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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舒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周蕭憤恨轉身的一霎那,他立即拍落慕西辰的爪子,閃到一邊去,用口型告訴他:「滾!」有多遠滾多遠。
慕西辰偏要挨著他:「今晚我們玩什麼花樣,用什麼姿勢?讓你在上面,好不好?」
「沒完了,是嗎?」傅雲舒怒目而視。
慕西辰笑盈盈的:「完了,結束了,小美人出馬,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慕西辰:「我送你回去。」
「誰要你送?我又不是找不到冷霄峰。」
慕西辰:「我桂花糕吃多了,鍛鍊一下。」
傅雲舒:「怎麼沒撐死你!」
走到冷霄峰山下,冷冷的白梅香已經飄到傅雲舒的鼻息,在這秋日的夜晚,沁人心脾。
慕西辰從懷裡掏出油紙:「看!我還有兩塊桂花糕。」
「你帶出來兩塊?分我一塊。」傅雲舒琢磨著,晚上餓了,可以當做夜宵。
他伸手去搶,慕西辰高高舉起,對方的個子比他高,傅雲舒踮起腳,還是夠不到。
傅雲舒向上跳,慕西辰存心逗他,胳膊來迴轉悠,饒是他撲過來撲過去,還是搶不到。
傅雲舒來勁了,一隻手按住慕西辰的胳膊,不讓它轉動,另一隻手緊緊拉下慕西辰舉高的手。
「你這樣,哪有手吃桂花糕?」慕西辰笑道。
「是嗎?」傅雲舒附身,張嘴咬住桂花糕,他囫圇道:「吃到沒?」
傅雲舒眼眸明亮,睫毛捲曲著,他的表情恣意爛漫,櫻色的唇瓣卷著米白的桂花糕,粉色的小舌時不時舔著嘴角。
慕西辰嘴角微沉,桃花眼中泛起了漂亮的墨綠色。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三,早點發了,怕被鎖,嚶嚶嚶~
多謝評論,營養液,以及投雷!
第11章
傅雲舒開心地看著手裡的桂花糕,心裡美美的,一路上了冷霄峰。
直到他看清不遠處的月白身影,好心情散了大半。
聶鈺不是不找他的茬,時間沒到。
聶鈺負手而立,吩咐:「跟我走。」
傅雲舒沒辦法,又來到了白天他被聶鈺審問的冷霄大殿。
這裡面空曠曠的,裝飾富麗堂皇,連走路都有回聲。
上輩子,傅雲舒強迫自己為人師表,他會讀書,下棋,也會在書房待上幾個月,足不出戶,只為了研究一門法術,或者一張符籙。
結果,他一天安逸逍遙的日子沒享受,最後還被徒弟囚禁了整整一年。
那一年把他逼瘋了,大部分時間被綁著,導致他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在封閉的空間裡,他根本待不住,總想出去。
傅雲舒的性格也與上輩子有了些許變化,最起碼,他不用每天繃著臉,也不用對任何人負責。
這輩子傅雲舒雖然很窮,修為又低,還時時刻刻有生命危機。
但他心態更好了,跟生死相比,跟自由相比,什麼是非對錯,什麼愛恨纏綿,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聶鈺顯然來者不善,對他十分懷疑。
傅雲舒一點也不緊張,他在大殿裡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身體深陷到椅子裡,看上去舒適極了。
聶鈺神識一掃,見他還挺自在,聶鈺微微一怔,很好,探子是要有他這樣的強大心裡。
否則,像他這樣,一個修為極低的弟子,怎麼可能在強敵環伺的仙門大派掀起風浪?
聶鈺:「你什麼時候歸還我的納戒?」
「掌門師尊什麼時候借我琉璃鏡?」
聶鈺:「借?偷就是偷,沒必要美化你的行為。你把掌門兩個字去掉,我聽著彆扭。」
傅雲舒不想直接稱呼聶鈺為師尊,畢竟自己被他叫了幾年師父。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好認命。
「師尊,事已至此,我只能跟你說實話了,我原本是合歡宗弟子,是一名可憐的爐鼎,被選擇送到留仙門執行琉璃鏡任務。」
「弟子命薄,被人下了烙毒,一年之內,不,如今只剩下十個月了,如果沒有解藥,會承受蝕骨焚心之痛。」傅雲舒語氣平靜,眉宇間流露著可憐。
聶鈺擰著眉頭:「此話當真?」
「弟子何必編瞎話?你擅長醫術,診脈即可分辨真假。」
聶鈺微怔:「你怎知我擅長醫術?」
傅雲舒一頓,做他徒弟的時候,聶鈺便擅長醫術,這是傅雲舒一直知曉的。
留仙門的弟子知曉嗎?他不確定。
他打量著聶鈺的神態,對方臉上流露出疑惑,傅雲舒硬著頭皮說:「我聽東方意說的,他對師尊很了解。」
聶鈺:「他怎會了解我?」
傅雲舒咬咬唇,東方意,對不住了,「他仰慕師尊,我們一同磨練的時候,他每日盼著師尊來。每次你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你,也會跟師兄們打聽關於師尊的事。」
聶鈺白皙的臉上有些困惑:「竟然有這種事?無不無聊。」
「無聊,我勸誡過他,這種行為不可取,有這些時間跟精力,不如多研究師尊的法術跟劍法。」傅雲舒義正言辭。
聶鈺語調清涼:「或者像你,把時間跟精力用在怎麼欺騙師尊。」
傅雲舒輕咳:「豈敢,豈敢。」
聶鈺沉聲道:「事已至此,你先留在冷霄峰修行,不可擅自下山,更不可私下與合歡宗,魔界的人聯絡。一旦發現,你將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