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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一定是魔君心尖上的人。」
「小魚,你別瞎說,魔君從來不好男色的,這些事千萬別再說了。」
「小何,你真傻,前些日子我給你的畫冊,你看了嗎?畫的不正是魔君跟他的師尊的?」
聽到這裡,叫小何的婢女俏臉紅紅的,那本畫冊簡直是神之作,看的她心神蕩漾。
啊,魔君威武,太男人了,是男人,一定要壓倒師尊的。
「小何,你先別傻樂啊,你把畫冊還給我。」
「你不是看過了嗎?」
「再看一遍啊,傻瓜,經典是經得起反覆觀摩的,現在有現場版在眼前,我們有眼福了,嘿嘿。」
「這哪裡是什麼現場版本啊,傅公子怎麼也不像魔君的師尊,看他多年輕,說是養子還差不多,或者說是……」
「禁臠嗎?」小魚更加興奮了,她圓圓的眼睛裡,光芒閃爍:「是魔君的養子,也是那種關係,太美好了吧,我要幸福死了!我定要親手畫一本畫冊,傅公子就是魔君師父的替身,魔君霸占著他。」
小魚已經腦補了一大堆,魔君對師尊求而不得,身邊剛好有一個養子對他深情一片,兩人甜蜜了一陣子,養子得知原來他居然只是白月光替身。
養子心如死灰,想離開魔君。魔君怎麼肯讓他離開?
魔君在魔君殿裡面,建了一座美如仙府的水榭小院,專門用來囚禁著他的臠寵。
魔君霸占他的人,慢慢失去對方的心。
這虐心虐身的劇情真是太妙了,小魚被自己腦補的一切迷住了。
傅雲舒覺得這水榭小院,雖然景致不錯,人卻有些怪怪的。
這裡的魔修婢女,很喜歡盯著他,特別其中一位,綁著兩隻小辮子,眼睛圓圓的,叫做小魚的婢女。
她總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傅雲舒,傅雲舒吃飯,她站在一旁,什麼也不做。
傅雲舒小憩,她站在窗下,踮著腳,伸頭伸腦地往臥房裡面看。
中午,傅雲舒睡得半夢半醒,被小魚炙熱的眼神嚇了一跳。
這丫頭怎麼回事?
晚上,宣澤來了,那丫頭雖然有所收斂,只用餘光盯著他們,但她嘴角的笑容更加誇張。
小魚一晚上翹著嘴角,圓圓的眼睛直放光。
魔修婢女到底怎麼回事?傅雲舒快被她看毛了!
回到寢宮,宣澤的身體好多了,有魔醫為他醫治,並未聽宣澤提起體內另一個靈魂的事情,看來魔醫沒發現這件事。
傅雲舒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只能瞞一陣子算一陣子了。
做黑狼的時候,宣澤觀察過傅雲舒,那時他沒什麼五感,但記憶還是有的。回憶這一路上,他能跟傅雲舒同吃同住,宣澤很開心。
尤其是每天晚上,他還能偎依在傅雲舒懷裡。
師父懷裡有著糯米糕的香甜,暖烘烘,甜滋滋的。
想到這些,宣澤耳根子發熱,體內有一股熱流四處亂竄,他扯了扯衣領:「小魚,你去把窗戶開一下,本座有些熱。」
「遵命,魔君。」小魚笑嘻嘻地去開窗戶,當然熱了,能不熱嗎?
傅雲舒恍然不知:「熱嗎?還好啊。」這水榭小院因為流水淳淳,他從來不覺得熱。
小魚圓圓的眼睛頓時發光,一個熱,一個不熱,這樣才好呢,強制才有趣。
宣澤給傅雲舒盛了一碗桂圓蓮子羹,「師父,你請用。」
傅雲舒默默接過來喝了。
小魚咬著下唇,憐憫地看著傅雲舒,魔君是個人渣!居然這麼容易就叫錯人,把傅公子叫做師父。
哎,傅公子心裡該有多麼悽苦啊!
一會笑眯眯,一會悽苦可憐,傅雲舒無語,這小魚到底怎麼回事啊?
傅雲舒多日奔波勞碌,中午小憩還被小魚嚇了一跳,這會兒他已經困了,怎奈宣澤遲遲不肯走。
他打了幾個哈欠,宣澤跟沒看到一樣,仍然賴在這裡。
「宣澤,你不困嗎?」
「我夜以繼日練功,習慣了,不用睡覺也可。」
他的小徒弟是什麼魔鬼?「你為什麼這麼拼命練功?你身體的傷才剛好,神識也剛恢復。」
宣澤的深邃幽暗的眸子盯著傅雲舒,他拼命修行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一開始,他是想讓師父注意到他,後來,師父廢了他的靈根,他想讓師父後悔。
後來,把師父囚禁起來的日子裡,他必須儘快強大起來,保護師父,抵禦聶鈺。
現在他拼命的理由,跟以前一模一樣,不管過了多少年,全是因為眼前的人。
最近,跟聶鈺交手這兩次,宣澤明確了一件事情,聶鈺一定不會輕易放棄傅雲舒。
很快,聶鈺就會找來。
宣澤很沒有安全感,總覺得他隨時可能會失去師父。
傅雲舒背對著他,正在鋪床,他腰身很細,肩胛骨的形狀勾著人去描繪撫摸。
一想到魂牽夢引的人近在眼前,宣澤一刻也捨不得跟他分開。
宣澤情不自禁,從後面抱住傅雲舒,他僅僅用一條胳膊,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把人圈在懷裡。
「師父……」他的聲音嘶啞難耐,宣澤周身滾燙,傅雲舒總可以輕易挑起他火熱的貪念。
傅雲舒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怎麼了?」
有事說事,能不能不要摟摟抱抱?能不能別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