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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後悔？是不是很絕望？」敖屠走到瑣吶面前，蹲在地上笑呵呵的看著他，出聲說道：「這種難以抗衡的屈辱感，這種永遠都追趕不上的無力感……這種明明很想殺死對方，但是卻觸碰不了人家一片衣角的遺憾，是不是要把人給憋瘋了？」
「……」
瑣吶本來沒有被憋瘋。
但是聽到敖屠的話後，胸腔就起伏的激烈起來。
他很生氣！
氣鼓鼓！
敖牧皺了皺眉，說道：「還沒有問出幕後主使，你別把他玩死了。」
「放心吧。」敖屠轉身「邪魅」的看了敖牧一眼，說道：「我不玩他，只玩你。」
「……」
看到敖牧一臉嫌棄的模樣，敖屠對他的不解風情很是不滿，說道：「無趣。」
然後，他再次轉過身來，看著瑣吶問道：「看來你是不願意說出幕後主使是誰了？」
「我說過，沒有什麼幕後……」瑣吶說話太急，情緒亢奮，忍不住再次嘔出一大口鮮血。顯然，五臟六腑也都受傷嚴重。「為師父報仇，為師門雪恥……沒有人……能夠指使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敖屠出聲說道。他伸出手來，一根手指頭戳向瑣吶的太陽穴，說道：「你不說，那我就自己來取了。等到我自己來拿的時候，可能拿的就不僅僅是我想要的，可能還有你小時候喜歡尿床長大了偷看師娘洗澡的腌臢事都給取出來了……雖然我自己也不願意看到這些……」
瑣吶拼命的掙扎扭動腦袋，想要避開敖屠的手指，可是，他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僅僅是腦袋的擺動幅度，又怎麼可能真的躲開？
他知道，這些人想用「攝魂奪魄」之類的術法來操縱他的心智。就像上次那個黑衣人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樣……
敖屠的手指頭按在瑣吶的太陽穴上面，嘴裡念念有詞，一道道土灰色的字符沿著指尖鑽進了瑣吶的腦海裡面。
砰！
一聲悶響傳來。
瑣吶的腦袋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一般，突然間爆裂開來。
血水飛濺，正在專心施法的敖屠臉上身上都沾染上不少。
「什麼情況？」敖牧沉聲說道。
僅僅是攝取別人記憶海裡面的一些過往而已，雖然過程比較痛苦，但是並不會讓受害者死亡……
敖屠才剛剛開始施咒，怎麼就讓人腦袋爆炸了？
難道他使用的手法不對？或者是念錯了咒語？
敖屠伸手試探瑣吶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死透了。
看著碎成一團就像是被人踩了好幾腳的爛西瓜一樣的腦袋，敖屠輕輕嘆息，說道：「他的腦域被人下了禁制。倘若有擅入者，腦袋就會啟動爆炸程序。」
「有人在他的腦海裡面留下了一道禁咒，當你用攝魂術進入想要盜取他的記憶時，兩股力量的碰撞，就會導致他的腦袋爆炸？」
「是這個道理。」敖屠點了點頭，說道：「主要也是他實力太差，腦域不夠堅韌……如果他實力強大一些，就不會那麼容易爆破。」
「……」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把人的腦袋給擠爆了，卻說人腦袋不結實……
「可是，是誰做的呢？」敖牧眼神冰冷，沉聲說道。
敖屠輕輕嘆息，說道：「忙活了大半天，沒想到一無所獲……走吧，回去告訴大哥一聲。」
「你離我遠點兒。」敖牧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敖屠，一臉警惕地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的臉。」
「哦，小木木……我的心好痛。你傷害我了……」敖屠說話的時候，突然間伸手朝著敖牧的肩膀摟了過去。「好兄弟就應該一生一世一起走……」
「你放手……把你的髒臉拿看……」
——
「爆炸了？」敖夜眉毛微挑，眼神審視的看向敖屠。
敖屠嚇了一大跳，趕緊解釋說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我用的正宗的攝魂法，咒語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剛剛進入他的腦域裡面，他的腦袋就炸成了爛瓜。這能怪我？」
敖夜看著敖屠身上那沒來得及清洗乾淨而殘留的血跡，說道：「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有，衣服換了再來說事吧？把這些血跡留著給誰看？」
「嘿嘿嘿……」敖屠被敖夜戳穿心事，也不尷尬，出聲說道：「就是想讓大哥知道，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哥，你不知道啊，我正在施法的時候，那小子腦袋突然間爆炸，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然後就被濺了個滿身滿臉……」
「更可恨的是小木木你知道嗎？他站在旁邊不幫我遮擋也就罷了，竟然還嫌棄我髒……我的身體雖然髒了，但是我對小木木的那顆心卻是冰清玉潔的……」
「這種事情你們私下聊。」敖夜說道。他看向敖牧，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敖牧表情冷峻，出聲說道：「能夠在瑣吶腦域裡面下禁咒的，這個世界上又能有幾人？或許人類世界也有一些術法高手，懂得一些攝魂奪魄的技巧……但是，能夠在瑣吶這種人腦域裡面下禁咒，這樣的高手怕是屈指可數了吧？」
「而且，能夠直接指明我們的身份，並操縱眾多江湖人士前來鏡海屠龍……恐怕不難猜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