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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並不會好。」奈瑟搖了搖頭打斷了莫娜的話語。
「我在門口的另一邊發現了大量的車轍印，看痕跡應該是今天新製造的。」奈瑟來到窗戶邊說道。
「而橡果領並沒有花田，大規模的鮮花，必須要在其他地方採購，那些車轍印便是你快馬加鞭採購鮮花造成的。」
「我昨晚才到奧德邊關，伊芙也是在接近半夜才派人通知你，我計算過路程，就算是快馬加鞭，信使到達你這裡，也需要兩道三個小時，你準備這一切只有三個小時左右。」
「凌晨之時，收拾城堡，購買鮮花，地面打蠟，雖然已經通風了有一會兒，但我還是從這裡聞到了大量人的體味，不單單是僕從，還有著那些佃戶。」
「佃戶僕人們折騰了一夜，勞累不堪，採購鮮花，花費不菲，而這一切只是為了讓我在回到這裡的時候，獲得一些舒適感。」
「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莫娜堂姐。」奈瑟拉起莫娜的手，直視著她的雙眼說道。
「然而我需要的並不是這些舒適感，而是切切實實的力量。」
「我並不是為了躲進一個避風港，也不是為了在別人的庇護下去過安逸的生活，才從羅亞來到這裡的。」
「財富、權力、武力……」奈瑟張開雙手，氣勢從他的身上噴薄而出，他那超凡的魅力也在這一刻展現：「我有著屬於自己的野心。」
「而實現這些野心的第一步，便是從幫助羅尼家走出困境開始。」奈瑟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莫娜的面前，開口說道：「你可以將你的信任託付給我。」
「你到底是和你父親不同，他可從不會將自身的野心透漏出來。」莫娜神情複雜，但還是伸出來手，放在奈瑟的手上，她眼中也透漏出認真，言語之中滿是確認地問道：「真不需要安逸的生活？」
「那些東西，我會自己去獲取。」奈瑟抓緊了莫娜的手說道。
「那麼現在商談正事吧，羅尼家的情況到底差到了什麼地步？」奈瑟坐正了自己的身體，向莫娜問道。
而在脫離了那種寵溺模式之後，恢復了理智狀態的莫娜，也少了許多情緒，極為幹練的便將現在面臨的困難全部說了出來。
「附近相鄰的三個貴族領中兩個對橡果領不懷好意，剩下的那一個，雖然看似中立，但是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上前來插上一腳。」
「羅尼家的產業一直都在被打壓，橡果今年的收成也是一個問題，除此之外還有馬匪的問題，他們曾經夜襲過領地，極大的打擊了羅尼家在領地之中的威信，不少佃戶選擇搬去其他領地。」
領民的成分十分複雜，裡面有著佃戶，也有著自由民，甚至有著少許公民。
佃戶租借領主的土地，他們本質上一窮二白，還欠著領主的貨物收成，某種程度上佃戶是最難反抗領主剝削的一員。
他們想要離開領地，都需要補齊土地租金，土地空置稅等亂七八糟的費用，真要選擇離開，那麼別說恢復自由，反而會倒欠領主一屁股債，直接被賣身成為奴隸。
自由民需要遵守領地內的法律，然而他們自己是自由身，隨時能夠離開和回來，不過一旦離開，不再以領地作為定居，那麼他們的產業稅收會在瞬間變得不同，房產也需要收管理稅。
自由民丟下一座空房子，選擇脫離領地，那麼他們最好出售房產，要不然就別回來，回來就是一屁股債。
只有公民稍微好一些，他們雖然也要遵守各領地之間領主設立的法律，但是他們的產業同時也受國家保護。
搬離領地，只是享受不了一些稅收上的福利。
總之不論哪一種領民，一旦選擇離開領地，都會損失不少。
因為人口真的是一種寶貴的財富，為此領主們為了保住這種財富，都會設立各種律法，來保證領民輕易不會搬離領地。
但一旦真的有大量領民脫離領地，那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問題大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瘋伯爵之歌
「當然人口問題還不是最為重要的問題。」莫娜開口說道，她的雙眼仿佛泛著水波注視著奈瑟，一絲危險的氣息透漏出來。
「最為危險事情是，我父親快不行了。」
瘋伯爵格列高林，當年引發了第一次北詢之戰的羅尼伯爵之子，莫娜的父親，在繼承紋章的儀式上發瘋。
瘋狂的他沒有了任何的行為能力，近乎於一個廢人，甚至還有可能胡亂動用能力，造成不必要的破壞。
他就這樣瘋了四十年，到了這段時間，他的身體狀況也是越來越差，似乎快不行了。
而對於貴族來說，最為重要的便是紋章。
擁有紋章這種能夠通過血脈，一代代可傳承的力量，才能算是貴族，要不然只會被貴族除名。
因為紋章不單單是象徵著力量，還象徵著貴族的權威，先祖的榮耀，成為貴族的功績等。
有一些貴族家族擁有的力量要遠遠超出紋章，但是紋章卻因為其特殊性，依舊十分重要。
因此不管繼承紋章會不會瘋，都必然需要一個繼承者去繼承紋章。
要不然只會被貴族的種種權益都會被取消，別說成為一個實權領主了，恐怕羅尼家，當即就要宣布破產。
「家族的功績如果長時間沒有人繼承，沒有血脈的維持調理，也會快速的崩塌。」莫娜盯著奈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奈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