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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不慎,便是魂飛魄散。
「我沒事……」敖夜的嘴角又溢出一口鮮血,說道:「上次的傷還沒好……」
「……」
敖淼淼抱著敖夜懸浮在半空之中,敖炎和敖屠也一起趕過來護駕。擔心敖牧乘勝追擊,傷害到敖夜的性命。
「大哥,你沒事吧?」
「大哥……要不要我幫你療傷?」
「不用。」敖淼淼出聲拒絕,說道:「我已經在幫大哥療傷……」
敖夜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黑烏聖卷》實在太過詭異玄奇,神鬼難測,讓人防不勝防。我差點兒被他圈在那三重領域裡面出不來了。」
「這還是敖牧嗎?」敖淼淼氣呼呼地說道。
敖牧的實力大家都很清楚,他很強,是龍族小隊裡面數二數三的存在。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是打不過敖夜的。
可是,現在的敖牧不僅僅和敖夜打了個旗鼓相當,還重傷了敖夜……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敖夜嘴上不願意服輸,但是心裡也是驚駭之極。
只有親自動手,你才能夠感受到敖牧那浩瀚磅礴生生不息的本源之力。
以前他也和敖牧交過手,敖牧是個可敬可怕的對手,但是,最終勝利的一定會是自己。
現在的敖牧變了很多,甚至功法和本源之力都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倘若敖牧仍然用之前的功法和木系龍族的本源之力,敖牧對他了解甚深,自然有很多應對之法。
如果他一味的使用祭司功法或者至陰之力,敖夜也有著天然的優勢……
因為金系龍族是光明族,光明族對一切邪惡陰暗的功法和本源之力都有著淨化和克制的作用。
敖牧以此與自己為戰,天生就帶著劣勢。
那種力量不是至陰,也不是至陽,而是木系龍族的自然之力與祭司族的那種邪惡之力互相融合,產生了一種陰森詭魅卻又生機勃勃的力量。
光明力量淨化不了,甚至難以捕捉。
這也是敖夜與其大戰一場之後吃了個悶虧的原因。
當然,敖牧也被敖夜那煌煌大氣的力量給打到差點兒與祭司之眼分割開來……
敖牧很痛苦。
敖夜那最後一擊,差點兒把他的祭司之眼給打到脫落。
神魂俱裂,粉身碎骨。
龍族之主,確實不可小覷。
他的全身疼痛,特別是腦袋就像是要爆炸開來一般。
顯然,敖夜那一擊讓他與祭司之眼產生了裂縫,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圓潤自如。
現在,正是祭司之眼拼命的想要和他進行再次融合,以及修補創傷的階段。只是修補的方式實在是太過野蠻暴力,讓敖牧這個本體也難以承受。
「啊……」
他捂著那隻眼睛,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頭野獸,一頭想要毀天滅地的邪惡怪獸。
「啊……」
疼痛讓他的表情猙獰扭曲,身體也在變幻成為各種各樣畸形的形狀。
「吞噬……」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道。
不,是那隻眼睛的欲望。
它通過腦海向敖牧傳達信息,它需要吞噬來彌補剛才的消耗。
「不。」敖牧拒絕。
他不想成為徹底的野獸,他想要保持獨立的龍格。
祭司之主,怎麼能被一隻眼睛所操縱擺布?
「吞噬……」
「吞噬……」
這個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有人趴在你的耳朵邊對你喊這句話,有人扒開你的天靈蓋向裡面塞這句話。
整個大腦被「吞噬」給填滿,然後是身心。
由里到外,最後只有這兩個字:吞噬。
「嗷……」
敖牧嘶吼一聲,身體瞬間被濃到化不開的黑霧包裹。
然後,那團黑霧迅速的擴散開來。
黑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鋪天蓋地,就像是要占領整片天空,整個星球。
風消失了,石頭變成黑色了,來不及逃跑的數百龍廷尉與祭司族瞬間石化,然後身體化作灰塵飄散。
黑霧所過之處,萬物枯萎,瞬間被奔走生機。
敖夜敖炎敖屠敖淼淼幾人立即施展屏蔽術,全力抵抗濃霧對皇宮周圍以及龍廷尉們的吸食。
龍族長老以及黑龍族殘留下來的幾大戰將也同時發力,儘可能的保護自己不被敖牧給吞噬掉。
黑霧朝著遠處轉移,敖牧的身影也隱藏在黑霧裡不見了蹤跡。
「大哥,現在怎麼辦?敖牧瘋了……」敖淼淼看著黑霧遠去的方向,著急地說道。
「他在搶奪天地生機,任由他這麼吞噬下去……我們以後就更難克制他了。」敖屠臉色陰沉地說道。
他知道,敖屠走到了這一步,再想把他拉回來已經不可能了。
「我們剛才就不應該留手。」敖炎惡狠狠地說道。
敖夜沉吟良久,出聲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敖牧,可能先我一步成神。」
「什麼?」敖淼淼大驚,出聲說道:「敖夜哥哥還沒找到成神之法呢,他怎麼可能找的到?」
「……」
敖炎和敖屠瞥了敖淼淼一眼,對她的「舔狗神功」已經習以為常。
敖屠看向敖夜,出聲問道:「大哥是覺得……他如此瘋狂吞噬,就是為了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