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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捨不得陛下和魚魚,於是有了寫平行世界番外的想法,希望大家喜歡輪椅這個詞感覺太現代了,《三國演義》中諸葛亮曾坐過四輪車,就用了四輪車這一名稱,以下為提及四輪車的節選:只見蜀兵門旗開處,關興、張苞分左右而出,立馬於兩邊;次後一隊隊驍將分列;門旗影下,中央一輛四輪車,孔明端坐車中,綸巾羽扇,素衣皂絛,飄然而出。

  第138章 番外六·中

  叢霽鄭重其事地道:「待你及冠,你如若依然心悅於我,可將這四輪車視作我給予你的定情信物;你如若不再是斷袖了,可將這四輪車視作我給予你的禮物,無關於情愛。」

  溫祈並非傻子,自然清楚璩哥哥每一字都為他留足了餘地,全心全意地為他著想,不過他並不需要。

  「璩哥哥,你為何總是懷疑我對於你的心意,我……」他頓了頓,坦率地道,「我雖未及冠,可我堅信自己只會心悅於璩哥哥一人。」

  叢霽並不確定自己能入夢多久,此番已然三載春秋,他陪著溫祁從舞勺之年步入了舞象之年,倘使他尚未等到溫祈及冠,便再也回不到這夢中了該如何是好?

  鑑於此,他其實更希望溫祈能移情別戀,只有這樣,他方能安心地回歸孤家寡人的日子。

  至於他的心意並不緊要。

  但一想到溫祈可能會移情別戀,他登時渾身難受。

  他端望著溫祈,一言不發,末了,伸手將溫祈攬入了懷中,並於溫祈眉心印下一吻。

  溫祈並不滿足,抬起首來,指尖摸索至璩哥哥的後頸,向下一勾,然後,熱情且大膽地用自己的唇瓣磨蹭著璩哥哥的唇瓣,再然後,探出舌尖來,細細描摹著璩哥哥的唇形。

  璩哥哥生著一雙薄唇,從面相上而言,乃是薄情之人,但從璩哥哥自圍牆一躍而下那日起,璩哥哥便待他很是溫柔。

  或許他便是迷戀上了璩哥哥的溫柔,才為璩哥哥斷了袖。

  叢霽任憑溫祈親吻著他,未多久,終是忍不得了,啟唇吸/吮溫祈溫軟的唇瓣。

  溫祈身子骨不佳,原就沒甚麼氣力,被這麼一吻,整副身體猶如被抽去了骨頭似的。

  叢霽鬆開溫祈的唇瓣,瞧著雙目迷離的溫祈,既歡喜且擔憂。

  倘若他能將溫祈帶出這夢境該有多好?

  不過這個念頭過於自私了,溫祈生於此,長於此,於他而言,僅是夢境,於溫祈而言,卻是現實,且溫祈尚有對其關愛有加的母親在。

  溫祈意猶未盡,軟聲道:「璩哥哥,再親親我。」

  叢霽便又垂下首去,覆上了溫祈的唇瓣。

  這日之後,溫祈日日都要纏著璩哥哥接吻,每每吻至面紅耳赤,吐息不定,方才罷休。

  而叢霽卻甚少主動親吻溫祈。

  原身乃是紈絝子弟,叢霽雖未與原身一般揮霍無度,亦未上進用功。

  一日,原身的父親將叢霽好生教訓了一通,並將其送入了書院念書。

  叢霽僅隨喻正陽喻先生念過書,初次在書院念書,極是新鮮。

  於他而言,功課並不難,他甚至認為若是換作他來講課,必然遠勝於先生。

  因他並不想引人注目,亦不想考取功名,遂佯作不懂。

  秋闈將近,他一從書院回來,便被璩父關於書房中用功,直至亥時,璩父才會將他放出來。

  故而,他每日見溫祈的時間被迫推遲了。

  往常,亥時未至,溫祈便已入眠了,但為了見璩哥哥,他不得不硬撐著,不許自己闔上雙眸。

  是夜,他睏倦不堪,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左足,才勉強讓自己清醒了些。

  他從不怨恨自己不良於行,盼望著自己能早日下地,可現下,他卻恨極了自己無用的雙足。

  假使他並非癱子,他便能下得床榻,便能出得房門,便能去見璩哥哥了,不必被動地等著璩哥哥來見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還是未見到璩哥哥的身影。

  他情難自已地用雙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繼而瞧著地面,努力地將左足推了下去。

  可惜,足底堪堪落地,便是一趔趄,連帶著他的身體重重地自床榻墜落了。

  他覺得疼,與此同時,又覺得自己無能至極,並無資格覺得疼。

  幼年之時,母親曾要求他自己行走,然而,每一次,他皆會摔倒於地。

  次數多了,母親心疼得不敢再讓他自己行走。

  他已記不得上一次自己行走是何時了,但他記得上一次自己行走亦未能走出一步。

  「璩哥哥……」他掙扎著想從地面上站起身來,卻怎麼都站不起來,反而為身體增添了更多的擦傷。

  良久,他不得不放棄徒勞無功的掙扎,選擇向著房門爬去。

  一寸又一寸,他拼命地靠近房門。

  分明已入秋了,他卻出了一身熱汗,輕薄的褻衣、褻褲全然黏於身上了。

  他尚未抵達房門,房門陡地被打開了。

  他未及抬起首來,將來者瞧仔細,已被來者擁入懷中。

  來者自然是叢霽。

  叢霽心若刀割,將溫祈抱回床榻之上,急切地問道:「出何事了?」

  溫祈一見得璩哥哥,即刻圈住了璩哥哥的脖頸,委屈得啜泣不止。

  叢霽輕拍著溫祈的背脊,哄道:「莫要哭了,究竟出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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