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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感覺到剛剛幽竹先生的身體明顯有些僵硬,怕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徹底好吧?甚至可能是傷口又破裂了,只不過他現在身上穿著黑色的斗篷,看不見而已。

  先帶他回去,讓藥研看下傷勢好了。

  「怎麼了?你在小看在下嗎?走路還得你扶著?」

  看著禮弦伸過來的手就知道他意圖的幽竹先生自嘲地笑了一聲,禮弦的觀察力還真是超過他想像的敏銳。他本來還想要偽裝一下的,畢竟他身上的傷是因為禮弦而來,如果他表現得太痛苦的話,禮弦心裡說不定會更加難過的。

  不過就現在看來,他也瞞不過禮弦就是了。

  「是是!那我剛剛經過一場戰鬥,還真是很累啊,幽竹先生扶著我好了。」

  禮弦也不和幽竹先生客氣,將他拽到自己的身邊,說是讓幽竹先生攙扶著,但是禮弦卻是在托著幽竹先生的身體,慢慢地朝著房間裡走去。

  「審神者大人!是我找到了幽竹先生的哦!是不是很厲害!」

  等到幽竹先生被安置到了床上,藥研藤四郎替他查看傷口之際,狐之助跳到了禮弦的肩膀上,高興地和他邀功道。

  「是啊,狐之助很厲害呢,不然我就真的要背負著殺害政府官員之名了,不過更加感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一直保護著本丸。辛苦了,狐之助。」

  禮弦越說下去,狐之助的頭就低得越往下,接著禮弦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熱,有些溫潤之感傳來,是狐之助的眼淚掉落在上面?真沒辦法啊,就連狐之助這隻小管狐怎麼也這麼喜歡哭呢。

  伸手揉著狐之助毛絨絨的腦袋,禮弦繼續說道:「等有時間的時候,我親自做油豆腐給你吃吧,不過我不怎麼擅長廚藝,可能要學習一陣子才行呢。」

  「審神者大人是笨蛋!我不要什麼油豆腐,嗚只要……嗚嗚只要審神者大人能夠一直陪伴在我們的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就算是要狐之助一輩子不再吃油豆腐,狐之助都是心甘情願的。」

  狐之助一邊哽咽著,一邊說道,以致於它這一句話說完,禮弦的肩膀都濕了一大片,只是禮弦也沒有在意就是了。他並沒有接著狐之助的話語去傷感一下子,而是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故意一字一頓地說道:「原來狐之助不要油豆腐吃啊,那我剛剛還吩咐燭台切要做出一盤子油豆腐來,怎麼辦才好呢,要不現在過去讓他別做了吧!」

  「誒?油豆腐?……不不不,審神者大人,不用這麼麻煩了!燭台切先生肯定已經準備好了食材,臨時改變主意會讓燭台切先生為難的,所以還是繼續做油豆腐吃吧!」

  狐之助厚著臉皮說道,這下子流淌在禮弦肩膀上的不是眼淚,而是口水了,被禮弦嫌棄地拎起它的耳朵,放到了一邊。

  然後他則是走過去看著幽竹先生,詢問藥研藤四郎情況。

  「大將,不用過於擔心的,沒有生命危險,就是估計幽竹先生在今天趕過來的時候,動作有點過猛了,所以他原本才要癒合的傷口又開裂了,流了不少的血,有些脫力就是了。」

  藥研藤四郎說罷,目光還瞥了瞥旁邊一堆染血的布帶上。

  「那就好,藥研,小心照顧他,我有點事情需要出去一下,會在吃飯前趕回來的。」

  禮弦說著摸了摸藥研藤四郎的頭頂,便向著門外走去。

  「大將!……三日月……真的碎刀了嗎?我們以後都沒有辦法再見到他了嗎?」

  猶豫了很久,藥研藤四郎還是決定將他擔憂的話語詢問出來。碎刀,只是他們認識中的一個概念名詞,畢竟在大將的保護下,本丸里還沒有哪一振刀劍男士是碎過刀的,以前他聽別人說碎刀其實就是死亡、消失……可是他們作為刀劍,已經經歷過死亡了,就像是他……在現世中其實已經被那場火焰燒毀。

  是大將的召喚,才讓他重現於世。

  碎刀對他而言,可能就是再經歷一次死亡而已。

  其他本丸有刀劍男士和他說過,無論他們死去多少次都沒有關係,因為審神者還是可以將他們召喚出來的。然而主公以前也說過,刀劍男士被碎刀之後,確實可以通過召喚再次締結契約,但是召喚出來的那個只是和他們擁有同樣姓名的刀劍男士,不會是他們。

  這就是大將從來都在保護著他們不被碎刀的原因。

  現在三日月宗近被碎刀的話,大將要怎麼做?三日月宗近原本就是極其稀有的刀劍,先不說將三日月宗近召喚出來有多大的難度,就是真的能夠召喚出來,也不會是他們所熟悉的那個三日月宗近了吧?

  「藥研,我就是為了將他帶回來的。我的本丸,一振刀劍都不容許缺少,為我祈禱吧,我能夠順利找到三日月宗近,將他帶回來。」

  「嗯,等你們回來,一起吃飯!」

  離開了房間後,禮弦來到的地方是後山那棵櫻花樹,他將之前的那枝櫻花拿出來,伸手撫過那櫻花枝,結果出現在手中的是刀劍的斷刃。

  眼前的櫻花樹開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在這陣光芒中,斷刃漂浮到空中,慢慢地重合,周圍飄落的花瓣,都被風捲起,化作斷刃重鑄的材料,填補著那把刀刃中間的裂紋。

  等到整個刀刃都修復完好之後,隱約看見有人影在櫻花瓣中顯形出來,逐漸清晰。

  三日月宗近慢慢睜開眼眸,他看見的是眼前飛舞的櫻花瓣以及站立在花瓣之中的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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