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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個細節,不知道有沒有小可愛發現,魚魚提起孩子們,都說是「半人半鮫」,而陛下則說孩子們是「半鮫半人」

  第115章

  因溫祈的父母皆已過世,省去了納彩、問名、納徵三禮,又因一人一鮫婚期已定,而省去了納吉、請期二禮。

  正月二十八,溫祈與叢霽大婚當日,先行冊立之禮,冊立之禮甚是繁瑣,按律,冊立之禮該當於皇后府中舉行,由於溫祈並無府邸,改于丹泉殿中舉行。

  ——丹泉殿已經過了一番修繕,叢霽觸目驚心的抓痕自被掩去了。

  溫祈身著吉服,叢霽並不在他左右,他已自叢霽口中聽過大致的流程,但亦免不得忐忑了起來,生怕出錯。

  冊立之禮由鴻臚寺卿主持,待他從鴻臚寺卿手中接過寶冊、鳳印便是禮成了。

  冊立之禮後,便是合卺之禮。

  他步出丹泉殿,登上了鳳輿。

  娶後與納妃抬入宮門的路徑不同,因溫祈已在宮內,便徑直被抬去了寢宮。

  原本皇帝與皇后洞房的宮殿不該是寢宮,洞房之後,夫婦同床共枕至多半月,便須得回到自己的寢宮。

  但叢霽不曾想過與溫祈分榻而眠,便將這規矩改了。

  片刻後,鳳輿便停下了。

  溫祈下得鳳輿,由命婦引著進了寢宮。

  他乃是雄鮫,並無紅蓋頭,連吉服都與叢霽的吉服一般無二,是以,他一踏入寢宮,漫天漫地的大紅即刻映入了他眼中。

  他不由心如擂鼓,好似每一步,皆踏於自己的心臟上頭。

  命婦引著他到了御榻邊,坐下後,命婦便行禮退下了。

  御榻前的簾帳被換成了以大紅綢緞為底,用五彩/金絲所繡的百子圖,御榻上的錦被亦換成了與簾帳相匹配的大紅百子被。

  他一抬首便瞧見了桌案上的紅燭,燭火搖曳不休,一如他平靜不了的心臟。

  他端坐著,不知多久後,叢霽的足音乍然沒入了他耳中。

  陛下。

  他於心中喚了一聲,身體被緊張所掌控著,以致於微微僵硬了。

  待叢霽行至他面前,他怔了怔,方才抬起首來。

  叢霽見狀,心下瞭然,低聲道:「毋庸緊張。」

  溫祈向著叢霽略略頷了頷首,卻依舊緊張著。

  接下來,便是諸多禮儀,最末是飲合卺酒。

  叢霽將一瓢合卺酒遞予溫祈,一人一鮫飲罷後,宮人便全數退下了。

  「梓童。」叢霽坐下身來,攬著溫祈的腰身,並細細地親吻溫祈的側頰。

  被叢霽親吻了半晌,溫祈的身體才鬆弛了些。

  「陛下,不接吻麼?」合卺酒濃度不高,僅讓溫祈微醺了,一啟唇,便是酒香。

  ——適才叢霽僅親吻了溫祈的眉眼與面頰。

  聞言,叢霽捧著溫祈的後腦勺,覆下了唇去。

  溫祈鬆開唇齒,任由叢霽長驅直入,叢霽當即嘗到了苦甜交織的滋味,與自己口中的滋味一般。

  叢霽以舌尖磨蹭著溫祈的口腔內壁,直攪得溫祈口中津液泛濫。

  緊接著,他又以舌尖去摩挲溫祈的舌面,引誘著溫祈的軟舌與他糾纏。

  溫祈承受著叢霽的親吻,身體一陣一陣地發軟,若非被叢霽攬著腰身,早已軟倒於御榻之上了。

  叢霽沉迷於唇齒交纏中,直至溫祈受不住了,方才將溫祈鬆開。

  他輕拍著溫祈的背脊為其順氣,又於其耳側道:「卺乃是一種瓠瓜,味苦,無法食用,而盛於卺中的酒液味甜,合卺酒寓意著你與朕從今往後將同甘共苦,相濡以沫,而連於倆卺之間的紅線則寓意著你與朕連為一體,不可分割。梓童,自今日起,你便是朕名副其實的梓童了。」

  溫祈氣喘吁吁著,霎時間,面泛桃花,媚態橫生。

  待緩過氣來,他凝視著叢霽道:「我會努力地成為賢后,輔佐陛下,陛下亦須得成為明君,造福百姓,縱然荊棘載途,我堅信我與陛下定能開創太平盛世。」

  下一息,他竟聽得叢霽道:「梓童的神態過於誘人了,猶如是在勾引朕。」

  他的面色更紅了些,氣呼呼地道:「陛下,你且正經些。」

  叢霽如溫祈所願,牽了溫祈的手,一本正經地道:「朕亦堅信朕與梓童定能使這南晉偃武修文,海晏河清。」

  溫祈由著叢霽牽了一會兒手,又忍著羞恥問道:「陛下不對我做些甚麼麼?」

  ——正月二十四與正月二十八僅僅相隔四日,故而,一人一鮫共同決定將月子後的第一回 巫山雲雨推遲至大婚之日。

  「按律……」叢霽以唇瓣堵住了溫祈的耳孔,「按律該當由皇后先褪盡衣衫。」

  叢霽的唇瓣分明落於耳孔之上,溫祈卻忽覺自己被叢霽吻上了心臟,逼得心臟愈加不得安寧。

  「溫……臣妾遵命。」他顫著手去解自己的吉服,卻突地被叢霽按住了手。

  「你並非女子,無須自稱為『臣妾』。」叢霽又柔聲道,「由朕來罷。」

  他撤下了溫祈的鳳冠,剝去了一層又一層的吉服。

  溫祈亦為叢霽撤下了冕旒,剝去了一層又一層的吉服。

  叢霽扯下簾帳,擁著溫祈倒下身去。

  溫祈半闔著雙目,靛藍的髮絲鋪灑於大紅的被褥之上,襯得溫祈膚若霜雪。

  叢霽吸吮著溫祈的喉結,使得溫祈發出了悅耳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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