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底氣
周慕喃喃道：「宋總，你真是我見過最完美的男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你有女朋友我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宋謹之面無表情道：「你不介意，可是我的女朋友會介意。」
「那就分了。」
他琢磨著這兩個字，嘴角上揚：「分了？」
話里的語氣太過激進，周慕這才發現自己惹惱了他，語氣越發客氣溫柔：「我不過就隨口這麼一說，宋總就生氣了？」
宋謹之的眼裡儘是如冬般的寒意，但是語氣卻依舊沒什麼起伏：「我要是真的生氣了，周小姐以為，你還能繼續在這兒站著？」
周慕聽了，臉色一白。
「那宋總，我們有空再約。」
知道這不是個好時機，不再停留，走了。
………
周慕的衣服拉得極低，進來的助理看見後，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她有所察覺，卻也不惱，反而挑著笑容更加往前挺了挺。
讓人喜歡，這就是資本。
助理怕表現得太過，急忙把頭低下來，開始匯報今天的工作：「大小姐，找到了。」
她頭一揚，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宋總的那個女朋友叫許阮清，現在在一家小房地產公司工作，她也沒什麼背景，父母都是a中老師。不過好像范總跟她的關係很不錯。」
男人對一個女人好，無非是這個女人長得漂亮。周慕也漂亮，所以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這麼一個簡單的人，卻能被宋謹之這樣的男人喜歡上。也不知道是有什麼魔力。
周慕道：「替我抽出時間，哪天我得會會她。」
助理下去照辦。
………
程忻致被宋珍接到s&x辦公室里。
程忻致回到她阿姨家的那天，無意中聽到她阿姨和他姨夫的吵架，才知道原來她姨夫並不希望她在他家裡呆著。
她也不是什麼苟且偷生的人，當下就背了個包出來，被去找她哥的宋珍給撿了回來。
「蘇賀真的就把你扔在那地方了？我還以為是你自己脾氣大，不肯再做他的車。」
程忻致沒開口。
「欸，你怎麼不說話呀。」
「沒心情？」
「真的不用再難過了，那男人比你大十一歲，這麼大的年齡差有什麼好的。」
………
宋珍說的口乾舌燥，硬是沒有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我說……」
她還要繼續，外面就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蘇總，請您在休息室里稍等一會兒，我們宋總還在開會。」
蘇總蘇總，除了蘇賀還能有誰？
宋珍忙說：「他來了。」
程忻致當然知道了：「怎麼辦？」出去沒那個時間，是不可能了。
急中生智，宋珍往沙發背後一指：「你蹲後面。」後面離牆面不過只有半米距離，一般人不會往那後面走。
程忻致乖乖聽她話。
人才剛蹲下，蘇賀就從外面進來了。
宋珍原本還覺得蘇賀長得帥還算不錯，但現在卻是對他有了偏見，對他的稱呼也從本來的蘇哥哥變成了眼下的：「蘇叔叔。」
蘇賀也不介意，沖她微微一笑：「阿珍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宋珍不講話，覺得和他「單獨」坐著心理壓力好大。
好在不一會兒宋謹之就過來了，宋珍被趕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往沙發後邊掃了一眼。
宋謹之神色淡淡，蘇賀亦是如此，這讓宋珍鬆了口氣，沒有發現就好。
門被關上。
「蘇總辦事果然高效率。」他說的是對付范隱那件事。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范隱的事我們不提，我今天來，就是想感謝宋總，人我已經找到了。」
宋謹之半開玩笑道：「沒打算把人帶回去？」
蘇賀笑：「宋總說笑了，論深情我可比不上宋總，女人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程忻致對我而言，還不如周家那個周慕來得有價值。」
沙發背後的程忻致心裡一涼。
「一個小女孩而已，當初如果不是看在他父親手中那塊地的份上，我連戲都未必肯跟她做。宋總我可得提醒你，小女孩啊，就是麻煩。」
沙發背後突然傳出鞋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宋謹之臉色一沉，不知道誰還有膽子溜進他的辦公室：「出來。」
程忻致一抖，起來了。
宋謹之見是個小姑娘，還是一個髮型和許阮清一樣的姑娘，聲音不由自主放緩了：「你是誰？」
她硬著頭皮：「宋珍朋友。」
他聽完後，朝蘇賀看去一眼。
蘇賀神色平靜，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小朋友。
他倆也沒什麼好聊的，再加上宋謹之接下來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會議，蘇賀便告辭了。
程忻致剛好和他一起走到門外。他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看向她，讓她先出去。
這不是禮讓，不過是蘇賀從骨子裡生出來的修養。
蘇賀走出休息室那扇門，就朝外走去，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還是程忻致沉不住氣，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叫了他一聲：「蘇賀。」
他步子一頓，沒回頭，語氣也正常：「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不愛你。」
她拼命點頭：「我知道的。」
蘇賀一字一句道：「所以，以後你見到面，也不必跟我打招呼。」跟其他人，他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相處。不過對這種敢在他面前耍小把戲的人，就沒那個必要了。
他從不在身邊留既沒有用又會耍小聰明的人。
程忻致的臉色有些不好，臉垂下來，沒看他。
不過等到蘇賀走到大廳時，面前的玻璃上正倒影著那個小姑娘，身材高挑，頭髮及肩。頭沒有再低著，五官在玻璃上看不清，唯有一雙眼睛透亮。
她在看他。
蘇賀沒回頭，或者說，不屑回頭。
為他傷心難過的女人多了去了，他要是一個個安慰過來，那他還有什麼時間能用在工作上？
宋珍輕輕說：「他走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程忻致，難受、委屈、無助，蹲在地上小小一團。
地上一點點濕著，她聽見她嘴裡說著什麼，但是沒有聽清楚。宋珍整個人湊下去，才聽見她說：「我不要再喜歡他了。」
………
宋珍現在是許阮清的小迷妹，什麼事都得和許阮清交流一番，當把這件事說完的時候，許阮清道：「我覺得吧，蘇賀到時候有的後悔的。」
宋珍忙去掩她的嘴，朝客房示意：「你小聲點。」
她把程忻致帶回來了，讓她暫時借住在許阮清這裡。又問：「為什麼蘇賀要後悔？」
「小說裡面都是這麼寫的。」
「……」宋珍說，「嫂子，我把她留在這裡，我哥不會說什麼吧？」
許阮清一本正經：「不會，他不敢。」
宋珍最崇拜的就是許阮清這一點：「不愧是我嫂子，真厲害。」
果然，宋謹之在看見多出來的這麼個人時，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只是對宋珍說：「讓她過去和你住。」
「啊？」
「住這邊不方便。」
許阮清也很不滿他這樣子：「你要是讓她過去，那你也不要過來了。」
宋謹之皺著眉頭，又在程忻致臉上掃過一眼。
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直到晚飯結束，許阮清和宋珍都在廚房的時候，程忻致對他說：「宋總，你放心，你讓蘇賀給范隱使絆子這事，我不會說出去。」
宋謹之突然就有些理解蘇賀了，這女孩太精明，人的心思一摸一個準，誰敢把這樣的人往身邊留？
宋謹之面無表情道：「你不介意，可是我的女朋友會介意。」
「那就分了。」
他琢磨著這兩個字，嘴角上揚：「分了？」
話里的語氣太過激進，周慕這才發現自己惹惱了他，語氣越發客氣溫柔：「我不過就隨口這麼一說，宋總就生氣了？」
宋謹之的眼裡儘是如冬般的寒意，但是語氣卻依舊沒什麼起伏：「我要是真的生氣了，周小姐以為，你還能繼續在這兒站著？」
周慕聽了，臉色一白。
「那宋總，我們有空再約。」
知道這不是個好時機，不再停留，走了。
………
周慕的衣服拉得極低，進來的助理看見後，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她有所察覺，卻也不惱，反而挑著笑容更加往前挺了挺。
讓人喜歡，這就是資本。
助理怕表現得太過，急忙把頭低下來，開始匯報今天的工作：「大小姐，找到了。」
她頭一揚，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宋總的那個女朋友叫許阮清，現在在一家小房地產公司工作，她也沒什麼背景，父母都是a中老師。不過好像范總跟她的關係很不錯。」
男人對一個女人好，無非是這個女人長得漂亮。周慕也漂亮，所以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這麼一個簡單的人，卻能被宋謹之這樣的男人喜歡上。也不知道是有什麼魔力。
周慕道：「替我抽出時間，哪天我得會會她。」
助理下去照辦。
………
程忻致被宋珍接到s&x辦公室里。
程忻致回到她阿姨家的那天，無意中聽到她阿姨和他姨夫的吵架，才知道原來她姨夫並不希望她在他家裡呆著。
她也不是什麼苟且偷生的人，當下就背了個包出來，被去找她哥的宋珍給撿了回來。
「蘇賀真的就把你扔在那地方了？我還以為是你自己脾氣大，不肯再做他的車。」
程忻致沒開口。
「欸，你怎麼不說話呀。」
「沒心情？」
「真的不用再難過了，那男人比你大十一歲，這麼大的年齡差有什麼好的。」
………
宋珍說的口乾舌燥，硬是沒有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我說……」
她還要繼續，外面就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蘇總，請您在休息室里稍等一會兒，我們宋總還在開會。」
蘇總蘇總，除了蘇賀還能有誰？
宋珍忙說：「他來了。」
程忻致當然知道了：「怎麼辦？」出去沒那個時間，是不可能了。
急中生智，宋珍往沙發背後一指：「你蹲後面。」後面離牆面不過只有半米距離，一般人不會往那後面走。
程忻致乖乖聽她話。
人才剛蹲下，蘇賀就從外面進來了。
宋珍原本還覺得蘇賀長得帥還算不錯，但現在卻是對他有了偏見，對他的稱呼也從本來的蘇哥哥變成了眼下的：「蘇叔叔。」
蘇賀也不介意，沖她微微一笑：「阿珍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宋珍不講話，覺得和他「單獨」坐著心理壓力好大。
好在不一會兒宋謹之就過來了，宋珍被趕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往沙發後邊掃了一眼。
宋謹之神色淡淡，蘇賀亦是如此，這讓宋珍鬆了口氣，沒有發現就好。
門被關上。
「蘇總辦事果然高效率。」他說的是對付范隱那件事。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范隱的事我們不提，我今天來，就是想感謝宋總，人我已經找到了。」
宋謹之半開玩笑道：「沒打算把人帶回去？」
蘇賀笑：「宋總說笑了，論深情我可比不上宋總，女人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程忻致對我而言，還不如周家那個周慕來得有價值。」
沙發背後的程忻致心裡一涼。
「一個小女孩而已，當初如果不是看在他父親手中那塊地的份上，我連戲都未必肯跟她做。宋總我可得提醒你，小女孩啊，就是麻煩。」
沙發背後突然傳出鞋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宋謹之臉色一沉，不知道誰還有膽子溜進他的辦公室：「出來。」
程忻致一抖，起來了。
宋謹之見是個小姑娘，還是一個髮型和許阮清一樣的姑娘，聲音不由自主放緩了：「你是誰？」
她硬著頭皮：「宋珍朋友。」
他聽完後，朝蘇賀看去一眼。
蘇賀神色平靜，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小朋友。
他倆也沒什麼好聊的，再加上宋謹之接下來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會議，蘇賀便告辭了。
程忻致剛好和他一起走到門外。他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看向她，讓她先出去。
這不是禮讓，不過是蘇賀從骨子裡生出來的修養。
蘇賀走出休息室那扇門，就朝外走去，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還是程忻致沉不住氣，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叫了他一聲：「蘇賀。」
他步子一頓，沒回頭，語氣也正常：「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不愛你。」
她拼命點頭：「我知道的。」
蘇賀一字一句道：「所以，以後你見到面，也不必跟我打招呼。」跟其他人，他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相處。不過對這種敢在他面前耍小把戲的人，就沒那個必要了。
他從不在身邊留既沒有用又會耍小聰明的人。
程忻致的臉色有些不好，臉垂下來，沒看他。
不過等到蘇賀走到大廳時，面前的玻璃上正倒影著那個小姑娘，身材高挑，頭髮及肩。頭沒有再低著，五官在玻璃上看不清，唯有一雙眼睛透亮。
她在看他。
蘇賀沒回頭，或者說，不屑回頭。
為他傷心難過的女人多了去了，他要是一個個安慰過來，那他還有什麼時間能用在工作上？
宋珍輕輕說：「他走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程忻致，難受、委屈、無助，蹲在地上小小一團。
地上一點點濕著，她聽見她嘴裡說著什麼，但是沒有聽清楚。宋珍整個人湊下去，才聽見她說：「我不要再喜歡他了。」
………
宋珍現在是許阮清的小迷妹，什麼事都得和許阮清交流一番，當把這件事說完的時候，許阮清道：「我覺得吧，蘇賀到時候有的後悔的。」
宋珍忙去掩她的嘴，朝客房示意：「你小聲點。」
她把程忻致帶回來了，讓她暫時借住在許阮清這裡。又問：「為什麼蘇賀要後悔？」
「小說裡面都是這麼寫的。」
「……」宋珍說，「嫂子，我把她留在這裡，我哥不會說什麼吧？」
許阮清一本正經：「不會，他不敢。」
宋珍最崇拜的就是許阮清這一點：「不愧是我嫂子，真厲害。」
果然，宋謹之在看見多出來的這麼個人時，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只是對宋珍說：「讓她過去和你住。」
「啊？」
「住這邊不方便。」
許阮清也很不滿他這樣子：「你要是讓她過去，那你也不要過來了。」
宋謹之皺著眉頭，又在程忻致臉上掃過一眼。
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直到晚飯結束，許阮清和宋珍都在廚房的時候，程忻致對他說：「宋總，你放心，你讓蘇賀給范隱使絆子這事，我不會說出去。」
宋謹之突然就有些理解蘇賀了，這女孩太精明，人的心思一摸一個準，誰敢把這樣的人往身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