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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拿,是利益共享……是互相幫助,你怎麼還沒轉過這個彎呢?」

  「利益共享?你憑什麼和我們利益共享?你是投過我們錢還是幫過我們的忙?你一張嘴就要切走一大塊……這不可能。」

  「這麼說,我們談不攏了?」

  「也不可能談攏。」敖屠說道:「除非讓你老婆鑽到桌子底下去讓我享受享受。」

  「可惜我老婆不在鏡海,不然說不定就滿足你這個心愿了。」司馬不器面無表情的盯著敖屠,在他這種人的心裡,沒有情感,只有利益。「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果你想要改變主意……隨時告訴我,我說過,我們一定會成為朋友的。」

  「朋友?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和我做朋友。你不配。」

  「呵呵……」司馬不器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敖屠一眼,出聲說道:「好好享受。」

  等到司馬不器離開之後,兩個黑衣人推門走了進來。

  很快的,審訊室里就傳來敖屠悽厲的慘叫聲音。

  「敬酒不喝喝罰酒。」司馬不器站在門口,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雪茄點燃:「蠢貨。」

  ——

  觀海酒店。親海套房。

  夜已深沉,酒店早已經失去了白天的喧囂,現在變得安靜而神秘。正如那咫尺之遙的大海一般。

  司馬不器剛剛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換了一套雪白色的睡袍,正坐在椅子上打電話,手裡的雪茄正在燃燒,釋放出帶有濃郁香氣的煙霧。

  威士忌杯裡面的冰球早已經融化,看來這通電話已經持續了不短的時間。

  「是……是……我明白了。」

  「我會說服他的,無論用任何手段,請您放心……」

  「明白,我們要的不是一部分,我們要的是全部……當然,那是下一步的計劃,首先,我們要有一個入局的機會……」

  「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操作好的。別看他現在嘴硬,熬上幾天就想要花錢買命了。」

  「是……請等候我的好消息。祝您好夢。」

  ——

  掛斷電話,司馬不器抽了一口雪茄,眼神看向那幽深冰涼的海平面。

  因為沒有關閉窗戶的緣故,正有陣陣涼風吹拂而來,讓司馬不器感覺到有些寒冷。

  可是,他喜歡這種寒冷,因為冷和痛都能夠讓人保持極致的清醒。

  他端著酒杯走到陽台,聽著那嘩啦啦的潮聲想著心事。

  「敖屠……」司馬不器的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我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你找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

  司馬不器猛地轉身,然後滿臉驚恐的看向坐在他剛才坐立過的沙發椅上的男人,沉聲喝道:「你怎麼在這裡?誰放你出來的?是不是戴維?我一定要剝了他們的皮。」

  坐在他面前的是敖屠,一個乾乾淨淨完好無損的敖屠。

  這不科學!

  因為他親眼看到,敖屠被他的人打的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血水,變得骯髒無比,腥臭不堪。

  敖屠不僅僅沒有受傷,還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袖?

  所以,司馬不器看到敖屠出現,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曾德獻那個老不死的嫡系戴維,因為他們幾個一直不聽自己的調令,而且曾德獻又處處「維護」敖屠……他們偷偷把他放出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畢竟,只有他們才有能夠自由進入特調局的「指紋鎖」。

  大意了,在把他們驅逐出去之後,應該第一時間就對他們進行各種「限制」,取消他們的識別信息。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敖屠笑呵呵的模樣,主動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說道:「在你與謀劃怎麼掠奪我的財產的時候,我在旁邊做見證人……是不是很有趣?」

  「你都聽到了?」司馬不器沉聲問道。

  「聽到了。」敖屠點了點頭。

  司馬不器臉色表情,心裡卻暗自決定,這個傢伙不能留,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幹掉……

  「是不是正在想著要怎麼樣把我幹掉?」敖屠出聲問道。

  「倘若你當真犯案,會受到法律公正的審判。」司馬不器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也是這麼想的。」敖屠出聲說道:「你有心臟震顫的問題吧?」

  司馬不器瞳孔脹大,驚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個毛病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從來不會在體驗報告上面呈現。敖屠是怎麼可能知道的?

  「你將因心臟震顫而死。」敖屠說道。

  話音剛落,司馬不器便捂著胸口,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咔嚓!

  手裡的威士忌酒杯砸在地上摔的粉碎,混合著冰水的金黃色酒液正在四處蔓延。

  他躺在地上一陣抽搐抖動,然後面目猙獰的離開這個世界。

  第三百六十六章、大海那麼大,能埋多少人?

  哐當!

  審訊室的鐵門被人推開,敖屠的身體蜷縮在牆角,生氣地罵道:「幹什麼幹什麼?昨天晚上把人折騰到大半夜……一大早又開始了?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你們非要把人逼死才行?」

  「敖屠!」

  有人呼喚他的名字。

  這聲音有點兒熟悉,敖屠揉了揉眼睛,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曾德獻?怎麼是你?不是那個死媽局長來負責審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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