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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爾貝羅冷靜地答道:「是的。您有什麼問題嗎?」

  沢田綱吉顫抖地道:「那他,他還活著嗎?」

  切爾貝羅道:「他用武器穿刺心臟部位一共五次。我們初步鑑定是失去了生命特徵。」

  沢田綱吉一時之間做不出任何回應。

  他說要帶所有人回到十年前。

  ——遊俠被白蘭帶走了。

  他說要贏下這場戰鬥,搶回遊俠。

  ——遊俠為了讓他贏得戰鬥,自己走向了終結。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荒唐荒謬的事情?他只是想保護一位朋友,他只是想將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從亂七八糟的局面中拯救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獄寺隼人灰頭土臉地跑回來:「十代目!!比賽結束了嗎!贏的是誰?」

  他的腳步慢慢停下。

  「……十代目?」獄寺隼人猶豫著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在哭?」

  切爾貝羅已經檢查完入江正一的狀態了。

  她與密魯菲奧雷基地的另一個切爾貝羅聯絡完後,道:「白蘭勝。」

  「等等,什麼?!」獄寺隼人揪住切爾貝羅的衣領,「為什麼?」

  沢田綱吉卻像突然得到了救贖一樣,他揪住心口,欣喜若狂:「那遊俠,遊俠他——」

  切爾貝羅道:「是的。遊俠大人又活了過來。」

  在山本武,雛菊,切爾貝羅的注視下,紅髮的少年慢慢睜開眼睛。

  他用手遮住了眼前過於熱烈的陽光,慢慢地嘆了一口氣:「我說了,你們贏不了白蘭。」

  因為他是不死的。

  山本武怔住:「你……你……」

  他分明看見遊俠對著自己的心臟結結實實下手了五刀。

  人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還能活下去?

  遊俠垂下眼帘,他長長的睫毛倒映在臉上,形成細細密密的一排小扇子。

  沒有人能窺探出他的情緒。

  可遊俠卻有些無所謂地冷淡答道:「因為我死不了。」

  他的話語裡甚至有幾分笑意:「反正我是個怪物嘛,死不了的哦。」

  雛菊聽到這句話卻眼裡放光:「那你……」

  遊俠伸出手制止雛菊想觸摸他的舉動:「離我遠點。我跟你的死不掉可不是一種概念。我是天生的。至於你?」他揚起下巴,非常傲慢地道,「後天改良的雜品種我可是無話可說的。」

  什麼人還會故意把自己改造成這種形態?

  生命就是因為只有一次,所以才富有意義。

  雛菊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

  「啊。」他道。

  遠遠地,有一個人影在高樓間極速跳躍。

  那是成年的綠谷出久——第一英雄,Deku。

  在看見遊俠還活著的時候,他明顯愣住了。Deku抿抿唇,他心中現在滿腔的疑問。

  可是遊俠卻捂住他的嘴,只是簡單地回答道:「我死不掉。」

  但,但你死不掉的話,那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未來死去?如果你真的死不掉的話,那你究竟是怎樣死亡的?

  Deku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乾渴,可是他竟然沒有問出任何一個問題。

  他只是溫柔地擦乾遊俠臉上沾到的血漬,道:「好了,比賽結束了。走吧。」

  聽到熟悉的音色,遊俠終於反應過來這是誰了。他有些驚奇:「啊,綠谷出久!還是十年後的!」他甚至饒有興致地點評道,「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嗎!不愧是你啊!」

  年度排名第一的英雄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落地道:「別這樣說了…我帶你去和沢田綱吉那幫人會面吧。」

  遊俠:「好~」

  第102章

  Deku帶著遊俠趕到綱吉那邊的時候, 綱吉正半跪在地上安撫入江正一。

  往好里想想, 入江正一至少還活著。

  雖然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就是了。

  在聽見切爾貝羅宣布「白蘭勝」的那一瞬間, 入江正一始終高度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斷開, 他整個人立刻就昏死了過去。

  等到了平將他治療了兩三分之後,他悠悠醒來, 卻恍惚覺得自己不如死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再努力支撐一兩秒鐘呢——」他睜大了眼睛, 淚水從空洞的眸子中流出來,在臉兩邊拖出一條長長的淚痕。髮絲被粘在了臉頰旁邊, 顯得好不狼狽。他道:「如果我再努力支撐一會,結局會不會有所改觀呢——」

  「不會的。」遊俠走到他身邊,「因為我死不了。」

  他道:「你看,這就是白蘭故意讓我上陣, 白蘭故意把我放在這個位置的原因了。」

  紅髮的少年甚至平靜地聳了聳肩:「畢竟我死不了嘛,如果我能死去的話, 你們就能贏了。你們也能阻止白蘭了。」

  沢田綱吉抬起臉看他, 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道:「你不能這樣說!」

  未來的十代目站起身來,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整個人異常地激動:「我不准你們這樣說!你們把你們的命當成什麼了!這本身,這本身就不關你們的事情啊?!」他的眼淚大滴大滴滴落下去,這個自從來到十年後就沒有再哭的少年今天第二次哭泣著:「世界的和平關我們什麼事情?世界的未來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只想, 我只想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活得好好的呀!」

  有淅淅瀝瀝的掌聲響起, 是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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