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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旗不在,他就得瑟。

  十音其實知道他的本事,偏就愛用話懟他:“我沒想什麼,就是覺得你也不容易。”

  雲海樂了,這話他愛聽,當然不容易!

  “真不容易,臉都毀容成這樣了,小姑娘還能被你這樣子的騙。”十音說。

  “找打!”雲海作勢揮了下手,沒生氣接著說,“我就接著演,醒了就嫌這嫌那,要吃要喝要燒烤。橫下一條心,想著拖不過大概只能真挨他一針。那天中午,他又找顧老頭來給我打,正打呢,你們提前到了。”

  “所以,顧文宇昨晚其實落網了?”

  雲海嘿嘿笑:“是。”

  “你大喘氣,早點不說!”十音興奮了,“也就是說,他不光可以交代杜源的罪行,還有機會指認柯語微?”

  雲海說:“機會是有的,不過顧文宇當年好像也就是個嘍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能說出多少,還要打個問號。再說也還得等等,顧老頭正在樓上做電氧監護呢,昨晚忙著洗了胃,做了納洛酮拮抗。”

  “什麼,打給他自己了?還過量了?”

  “也沒怎麼過量,就是他給我準備的量。老頭估計體弱一點,全下去了不大經得住,誰讓他那麼狠?他準備的。我讓他們治治好,回頭別經不住審。”雲海擠擠眼睛,“呵呵,二貨你業務素養還可以,可惜就快被開除了。”

  “老狐狸!”

  雲海還挺喜歡這聲稱謂的,一臉得色。

  他制服顧文宇後,找了一針管其他麻醉劑,摸清了手術室的位置,徑直上了樓,先去監控室搞定保安,再往排練廳找到孟冬。

  此後他和孟冬掉包、他負責拉琴,拉完很快來了一群傻缺德國佬,給他“注射”了一管麻醉劑,呼啦啦就把雲海抬走了。

  “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雲海說,“我在手術室,接到了杜源的呼救廣播,那群人全體都被我綁了,大概怕被我撕票?大氣不敢出。我人堆里找了個華人大夫,給我翻譯。我才知道著了火。”

  **

  杜源求生意志驚人的頑強,在ICU苦苦支撐。

  不過,大夫搖頭說其實杜源的癌細胞早已經擴散到了腦部,這次雪上加霜,免疫力急劇下跌,他部分的顱內血管已經開始形成血栓。

  杜源瀕死,柯語微只認縱火,兩位主犯的緘默,令案子再陷僵局。直到顧文宇幾天後脫了險,才算讓專案組重燃希望。

  為了解釋他背叛柯語微轉投杜源的理由,顧文宇交代了縱火案的一部分原委。當年她是死心塌地愛慕過柯女士,然而柯女士毫不領情,他還能忍。

  真正讓他認清這個女人險惡的,是古城縱火案發生當天,他意識到柯語微為了將任遠圖送上絕路,根本連他也不肯放過。

  “當年,我和遠圖協助語微策劃縱火,”顧文宇嘆,“後來遠圖殺了他們的一雙胎兒,語微對他生了殺心,想利用火災來殺人,這些我用邏輯還能理解。可我獨獨不能釋懷的,是語微縱火當天,我明明是有機會逃脫的,她卻毅然決然要將我一道滅口。還好我提前察覺到了。”

  顧文宇逃出生天,並去救下了燒傷的任遠圖和柏萬金。從此決定和這位舊同事攜手,對他曾經死心塌地、言聽計從的女人實施報復。

  不知是因為顧文宇這人比較惜命,還是他對這樣隱姓埋名的毒梟生活早就厭倦,又或許,他與杜源合作二十餘年,合伙人之間早生了嫌隙。他算是有問必答。

  他坦承,他和杜源在報復柯語微這件事上,一直就存在不小分歧。

  杜源這人相當功利,他對柯語微沒有多少感情,也只認得錢,對報仇本身並不熱衷。他還一度熱臉去貼過J基金的冷屁股,意欲和人家合作,被對方拒絕了。

  顧文宇關心的卻只是報仇,是搞垮柯語微。

  杜源為了他這個合伙人,還是多少作出了一些妥協。不過,他們報復每一次仿佛達成了一點點,杜源就開始算帳,每每又心疼起來,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划算。

  就好比這次的仙鶴谷傾灑,杜源其實有些心疼那些貨,拗不過顧文宇,才做了。

  顧文宇身為念章基金的二掌門,掌握的信息量相當充足。結合雲海親自在杜源那裡得到的少量信息,不少他苦苦跟了半年的重要線索終於慢慢具體、清晰,它們有的早已顯出輪廓,有的剛剛得以打撈,他們相互關聯起來,一個組織新型製毒、運毒、販毒的航母型團伙,浮出水面了。

  顧文宇對柯語微因愛生恨,巴不得柯女士能下地獄。

  他的確在盡其所能地指認柯語微,可惜事與願違,他提供的有效信息,幾乎都只圍繞在二十五年前的古城醫學院縱火。

  顧文宇表示當年柯語微的主要運毒線路,主要接觸人是任遠圖,他只是幫柯語微在校、企聯絡方面跑過一些腿,不大清楚他們之間的勾當。

  關於J基金的犯罪證據,顧文宇更是只有猜測,一到具體證據,他就犯了難,說起來都是“商業機密”,他得不到也很正常。顧文宇承認,柯女士是個相當老謀深算的生意人,比杜源和他加在一起都要精明得多。

  柯語微瘋狂咬住十音,反覆要她的律師舉報她濫用職權,這一舉動引起了專案組的眾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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