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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和顧松汝都不見了，而自己完全是莫名其妙來到這裡的。
這是某個古怪的空間。
好像屏蔽了周圍一切的干擾，私密性到達了極致。
這是什麼道具？真有意思。
「我剛解決完一個赤級副本，正好路過此地，就過來看看你們。」此刻出現在路平沙面前的人不是燕菩又是誰？
他身上還帶著少許血跡，看起來是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
恐怕剛從遊戲裡出來。
路平沙立刻有些緊張兮兮。
「老……老闆，您在這個時候出現，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路平沙忍不住說道。
燕菩可是日理萬機，大忙人一個，現在說過來看他？
他們的關係也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
「六枝給我寫的報告很有意思。」燕菩笑了笑，「她在上面重點提了你，你似乎狠狠的利用了她一把。別緊張，她在報告上基本都是誇你的，我很少見她這麼誇人。」
「承蒙張教官錯愛了。」路平沙有些不太適應。
「六枝這個人雖然有些奇怪，但人其實很好相處。起碼在我見過的玩家裡，她算是比較正常的那一個了，當然，她也有些弱點。有些弱點我也有提醒過她，但我越是說，她便越在意，像你這番直接利用的，反而能夠讓她好好記住。這個也算是你的功勞，我會記住的。」燕菩對於路平沙利用張六枝的事情並不在意。
事實上，他都想要為路平沙叫好了。
除此之外，張六枝還在報告裡寫到，說路平沙的身體明明是普通人素質，但是開發的速度極快，遊戲賦予他的體力和速度都被他轉為了自身的東西，讓張六枝都差點以為自己教導路平沙的時間是三個月，而不是三天了。
這樣的速度，有點駭人聽聞了。
燕菩也是覺得有些奇怪才過來看一看的。
但路平沙本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麼不對。
「我覺得吧，老闆，功勞這種東西，最好還是當場結清的好。」路平沙膽子肥了一點。
畢竟上一次他和燕菩見面的氛圍就不錯，這是個不錯的長官和老闆，人家還請自己吃零食了，又是送道具又是主動關心，哪怕人家是因為懷疑自己身上有秘密，但做到這樣，他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人家對他不好了。
拉近人際交往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你幫我忙我幫你忙了，有來有往才能關係更親近啊。
當然，路平沙是不會承認，因為有「脫髮」這個共同的問題在，他對燕菩生出了某種戰友之情的！
「哦？你想要怎麼結清？」燕菩不動聲色的觀察道。
「老闆，我窮了。您給的異次元口袋，真的太燒錢燒錢了。」路平沙痛心疾首的打開自己的手機頁面，「您看，我的餘額只有不到一百萬了，我很久沒有這麼窮過了。我覺得，我得回點血。」
「最近經費不足。」燕菩也有些頭大，「不過我會想點辦法的。」
「這還不容易？」路平沙傻了，沒想到燕菩居然要為經費而犯難，「老闆，您的公司可是日進斗金啊！」
「……你知道現在時間審計部加上那些研究人員們，每天要花多少錢麼？」燕菩的眼神有些放空，「關鍵是現在我們部門已經是全世界都在盯著，一些賺錢的手段都不能用了。」
「老闆，您路走窄了！」路平沙再次提出自己的見解，「這一百萬您知道我是怎麼來的麼？都是從這些訓練營的玩家們身上弄來的，我就賣了點化妝品，立刻就回血了不少。」
簡直太賺了，賺的路平沙都想要改行經商了，專賣東西給這些玩家了。
「咳，我明白。」燕菩立刻就明白了路平沙的意思，負手而立，「其實我開始也是有想過的，只是沒想這麼快就開始割韭菜罷了。也罷，早一點晚一點都沒有什麼區別，你等著就是。」
燕菩擺擺手，「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先安心在這裡呆著。」
說完，燕菩直接消失。
路平沙眨眼的下一刻，又回到了自己的睡袋裡。
「你們剛才，有發現什麼不對麼？」路平沙詢問道。
「路老師，你說什麼？」顧松汝一臉疑惑。
「哦，沒有什麼。」路平沙回答道。
近在咫尺也發現不了麼？
厲害啊。
和路平沙分開之後，張六枝和其他助學教官們悄無聲息的匯聚到了一起。
「一切準備就緒。」
「我們可以準備撤出了。」
「燕部長這邊的審批手續在剛才也已經過了。」
「這個現實副本的觸發條件即將完成。」
……
張六枝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真正的訓練，現在才開始，前期不過是給他們一點熱身時間罷了。想要將學到的東西徹底化為己用，當然還是要在副本里才行。
這些訓練營的成員們似乎都忘記了，這個訓練營的地點本身就是一個現實副本的觸發邊界處。而現實副本之所以一直都沒有被觸發，是因為她們這些人在這裡，使得觸發條件沒有滿足而已。
而等到他們撤出之後，觸發條件也就滿足了。
張六枝拿出一個大大的玻璃罐子裡，玻璃罐子裡裝著一個看起來髒兮兮的皮球。
她打開罐子的蓋子，皮球突然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