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傳說中的那個人(中)
「那一年……」
看著墓碑上的字，喝著那壇陳年佳釀，夜羽的思緒仿佛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發生在天魔閣的種種。
「葉子，莫要忘了我們有來世之約，雨仙先走了，葉子要珍重。」
那一天所發生的事對於夜羽來說就是一場噩夢，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當日在天魔閣發生的慘狀。要不是玄燁玩弄他於股掌中，要不是天魔閣欺人太甚，那麼他就不會跟雨仙陰陽相隔，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玄燁。
「這一次，不論是誰也保不了你，血債只有血來償還！」
夜羽的瞳力在不知不覺中緩緩開啟了，玄燁對於他來講就是一根扎在他心頭的刺，這根刺一天不拔，他就無法從那個仇恨的漩渦里脫身。
「嗯？這個是？」
夜羽的瞳力看到了在墓碑前的泥土裡有一顆漆黑如墨的珠子，夜羽將其取了出來，頓時一種厚重感自黑色珠子傳到了他的心神。
「因果……」
夜羽在黑珠上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因果，他順著這一絲因果線找到了黑珠出現在此的原因。
「居然是她？沒想到她已經死了幾百年了，仙兒早就原諒你了。」
夜羽順著黑珠上的因果線看到了一個早就被他遺忘掉的人
池瓊瑾。
那個跟蕭雨仙一同來自東靈山的女子，那個曾經被妒忌心蒙蔽了雙眼的女子，沒想到她早已經埋骨於此。
「這顆珠子該不會是七龍珠中的一顆吧？這件事需要回到天狼界請教火靈珠才能夠得到答案。」
夜羽最終將黑色珠子給放進了玄皇戒里，而他也將墓碑上的字體給抹除了。
「一代佳人池瓊瑾之墓。」
夜羽有感蕭雨仙昔日對待池瓊瑾的態度，雖然池瓊瑾的屍骨早已經被泥土吞噬的一乾二淨，但他還是替其立下了墓碑。
「接下來是去魔耶旯了……」
夜羽的心情非常沉重，雖然他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強，可是他所在乎的人卻相繼離他而去，到頭來，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夜羽拖著疲憊的步伐在雪地里一步一步朝著魔耶旯的方位而去，他雖然沒有運轉斷步涯身法，可是他每一次抬腳與落腳的距離就像是瞬移一般，其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落天，你可還記得當年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時，曾經遇到過一個神秘人的事嗎？」
夜羽看著不遠處的迷霧山，他的思緒還有目光卻是落到了他此時此刻所在的位置，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他是在這裡遇到受傷的劉紅艷的。
只不過在當時還發生了一件到現在為止，讓夜羽也摸不著頭緒的事情，就是有一個至強者的神秘人和一隻神秘鳥的出現。
「你是指那個勸你不要去水月洞天復仇的神秘人嗎？他怎麼了嗎？」
一如既往身無一物的落天出現在夜羽的肩上，他不解的看著夜羽，他不清楚夜羽為何無緣無故提起那個讓他感到無力的神秘人起來。
「沒什麼，當時我誤以為他是水月洞天派來的，只不過他當時否認了，並且說出了一番生命交叉線的言論。
現在想起來，他當時好像知道我後面會發生血遁十萬里的事，還說錯就錯吧。再加上當時空間扭曲，我懷疑他可能來自未來，所以才會說出那番話中話。」
可是有一點夜羽不明白，那就是那個神秘人當時以一種柔情的目光看著昏迷不醒的劉紅艷，這一點到現在，夜羽還是不明白，那個神秘強大的人究竟來自何方。
「我這是怎麼了嗎？後悔那天所做的決定了嗎？不然何以會執著那個神秘人是誰？」
夜羽捫心自問，尤其是當他查出夜家村毀滅的真相跟水月洞天沒有直接關係時，他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要是當時我可以聽進那個神秘人的勸告的話，不去水月洞天的話。或許小花她們就不會死，我也就不會服用化魔丹，也就不會血遁十萬里，也就不會失憶了。
要是我沒有失憶的話，就不會以劉鼬的名字在這裡生活，而艷兒也就不會跟我相戀，要是我沒有……」
夜羽站在魔耶旯舊址的天山之巔，他眼中的淚水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他是真的後悔了，要是他沒有去水月洞天，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一系列事情，而諸葛神農他們也就不會被夏侯飛雪給殘忍的殺害，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說到底其實就是他自己。
「師尊，青兒，艷兒，還有各位叔嬸們，鼬兒回來了……」
夜羽披麻戴孝的跪在劉紅艷的墓碑前，他如今能做的事不僅僅是悔恨，他要變強，要強大到可以顛覆時空才行，只有到了那一天，他才可以逆亂時空去復活已故之人，而這也是他唯一補救的方式。
「艷兒，你知道嗎？我這些年之所以沒有來，是因為我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我那裡我不小心愛上了一個叫張美仙的女孩，我跟你講……」
夜羽將這些年發生的事一件不漏的都對劉紅艷傾述，他是希望可以跟她分享他的喜怒哀樂，他是真的想她們了……
「艷兒，仙兒，你們要等我，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復活你們，到了那一天，我們就找一個山清水秀廖無人煙的仙境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這一夜，夜羽沒有飲酒，他也不會再去飲酒了，因為等到天亮以後，他就不是劉鼬，而是玄陽體夜羽。有些事情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淡忘，除非事情真正終結為止，否則一種名為仇恨的怨靈就會一直纏著他，讓他不能心無旁騖的前往神禁島。
「天亮了，我要走了，不過我不會扔下你們了，從今以後我們生死不離。」
夜羽的目光漸漸恢復了色彩，昨夜的頹廢與悔恨只是一個過程，他如今要做的事有很多，第一件就是先將整個魔耶旯移進天狼界，然後就是直接登臨玄燁的老巢。
「日子挺愜意的嘛？殘神殿是什麼鬼？看來當日的諸神果然有一些漏網之魚，這一次，你們不會再有機會遁走其他界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