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登記
兩個人誰都不肯退一步，就這麼僵持著。
許阮清眼裡淚汪汪，慫慫的說：「媽，你能不能別這樣呀，有什麼事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好不好？」
「我女兒現在瞞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冷靜？」許母反問道。
許阮清不乖的階段只有高中後面那兩年，而且叛逆並不嚴重，所以她今天的行為，對許母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不僅接受不了，還是致命打擊。
「阿清，媽媽小時候不是教過你，要愛你自己嗎？你怎麼這麼不自愛呢？」
這句話像一柄利刃，狠狠扎在她的心上，許阮清半天說不出話來。
許母又說：「你知道那個男人，對你是什麼態度？」
許阮清的聲音輕輕的：「他是打算跟我結婚的。」
「那你告訴我他的名字。」
許阮清猶豫半天，嘴巴張著，卻什麼都沒有說。許母卻還是很有耐心的等著，一點不慌不忙。
許阮清見她一副「她不說那就什麼都免談的樣子，還是說出口了：「是宋學長。」怕她聽不明白，補充，「就是我那個上司。」
許母聽了，反應卻特別大，像氣到了極點：「他都有孩子了，你還跟他來？我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破壞一個家庭？」
許阮清沉默半晌，無聲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也不想再隱瞞下去：「媽，孩子在這裡。」
許母：「………」
………
宋謹之會議開到一半，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手機在助理手裡，他示意他出去接。
助理出去後，進來時的表情有些為難，宋謹之只好自己終止了會議出去。
「是許小姐的。」助理解釋道。
裡面的人面面相覷。
宋謹之頓了下，接起來，細聲細語：「怎麼了？」
窗戶玻璃下面，是茂盛的樹木，一棵棵都有三四層樓那麼高。
許阮清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烏雲密布的許母，咽了口口水，聲音無措：「宋學長，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這個消息就是，我們暴露了。」
宋謹之：「………」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壯烈犧牲了。」
………
宋謹之到的時候，滿屋子低氣壓，許阮清就跟個小白菜一樣，被種在她腳下的那塊土地裡面一動不動。而小白菜的邊上，站著只猛獸，雖然吃不了小白菜，但是也依舊能夠讓小白菜瑟瑟發抖。
看見她回來後，許阮清朝他拋來一個無辜兼可憐的眼神，那嬌柔的，宋謹之心裡都要疼了。
如果站在許阮清邊上的是其他人，這個時候可能早就在地上了。
但是是許母的話，她就算把小白菜摁在地上踩，他也不一定能做些什麼，最多讓她換個人踩。
許阮清見他沒動，又拋了一眼過來，宋謹之就再也站不住了。
宋謹之走過去，道：「阿姨好。」
「別別別，宋先生可千萬別這麼叫我，我受不起，只希望宋先生能夠行行好，讓阿清回家，行不行？」
他眸色閃了閃，恭敬道：「阿姨，我是真的喜歡阮清，絕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阿姨，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我母親，她也是已經認識阮清的，並且對她很滿意。」
這些話打動不了許母，她還是冷冷的：「宋先生，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家阿清，那你想過一個女孩子未婚先孕受別人白眼是什麼感受嗎？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就沒有好好替她想想？」
打蛇打七寸，許母的話，也十分精準抓住了宋謹之的弱項。
宋謹之這個時候多說什麼都是錯，他要是還在堅持有多喜歡許阮清，許母必然會嘲諷一笑，問他做過些什麼，而他不管說什麼，許母一定都能找到漏洞。
他在此時能做的，大概只能道歉：「對不起。」
「宋先生，你別先急著道歉，我們就先來說說，既然你們都已經在一起了，那為什麼早點不說，非要這麼藏著掖著？好，其他的我就先不說了，可就連懷孕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說一聲，是打算怎麼辦？瞞著我生下來？」
許阮清輕聲嘀咕：「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
卻不料被許母聽見了，被警告的看了眼後，什麼都不說了。
宋謹之道：「阿姨，您生氣是應該的，但是現下的當務之急，是讓阮清好好養胎，把孩子給生下來，還有孩子出生需要准生證，得讓我們把婚接了。如果你怪我，以後有很多時間，我都可以乖乖改。」
許母好久沒說話，但那股氣應該還是沒有咽下去。
許阮清也在一旁勸：「媽，你總不能讓我孩子憋在肚子裡面生不下來吧。」
許夏音休息片刻，說：「你先跟我回去。」
「……」
她往宋謹之的方向一指：「你不回去，他一個男人怎麼照顧你？」
宋謹之道：「阿姨，這裡營養師醫生什麼的都可以隨叫隨到，也比較寬敞，不容易磕到碰到，要不然還是留在這邊吧？」
許母涼涼斜過來一眼：「怎麼，嫌棄我們家沒錢是吧？」
宋謹之：「………」
多說多錯。
「人我還是要先帶回去的，你覺得你找的那些人再好，會有我照顧的仔細？還有，你的事，我到孩子出生前先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宋先生你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是不滿意你的。」
這話里，許母退了一步。
宋謹之也不得不退一步，讓許母把人帶走。
許母臨走時發話：「過兩天準備下，先登記吧。」說的特別簡單，就跟今天晚上吃什麼菜一樣簡單。
宋謹之不由的升起一種念頭，許母所說的登記只是為了生孩子，等把孩子生完，隨時就可以離婚。
就像那些把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拋棄了一樣……
………
宋母在接完宋謹之的電話後，馬不停蹄過來了。證件什麼的都一應俱全。
宋謹之的工作在往後一周全部都清空了，為了準備去登記的事。
宋母一到，就直誇他：「丈母娘那關這麼容易就過了？」
而宋謹之，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滿臉肅然，心情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他幾乎沒什麼表情：「媽，你大概想多了。」
這個時候的同意，是緩兵之計也說不定。
宋母朝四處望望，沒看見許阮清的身影，疑惑道：「阿清呢？」
「被她媽帶走了。」
「……」
宋母終於知道兒子看起來不太開心的理由了，明明老婆孩子都有了，可是竟然不在身邊。
要換作是誰都得頹廢很久呢。
見不到小仙女，宋母其實也是不太開心的，況且小仙女肚子裡面可能還有一個小小仙女。
「你那個丈母娘，很不容易解決嗎？」
宋謹之簡簡單單一句話：「比當初的奶奶要難搞多了。」
當初的宋奶奶，宋母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到不行，比她還難搞的話……
宋母輕咳一聲，說：「兒子，愛情這種東西吧，當然是要自己去追求的，媽相信你是可以感化你的岳母的，你加油，媽在家等你好消息。」
比宋奶奶還難搞，宋母當然只能求他自求多福了。
反正她又幫不上什麼忙。
………
宋謹之在樓下蹲了七天，都沒有進過許家的門。偶爾在樓下被許母遇到了，她也全當做沒有看見他，自己該幹嘛幹嘛。
就是有些時候許阮清要是跟在許母邊上的話，看他的眼神要多依依不捨，就有多依依不捨。那道視線，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鑿兩個洞一樣，看得宋謹之心都糾起來。
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她被帶下樓，之後又被帶上去。
六七月份的太陽，毒到不行，光是站個半個小時，就能出一身的汗，況且宋謹之一站就要站半天。那變化許阮清能清楚看見，他來的時候，端端正正，他走的時候，髮型都因為汗出太多的緣故斷了。
而且自從宋謹之在中午的時候見到她一面後，就都選擇大中午來這個地方。
許阮清每次回來眼睛都移不開。
許母見她這副樣子也只是淡淡的問：「心疼了？」又說，「不過心疼也沒用，我又不會讓他進來。」
許阮清：「………」許夏音女士小心眼起來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每次回到家後，許阮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宋謹之打電話，在視頻裡面各種濕漉漉的大眼睛直盯著他看：「不要來了好不好？」
她這樣子就是再苦，宋謹之都覺得是值得的，每次在哄完她後，第二天繼續來。
宋母對於兒子這種行為是很無所謂的：「謹之，我覺得你黑一點更帥，哪個男人娶老婆不花費點功夫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娶老婆也是這個道理的。不過你最好抓緊一點，我有點想看看我家小仙女了。」
一直到登記那天，宋謹之才和許阮清面對面說上話。而許阮清淚眼朦朧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宋學長，你黑了但是我白了，這種膚色差對比起來拍結婚證件照會不會不好看呀？」
他極淡的笑一聲，反問道：「那要是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結了？」
許阮清馬上抱緊他：「不不不，要結的。」
結果照片出來，特別的好看，連辦理證件的阿姨都誇他倆長得好。
許阮清頗為動容的說：「宋學長，我很開心。」
宋謹之雖然表現得沒有她那麼直接，但心裡也是極為感動的：「宋太太，等過段時間，我會給你準備一場豪華的婚禮。」
她剛點了頭，身後的許母大煞風景道：「走了。」
兩人才剛剛見面，這下子又面臨分別了。
許阮清眼裡淚汪汪，慫慫的說：「媽，你能不能別這樣呀，有什麼事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好不好？」
「我女兒現在瞞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冷靜？」許母反問道。
許阮清不乖的階段只有高中後面那兩年，而且叛逆並不嚴重，所以她今天的行為，對許母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不僅接受不了，還是致命打擊。
「阿清，媽媽小時候不是教過你，要愛你自己嗎？你怎麼這麼不自愛呢？」
這句話像一柄利刃，狠狠扎在她的心上，許阮清半天說不出話來。
許母又說：「你知道那個男人，對你是什麼態度？」
許阮清的聲音輕輕的：「他是打算跟我結婚的。」
「那你告訴我他的名字。」
許阮清猶豫半天，嘴巴張著，卻什麼都沒有說。許母卻還是很有耐心的等著，一點不慌不忙。
許阮清見她一副「她不說那就什麼都免談的樣子，還是說出口了：「是宋學長。」怕她聽不明白，補充，「就是我那個上司。」
許母聽了，反應卻特別大，像氣到了極點：「他都有孩子了，你還跟他來？我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破壞一個家庭？」
許阮清沉默半晌，無聲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也不想再隱瞞下去：「媽，孩子在這裡。」
許母：「………」
………
宋謹之會議開到一半，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手機在助理手裡，他示意他出去接。
助理出去後，進來時的表情有些為難，宋謹之只好自己終止了會議出去。
「是許小姐的。」助理解釋道。
裡面的人面面相覷。
宋謹之頓了下，接起來，細聲細語：「怎麼了？」
窗戶玻璃下面，是茂盛的樹木，一棵棵都有三四層樓那麼高。
許阮清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烏雲密布的許母，咽了口口水，聲音無措：「宋學長，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這個消息就是，我們暴露了。」
宋謹之：「………」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壯烈犧牲了。」
………
宋謹之到的時候，滿屋子低氣壓，許阮清就跟個小白菜一樣，被種在她腳下的那塊土地裡面一動不動。而小白菜的邊上，站著只猛獸，雖然吃不了小白菜，但是也依舊能夠讓小白菜瑟瑟發抖。
看見她回來後，許阮清朝他拋來一個無辜兼可憐的眼神，那嬌柔的，宋謹之心裡都要疼了。
如果站在許阮清邊上的是其他人，這個時候可能早就在地上了。
但是是許母的話，她就算把小白菜摁在地上踩，他也不一定能做些什麼，最多讓她換個人踩。
許阮清見他沒動，又拋了一眼過來，宋謹之就再也站不住了。
宋謹之走過去，道：「阿姨好。」
「別別別，宋先生可千萬別這麼叫我，我受不起，只希望宋先生能夠行行好，讓阿清回家，行不行？」
他眸色閃了閃，恭敬道：「阿姨，我是真的喜歡阮清，絕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阿姨，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我母親，她也是已經認識阮清的，並且對她很滿意。」
這些話打動不了許母，她還是冷冷的：「宋先生，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家阿清，那你想過一個女孩子未婚先孕受別人白眼是什麼感受嗎？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就沒有好好替她想想？」
打蛇打七寸，許母的話，也十分精準抓住了宋謹之的弱項。
宋謹之這個時候多說什麼都是錯，他要是還在堅持有多喜歡許阮清，許母必然會嘲諷一笑，問他做過些什麼，而他不管說什麼，許母一定都能找到漏洞。
他在此時能做的，大概只能道歉：「對不起。」
「宋先生，你別先急著道歉，我們就先來說說，既然你們都已經在一起了，那為什麼早點不說，非要這麼藏著掖著？好，其他的我就先不說了，可就連懷孕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說一聲，是打算怎麼辦？瞞著我生下來？」
許阮清輕聲嘀咕：「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
卻不料被許母聽見了，被警告的看了眼後，什麼都不說了。
宋謹之道：「阿姨，您生氣是應該的，但是現下的當務之急，是讓阮清好好養胎，把孩子給生下來，還有孩子出生需要准生證，得讓我們把婚接了。如果你怪我，以後有很多時間，我都可以乖乖改。」
許母好久沒說話，但那股氣應該還是沒有咽下去。
許阮清也在一旁勸：「媽，你總不能讓我孩子憋在肚子裡面生不下來吧。」
許夏音休息片刻，說：「你先跟我回去。」
「……」
她往宋謹之的方向一指：「你不回去，他一個男人怎麼照顧你？」
宋謹之道：「阿姨，這裡營養師醫生什麼的都可以隨叫隨到，也比較寬敞，不容易磕到碰到，要不然還是留在這邊吧？」
許母涼涼斜過來一眼：「怎麼，嫌棄我們家沒錢是吧？」
宋謹之：「………」
多說多錯。
「人我還是要先帶回去的，你覺得你找的那些人再好，會有我照顧的仔細？還有，你的事，我到孩子出生前先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宋先生你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是不滿意你的。」
這話里，許母退了一步。
宋謹之也不得不退一步，讓許母把人帶走。
許母臨走時發話：「過兩天準備下，先登記吧。」說的特別簡單，就跟今天晚上吃什麼菜一樣簡單。
宋謹之不由的升起一種念頭，許母所說的登記只是為了生孩子，等把孩子生完，隨時就可以離婚。
就像那些把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拋棄了一樣……
………
宋母在接完宋謹之的電話後，馬不停蹄過來了。證件什麼的都一應俱全。
宋謹之的工作在往後一周全部都清空了，為了準備去登記的事。
宋母一到，就直誇他：「丈母娘那關這麼容易就過了？」
而宋謹之，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滿臉肅然，心情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他幾乎沒什麼表情：「媽，你大概想多了。」
這個時候的同意，是緩兵之計也說不定。
宋母朝四處望望，沒看見許阮清的身影，疑惑道：「阿清呢？」
「被她媽帶走了。」
「……」
宋母終於知道兒子看起來不太開心的理由了，明明老婆孩子都有了，可是竟然不在身邊。
要換作是誰都得頹廢很久呢。
見不到小仙女，宋母其實也是不太開心的，況且小仙女肚子裡面可能還有一個小小仙女。
「你那個丈母娘，很不容易解決嗎？」
宋謹之簡簡單單一句話：「比當初的奶奶要難搞多了。」
當初的宋奶奶，宋母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到不行，比她還難搞的話……
宋母輕咳一聲，說：「兒子，愛情這種東西吧，當然是要自己去追求的，媽相信你是可以感化你的岳母的，你加油，媽在家等你好消息。」
比宋奶奶還難搞，宋母當然只能求他自求多福了。
反正她又幫不上什麼忙。
………
宋謹之在樓下蹲了七天，都沒有進過許家的門。偶爾在樓下被許母遇到了，她也全當做沒有看見他，自己該幹嘛幹嘛。
就是有些時候許阮清要是跟在許母邊上的話，看他的眼神要多依依不捨，就有多依依不捨。那道視線，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鑿兩個洞一樣，看得宋謹之心都糾起來。
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她被帶下樓，之後又被帶上去。
六七月份的太陽，毒到不行，光是站個半個小時，就能出一身的汗，況且宋謹之一站就要站半天。那變化許阮清能清楚看見，他來的時候，端端正正，他走的時候，髮型都因為汗出太多的緣故斷了。
而且自從宋謹之在中午的時候見到她一面後，就都選擇大中午來這個地方。
許阮清每次回來眼睛都移不開。
許母見她這副樣子也只是淡淡的問：「心疼了？」又說，「不過心疼也沒用，我又不會讓他進來。」
許阮清：「………」許夏音女士小心眼起來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每次回到家後，許阮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宋謹之打電話，在視頻裡面各種濕漉漉的大眼睛直盯著他看：「不要來了好不好？」
她這樣子就是再苦，宋謹之都覺得是值得的，每次在哄完她後，第二天繼續來。
宋母對於兒子這種行為是很無所謂的：「謹之，我覺得你黑一點更帥，哪個男人娶老婆不花費點功夫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娶老婆也是這個道理的。不過你最好抓緊一點，我有點想看看我家小仙女了。」
一直到登記那天，宋謹之才和許阮清面對面說上話。而許阮清淚眼朦朧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宋學長，你黑了但是我白了，這種膚色差對比起來拍結婚證件照會不會不好看呀？」
他極淡的笑一聲，反問道：「那要是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結了？」
許阮清馬上抱緊他：「不不不，要結的。」
結果照片出來，特別的好看，連辦理證件的阿姨都誇他倆長得好。
許阮清頗為動容的說：「宋學長，我很開心。」
宋謹之雖然表現得沒有她那麼直接，但心裡也是極為感動的：「宋太太，等過段時間，我會給你準備一場豪華的婚禮。」
她剛點了頭，身後的許母大煞風景道：「走了。」
兩人才剛剛見面，這下子又面臨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