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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什麼時候說請吃飯合適呢？
路平沙有些糾結，自己要不要先想好怎麼開場白，再去說話會比較好。
殊不知，燕菩也在辦公室里有些坐立不安。
他知道路平沙就在門外，原本是想要直接將門打開的。
但轉眼又想到這個下屬可能對自己有那麼一點奇怪的想法，加上自己又鬼使神差的答應和他一起吃飯，所以燕菩自己現在也是慌張的。
自己當時怎麼就答應和路平沙一起吃飯了呢真是奇怪。
但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是潑出去的水，想要再重新收回來也就難了。
咚咚咚。
路平沙敲門了。
燕菩像模像樣的問了一句，「誰啊，門沒鎖，進來。」
端正了姿勢，將周圍的零食奶茶全部都掀藏起來，然後做出一副正在認真批改文件的樣子。
路平沙推開門進來，看見的就是燕菩安安靜靜工作的樣子。
厲害。
老闆工作真的太努力了。
今天居然都沒有喝奶茶，可見最近是真的忙啊。
「老闆，是我。」路平沙坐在燕菩對面，「我通關了【紅燈籠】副本，道具已經放在倉庫里去了，還有通關報告也已經交了。」
「幹得不錯。」燕菩這才矜持的抬起頭，表情略微有點僵硬的說道。
「哪裡，都是老闆您教得好。」路平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到了一點點尷尬，「對了，老闆，我想要問一下到底戴文樂偷走的是什麼儀式，為什么小城隍會為了這個儀式提前布置這麼久？我總覺得，他和那個龍家的少爺之間應該有關係的，哦，那個龍家的少爺就是……」
路平沙又將【紅燈籠】副本的事情和燕菩說了一遍。
開始談論到了工作，原本還略帶尷尬的氣氛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路平沙自己還是第一次過赤級副本，所以在這方面的經驗肯定是不如燕菩。
「戴文樂偷走的儀式叫做【剝奪】。」燕菩回答道，「這個儀式最大的效果就是將人的身體和靈魂分開，變成兩個相互聯繫又獨立的個體，最後融合的時候可以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意思就是，類似分身一樣的麼？」路平沙提問道。
「對。」
「我明白了！」路平沙之前是因為信息的缺失而無法推斷出正確的結果，可現在一旦知道這個儀式到底是什麼，他立刻就明白了小城隍和龍征之間的關係。
這麼一來，一切就都可以說得通了。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所以龍征不能親手殺掉龍老爺，而小城隍也不能。
龍征和戴文樂之間有關係，而小城隍則是直接娶了戴文樂。
所以戴文樂才會輸得一敗塗地，因為從頭到尾他勾搭的三個npc一直都是同一個。
而時間遊戲，其實也在很多細節方面提醒了這一點。
譬如小城隍手裡的紙人。
路平沙自己就做過紙人，他元神出竅附身在紙人上，所以紙人得以活動。
與小城隍和龍征之間的關係很相似不是麼？
時間遊戲也借著紙人的口提醒過，小城隍在百年之前，和紙人的情況很是類似。
很多時候，證據就藏在一些細節里，只是玩家根本不會想到原來這兩者之間會有關係罷了。
「那您覺得，小城隍會成為領主麼？」路平沙追問道。
「半神和領主之間的差別，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跨越過去的。」燕菩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就算他要成為領主，或許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但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npc們都想要成為領主麼？」路平沙繼續追問道。
「只有一些能夠意識到自己存在並且知曉能夠成為領主途徑的npc才會想要成為領主。」燕菩頓了頓，又對著路平沙笑著說道，「你會想要成神麼？」
啊？
路平沙沒有想到燕菩會突然詢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都有些傻了。
好端端的，成神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我們人類之中，總會有那麼幾個想要成為神的，但更多的人覺得自己只要當人就好了。同樣的，npc也是一樣的。他們很多人覺得當個普通npc就好，不想要去當什麼領主。」燕菩隨口說道，「但每個人的想法會變的，或許等到了某個時候，你會想要成神也不一定呢。」
「當神有什麼好？」路平沙打了個哈欠，「要是所有人都成神，那和當人也沒有區別。可要是只有我一個人成神，其他人都是人，那也沒有意思。」
燕菩笑了笑，「我也覺得成神沒有什麼意思。」
「那我和老闆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對了。」燕菩想了想，又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來，「你如今已經是赤級玩家，你看看這個。」
「什麼？」路平沙將文件接過來，快速的看了一遍。
「這……這不是小萌之前和我說過的那個邊境會談麼？」路平沙驚訝不已。
當初李小萌就是因為要去參加這個邊境會談所以才沒有和自己一起下副本。
「這是只有赤級玩家才能參加的。」燕菩笑道，「這一塊邊境線的地理位置很是特殊，向來魚龍混雜。如今這個世道就更是如此。在這個邊境界裡的現實副本也在不斷擴大，所以幾個國家的玩家才會選擇在這裡開展會談，順便解決掉這一次的現實副本。簡單來說，這是我們彰顯國力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