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歸來
最為危險的一幕還是出現了，夜羽面色大變，他想不到會這麼巧被禁忌存在發現了他這個進入到歲月長河裡的一縷魂。
夜羽的那縷真魂如今正處在緊要關頭，他若是就此離去，不會發生危險。但是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而且他將永遠都無法凝鍊不滅魂，最致命的是他的道心從此會出現裂痕。
可若不離開的話，那個即將來臨的巨爪則是會將他的所有魂魄給輕易抓成泡沫。
「哼！」
就在此時，一聲冷哼自時間之河的下游傳了過來，與此同時一個全身上下被混沌之氣包裹住的人影逆流而上與那隻來自時間之河上游的禁忌存在進行了交鋒。
夜羽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至少就目前而言，似乎有其他的禁忌人物替他擋下了那隻巨爪的攻勢。
「攪亂歲月長河，爾就不怕身死道消嗎？」
很顯然，歲月長河上游的生靈沒有料想到會有其他的生靈自歲月長河的下游逆流而上，他（她、它）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我都不是真身，而且這個小傢伙只是來回收他遺失的戰魂，根本不會對歲月長河造成任何影響，道友的所作所為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來自歲月下游的生靈似乎也不想真的動手，只因牽扯到了時間，哪怕強如他們也不得不小心謹慎行事。
「唔！本帝更要殺了他不可，他跟天葬有關，就是跟本帝是死敵。
而且你以為你是誰？本帝憑什麼對你言聽計從？
你就跟著那個天葬的後世一起隕落在這裡吧。」
很顯然，那個來自過去的禁忌存在一點都不給同樣跟其站在同樣境界的大能的面子。並且聽其口氣跟蒙昧時代的神界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怨。
「你敢在這裡一戰？不要說我出手了，就算我什麼也不做，你也不能阻止他，這是定數，也是命數。」
那個被混沌之氣包裹住全身的神秘人搖了搖頭，並且在說完之後就什麼也沒有做，而是站在原地。
夜羽無比冷靜，他並沒有怒火攻心，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無欲無求的智者，他已經變回了葉琊的身份。
淡看雲捲雲舒，笑看人生百態。
「汩汩……」
但是那個來自過去的禁忌存在不為所動，一把完全由混沌之氣凝聚而成的聖劍自歲月長河的上游朝著夜羽殺了過來。他（她、它）並不打算袖手旁觀，而是要將夜羽的所有神魂湮滅於此。
「這是聖寒劍？原來是聖主，只可惜你太小覷時間的力量了。在這條歲月長河裡，我們都只能是一個過客，一道空氣，不能改變什麼。也無法改變什麼。」
夜羽認出了那個執意對他出手的存在是何方神聖了，是蒙昧時代聖界裡唯一一個漏網之魚的聖主。
「難怪會被他發現我在此聚魂，多半是因為輪迴帝劍的緣故吧。」
夜羽很快理清了前因後果，他並不理會來自聖主的殺招，而是繼續聚魂。如今可以說是最後一步，只要將所有的靈魂合為一體，他的不滅魂就會大功告成。
就像夜羽說的，哪怕是帝境強者也無法干擾過去未來，歷史之所以是歷史，就是因為無法改變，這也就是修真界流傳的定數。
聖主所施展的寶術在歲月長河裡就像是一朵浪花一樣，在剎那間就被時間給吞噬了一空。
終於，所有飄散在歲月長河裡的魂魄碎片齊聚完成，夜羽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嘯。
「呃！啊！」
其聲音震動了古今未來，整條歲月長河都出現了影響，更是驚動了更多的禁忌存在。
而那個被混沌之氣包裹住全身的神秘人由始至終都沒有跟夜羽說過一句話，而是在確認夜羽聚魂成功之後，就化作片片光雨消失在了歲月長河之中。
「叮！」
就在夜羽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準備回到現實世界時，一把散發著絕望之氣的黑色魔刀忽然自歲月長河上游毫無徵兆的對著他劈出他一記刀影。
刀影的速度不是很快，就像月光一樣，當夜羽察覺到時，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今日之仇，他日定當加倍奉還！」
夜羽沒有想到會引來禁忌人物的出手，好在他已經成功了，在他所有神魂重聚回歸到本體時，他發出了一聲怒吼，像是在對那個不知來自哪個年代的禁忌人物下達了戰書。
原本聚魂成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然而全都在最後關頭差一點菸消雲散。
夜羽黑著臉，他不知道最後那記刀影是誰，但他明白這個仇是結下了。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聖主也好，那個來自未來的神秘人也罷，還有那最後出現的魔刀也是一樣。他們都未成帝，但恐怕也是臨門一腳了。」
若是真正的帝境的話只要肯付出一些代價，是可以改變一些事情，而不會像之前那般所有的攻擊都被歲月長河的時間力量給無聲無息化解。
「不滅魂算是成功了嗎？」
夜羽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他總覺得最後有什麼東西被那把魔刀給帶走了，可他卻沒有任何頭緒。
「算了，還是先從業火里出去再說吧。也不知道現在外界的局勢如何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了……」
將發生在歲月長河裡的事情壓下去之後，夜羽打算先回到靈界之後再做打算，要是就這麼一直困在業火內部的話，別說報仇了，想要重見天日都是痴人說夢。
「嗯？那團紅光不是業火，那是什麼？」
正當夜羽一籌莫展之際，他開啟了天帝之眼看到了天幕外的異樣，他發現了有別於業火光芒的紅光。
「還真是天助我也！這樣也好，省去不少麻煩……」
夜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而後他按照那道紅光的源頭一閃而逝，他已經找到了出路，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一切都將做個了結。
「破陣！」
望著眼前的陣法，夜羽沒有浪費時間，而是以力破法，只是揮出最為純粹的一劍就將眼前的絕陣給分崩離析。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