點頭,後者立刻點燃一隻煙花。
彩色的煙花是個信號,城中於七的手下看到信號就會立即來到水城。
這是之前都商量好的,若無變化一切照此執行。
說的戲謔一些,頗有一些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的感覺。
此刻張尚言盤算著怎麼才能脫困。
畢竟只有他逃出於七的魔爪才能號令軍隊剿滅這些叛賊。
「於將軍,你看看咱們二人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何苦如此呢。」
他咽了一口唾沫,繼而接道:「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只要本府能夠滿足的一定照做。」
於七自然知道張尚賢心裡想的是什麼,冷笑一聲道:「我要韃子滾出登州你能夠做到嗎?不能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