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三十二章 時空亂流
「唔！好痛！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這是死了嗎？不然何以全身動彈不得？」
一道微弱的聲音在絕對黑暗中的空間中迴蕩。可是除了這道聲音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聲音，就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這個聲音了一樣。
「不要妄動，你也太亂來了吧？就跟天悟當年的性子一模一樣。強行召喚血門也就罷了。還敢在那種情況下打開玄界之門。你以為你有九條命嗎？」
一道非常動聽的聲音自遠處傳了回來，這個聲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仿佛只要有這個聲音的主人在，就算天塌地陷了也無妨。
「我……」
那道無力的聲音的主人很想開口說話，可是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幫你吧，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天悟的法與道，你似乎還未入門，我這裡有天悟的七張畫卷，再加上你手中的兩幅，就湊齊了。未來，若是可以，我想回去看一眼天悟，拜託你了……」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是一息，還是一刻，亦或者是一天，甚至是一年。
夜羽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在那個聲音的落下之後，他整個人的身心是前所未有的寧靜，這種感覺就像在娘胎里時一樣，無憂無慮。
空間撕扯的力量有多恐怖，沒有經歷過的，是絕對想像不到的。
畢竟不是正路子，在無盡的黑暗中，就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肉體、靈魂、意識，物質的、能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它撕扯的目標。那種煎熬，那種絕望中的掙扎，即便是在地獄裡怕也難得遇到吧。
「唔，這次差點把小命玩進去了。」
迷迷糊糊間，夜羽睜開了眸子，他只感覺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樣。雖然這次九死一生，但他卻因禍得福，已經臨門一腳進入到了仙王境。而他體內的暗傷也已經痊癒，剩下的就是一身的皮外傷。
「老大，老大，你醒了啊？」
一顆足有小山般大小的巨大龍頭忽然湊到了剛睜開眼睛，尚未徹底回過神的夜羽面前噓寒問暖道。
「我說，夜黑！這龍嚇人更是會嚇死人好不？你是想嚇死老子是不是？」
夜羽一個激靈，他沒想到剛睜開眼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畫面。若是一個絕代佳人倒還好，可問題是一隻吞天獸的腦袋，那畫面可不是什麼溫馨，甚至是不堪回首啊。
「哪有，人家只是關心老大你啊。這次可是九死一生啊。」
吞天獸夜黑有些委屈，他有些像深閨怨婦一般。
經過夜黑的訴說，夜羽這才知道了前因後果。
原來在他們即將被空間風暴帶進那黑暗無比的天路時，是夜黑將他給吞進了腹中。
然而老驢跟王八卻沒那麼幸運了，他們近乎被肢解了，那倆倒霉蛋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老黑畢竟有過偷渡的經歷，而夜黑本身就出生於虛空古路之中。對於這種跟虛空古路沒有兩樣的天路，他自然也是如魚得水。
話雖如此，老黑跟夜黑這次被折騰的差點沒命，而且還得不時的去分心照顧一下王八和老驢，有陣子甚至死的心都有了。
夜羽的情況更槽，他原以為自己有長生太極圖跟天碑挺著，怎麼也不會比老黑他們差吧？可是事到臨頭了他才知道，敢情長生太極圖還有天碑在這樣的空間縫隙中根本就不願幫忙。
「小子，你剛才的狀況幾乎是命垂一線。就連老子都束手無策了。你是怎麼起死回生的啊？」
相比較那些鬱悶的事情，老黑則是對夜羽如何起死回生更感興趣。
「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只知道這件事跟天悟有關，亦或者說是跟他留下的傳承有關。
這裡怎麼感覺跟虛空古路很像啊？可是又跟那條虛空古路有些些許的差異，這是為什麼？」
夜羽站在夜黑那龐大的龍首上負手而立，他白髮飄飄，白衣獵獵作響，在這條死寂冰冷的空間裡就像是死神一樣，他眉頭深鎖的看了看四周，說出了他自己的疑問。至於那個救了他一命的神秘女子，他心中還是一頭霧水，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何人。也不清楚對方要他幫的到底是什麼忙。
「你也看到了，這裡空間亂流無數。你們那條虛空古路跟這裡相比，就好比一個是剛誕生的宇宙，很穩定。而這裡的虛空古路則是像即將走向毀滅的衰老宇宙。」
老黑沉吟少頃之後，用他自己肚子裡的詞彙儘量表達了一下他對這條路的見解。
「這樣子根本就是寸步難行。哪怕夜黑無視空間亂流，但是速度很明顯跟蝸牛沒有兩樣。這樣子要何年何月才能到達初始之地？」
對於老黑的解釋，夜羽已經很清楚，要是按照這種比凡人走路的速度前行的話，哪怕再過幾百萬年也還是在這條古路之中罷了。
「東娃子，你難道察覺到了嗎？」
老黑髮現夜羽的瞳力不知何時已經開啟了，而且其目中露出了明悟之色。
「原來如此，時空亂流也就是時空本源的一種。
這裡已經被時空亂流攪亂了時間的流逝。或許我可以在此明悟時空本源。
而且……」
夜羽一邊說著，一邊跟分身再次分開，本體看了眼分身之後便走進了夜黑的腹中，那裡有一個全世界最安全與隱秘的密室，他要在那裡將肉身之力修煉到長生不死之境。
「媽蛋！」
老黑忍不住罵街，他當年可是耗費了長達幾千年才明悟了這裡的空間亂流實則就是時空之力的體現。
而夜羽只不過是看一眼就看穿了這裡的本質，這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不可。
「老傢伙別抱怨了。他們兩個看樣子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要想從這裡早一天抵達你的家鄉，就老老實實幫我護法吧。
我要閉關修煉時空本源之力，要是可以在這條古路上以時空本源召喚出仙門，那麼這裡的時空亂流對我來說便不再是阻力，而是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