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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女！神！」
包廂里兩個人的笑聲跟開了立體環繞效果一樣，貝嚀臉都黑了。
這倆直男的情商真是一個比一個低。
瞥了眼梁一默，後者嘴角也彎起可疑的弧度。
「……」
貝嚀回想當初，覺得自己是豬油蒙了心！不過貝嚀迷途知返了，有才的網友卻自製了動圖和表情包玩梗，黎薇也用這個當矛頭，跟品牌方吹耳旁風，說她形象低端，搶走了幾個代言。
總之，往事不堪回首。
服務員開始上菜，氣氛安靜下來。
柯宇之前發的微博底下評論已經破萬，他邊吃邊看，挑了幾個誇他厲害的回覆，放下手機，抬眼，看見對面的梁一默。
黑色的羽絨服脫了掛在椅背上，裡面是一件同樣暗色系的衛衣，寬寬大大的款式，讓他看起來格外清瘦，一張臉白白淨淨的，沒什麼表情，咀嚼的動作很緩慢，像中古世紀的貴族少年。
老粉都知道，梁一默有輕度的厭食症和胃病。
看他胃口不好的樣子，柯宇看不下去……忽然想到個問題，踟躕片刻，問，「默神，我能八卦一個問題嗎？」
梁一默抬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眼神很平淡。
柯宇就自己問了。
「你跟那個什麼軟綿綿真的處了？」
「……」
小白和原和默不作聲，互換了一波眼神。悄悄瞥那個什麼軟綿綿本人。
貝嚀看向柯宇，心想：已刪號，勿cue。
又想：一個當紅小鮮肉，成天不是打遊戲就是看八卦，簡直偶像失格！
梁一默低低嗯了一聲。
好了，到時候她真的是我綠我自己了。
貝嚀心理活動活躍，忍不住笑。
她要控制食量，碗裡只夾了幾根綠油油的青菜，和少量的雞肉魚肉。
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貝嚀抽了張紙巾擦擦嘴，丟進腳下的垃圾桶里，人往後一靠，懶散地倒在椅背上，回想到當時的罵戰，突然有點好奇，「知道你偶像戀愛了，心情怎麼樣？」
柯宇夾了一筷子燒鵝肉，很隨意，「能怎麼樣？我又不是妹子，哭天搶地要死要活。」
「默神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肯定放鞭炮慶祝呀！」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有點唏噓，「不光感謝那個女孩兒，也挺感謝和崽、lightning、galaxy的。兩年前，春季賽曜日沒進去季後賽，當時我去現場了，默神估計沒有印象，比賽結束之後他一個人在停車場抽菸……」
說到這裡就沒說了，但兩年前曜日是什麼情況在場的人都知道。曜日老粉都忘不了那段黑暗的時光。
小白眼眶不由泛紅。
當時的曜日配不上silence，silence卻是曜日的魂，但職業選手在場上的時間能有幾年？柯宇遊戲技術要是好，都想親自去匡扶曜日。
還好去年戰隊大名單大換血，引入了and、lightning、galaxy，不然真怕silence和bling兩個老將當一輩子悲情英雄。
貝嚀沉浸在突然的煽情里，一時情緒低迷。
下一秒，柯宇用新碗盛了一碗人參雞湯，轉到梁一默眼底，殷殷切切，「默神，你胃不好，少吃點辣菜，喝碗雞湯！」
「！」
果然是妄圖撬她牆角的小三！
一頓飯總算和平吃完，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今天白天是晴天，晚上平靜無風，天空掛著零星的星子，幾人都有點撐，柯宇海吃海喝，吃完才想到要控制身材，拉著眾人在農場裡散步。
小白這時很有眼力見，和原和一左一右夾著柯宇走在前面，貝嚀和梁一默並肩走走在一起，前面三個人步子很快，走得有些遠了。
梁一默拉著她的手腕，順著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握。
他的手掌寬大溫熱，仿佛藏了一個小火爐。她的手心卻細膩冰涼，像抓了一把冷風。
貝嚀身子很自然的貼上他的胳膊，仰頭，有點愧疚，「我都不知道你有胃病。」不然就該多點一些清淡的菜色，也難怪上次去吃燒烤他吃很少。
梁一默把她的手包裹著藏到口袋裡，她靠這麼近，他鼻息間都是她的清香。不是刺鼻的香水味，甜甜的，像水果硬糖，在夜色里瀰漫。
他聲音有點喑啞，「沒關係。」
貝嚀還在想柯宇的話，喋喋不休，「既然有胃病，你就不要抽菸了，五臟六腑有有retyuvbng關聯，抽菸對肺不好，對胃肯定也不好。」
「嗯。」梁一默應了一聲，說「已經沒抽了，我有維C片。」
貝嚀眼睛睜大，她的眼睛不是典型的杏眼，眼尾狹長，笑起來的時候微微上挑，很有小女人的嫵媚風情，天真又迷人。
梁一默忽然站住，貝嚀還在朝前走，被慣性拉回來，踉蹌了一下，她有點懵，「怎麼了？」
路燈昏暗，他背對著光線，她在他的影子裡，逆著光，梁一默的輪廓更加清晰分明，像夜色里溫柔的野獸。
預感到了危險的氣息，貝嚀心砰砰跳，不由後退了一步。
下一秒，梁一默鬆開握著她的手，攬住她的腰身，傾身吻下來。
溫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不得要領，只是貼著廝磨。
然後輕咬，貝嚀腦子裡都在放煙花，她鬆開唇，讓他抓住時機，長驅直入，勾住她的舌尖。
雜亂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灼熱沸騰，貝嚀有種不是在冬天而是在過盛夏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