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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湊近他的臉,棒棒糖的甜香撲面而來。

  「只許甚爾捕獵我一個人。」

  甚爾注視著對方的藍色眼眸,發現自己的倒影占據了他的全部視野,裡面的影子既是獵手也是獵物,而那雙眼眸就是他的囚籠。

  他拉進了最後一線距離,舔掉了五條悟唇角沾著的糖漿。

  「嘴真甜。」

  世上瘋批千千萬,果然還是自家瘋批最可愛。

  五條悟剛露出饜足的笑,嘴裡的棒棒糖就被拔了出來。

  「別吃糖了,」甚爾無情地把棒棒糖丟進垃圾桶,「一天攝入那麼多糖分,以後得高血糖可沒人管你。」

  「你知道在三流言情小說里,劇情應該如何發展嗎?」

  「嗯?」

  五條悟笑了:「甚爾應該說,『別吃糖了,吃我』。」

  「嘖,要求真多。」

  甚爾眉梢顫了顫,考慮到一整天浪出去的天價金額,又考慮到一整天大概都在屁股後面追他的這個人,最終帶著看似不情願的表情湊過去,在對方嘴唇上啄了一下。

  「別吃糖了,」他惡狠狠地小聲耳語,「吃我。」

  第70章 番外亂穿原作

  事情起源於甚爾對著滿牆的咒具默默心疼。

  游雲、萬里鎖鏈、十數把刀具從二級到特級不等, 還有五條悟從海外取回並歸還給他的天逆鉾。

  購買這些咒具林林總總花費了將近二十億日元,然而當咒術歸零之後,所有的天價咒具一夜之間都貶成了觀賞品, 連一個億也賣不出。

  二十億, 也就是兩個惠惠的價格,甚爾簡直像扔了兩個兒子一樣心痛。

  早知道就先把咒具賣給禪院家坑些錢,再去抹殺天元好了。

  尤其是這把能破除一切咒術的「天逆鉾」——曾經「殺死」過五條悟的破魔刀, 不知跟隨了甚爾多長時間,一直是他最強的利刃。

  現在卻是寶刀蒙塵。

  ——如果能再次發揮它的作用就好了。

  當甚爾這麼想著的時候,天逆鉾刀身忽然漾起晶瑩的光澤。

  *

  2018年10月31日萬聖節, 涉谷事變。

  距離五條悟被御門疆封印僅僅過了一個小時,咒術師一方卻迅速陷入了絕境。

  昏迷的虎杖被餵下十一根宿儺手指,另一邊, 天與暴君在虐殺特級海洋咒靈陀艮之後,將伏黑惠選作了下一個戰鬥目標。

  伏黑惠沉著應戰。

  他腦海中思考著如何全力對敵,潛意識裡卻早已明白一件事:今天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

  敵我實力差距太大, 他很可能等不到家入小姐的到來了。

  再之後呢?虎杖和釘崎如何了?五條老師的封印怎麼辦?學長學姐會不會遇到危險?……還有很多他牽掛的事。

  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是有天降救兵來幫助他們該多好。

  當然這只是一個最微小的念頭, 伏黑惠從不寄希望於虛妄的命運。

  但命運就是如此玄妙。

  對面的男人詢問過他的名姓之後, 忽然間笑著自|殺, 伏黑惠還從未聽說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他甚至還有些懷疑這是不是詐死, 或者疑兵計之類的東西。

  ……沒必要吧。

  伏黑惠謹慎地湊近屍體,伸出手指去探男人的鼻息。

  沒有呼吸。

  下一秒,一隻手猛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鐵鉗一樣熾熱有力的手掌,來自於生機勃勃的男性軀體。

  果然是詐死!

  「是惠啊。」甚爾迷迷糊糊站起來,按住太陽穴的傷口,「下次不要趁爸爸睡著突然湊這麼近……嘶, 好疼。」

  他剛一抬眼,便見玉犬「渾」朝自己脖頸咬下。

  甚爾鬆開惠的手腕,雙手扮開玉犬渾的上下犬齒,控制力道向一邊擲去。

  那是兒子的式神,下手不能重,欺負了式神兒子會傷心的。

  ——等等,為什麼惠會有新式神?為什麼會感受到咒力?還有這充盈於體內的獨屬於天與咒縛的力量……

  甚爾吃驚地望向同樣目瞪口呆的惠。

  面前這個兒子,比他記憶中的年長了一兩歲。在他的記憶中,他剛剛還拿著天逆鉾遺憾,下一秒就陷入了黑暗,醒來時便躺在這裡。

  「不會我又變成植物人躺了兩年之後世界末日了吧?」

  「你剛剛說什麼?」

  兩個人同時開口。

  甚爾捏了捏眉心:「不要在我熟睡時突然接近我。」

  「……你的自稱?」伏黑惠驚疑不定。

  甚爾沒有注意到自己自稱「爸爸」的事,莫名其妙道:「『我』?」

  這不是伏黑惠想問的答案,但他沒有力量再追問下去。清醒後的天與暴君不知是敵是友,他決定先不動用影法術。

  甚爾這才發現惠眼中的陌生和防備,那種表情就好像是根本不認識他一樣。

  而且這個年紀稍大的惠,和他的惠在性格氣場上也有微妙的不同。

  很不對勁。

  「換我來問,」甚爾說,「現在的時間、地點,以及最近兩年發生的事。」

  伏黑惠站在八米外,簡略地給出答案。

  在他所講述的故事裡,根本不存在伏黑甚爾這個人。咒力並未消失,孩子們成為了咒術師,以及在此次涉谷事變中——五條悟被封印。

  雖然難以置信,但甚爾似乎通過天逆鉾穿越到了一個沒有他存在的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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