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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三年前的仙魔大戰,聶鈺很少出現在人前,受傷之後,他大多時間都在療傷。

  但最近不同,弟子們有目共睹,聶鈺幾乎每天都會來新弟子磨練之地,有時候陽光好,他甚至會坐上半天。

  弟子們原本被折騰得很慘,這些基本的靈力訓練枯燥又無味,讓他們汗流浹背,幾乎暈厥。

  聶鈺來了,他們立即不一樣了,除去聶鈺是留仙門神一般的存在,他本身清美卓絕的氣質,宛如一朵幽香的白梅花,撫慰了弟子們躁動不安的疲憊身心。

  被常瘋子折騰是一回事,被折騰的同時,有掌門師尊旁觀是另外一回事。

  幾乎所有弟子都會因為聶鈺的到來,像孔雀開屏一樣,努力表現。

  唯一兩個例外是傅雲舒與慕西辰。

  聶鈺一來,慕西辰的唇畔總會掛著似有似無譏諷的笑。

  而傅雲舒不得不收斂全身的鋒芒,即使在神識的測試階段,也要保持很弱的假象,每次磨練下來,針芒在背,疲倦不堪。

  慕西辰偏偏在這時候來打擾他:「雲舒,你看起來這麼努力,又是倒數第一?看來你沒什麼天賦,要不我幫你留意下門派哪位大能意圖找道侶,那樣的話,你進階的還比較快。」

  你才是爐鼎,你全家都是爐鼎,傅雲舒懶得跟他槓:「滾。」

  「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怎麼忍心讓你做別人的爐鼎?剛剛我是第二名,你看我特別有潛質,不如你給我做我道侶吧,我們日日雙修,進階一定很快。」慕西辰欺身接近傅雲舒。

  傅雲舒白嫩的額角留下一滴汗,臉頰也因為太陽的烘烤,微微發紅,他胸口起伏,說話氣力不濟:「你雙修對象那麼多,還差我一個?那天我去你房間了,你不是說不行嗎?」

  不行,兩個字刺激到慕西辰的耳膜,他跳腳道:「你說誰不行?哥哥憐惜你是個雛兒,想跟你慢慢來。」

  慕西辰努力讓他的語調平和起來:「你不是要跟我慢慢來,談情說愛嗎?」

  傅雲舒「噗嗤」一聲樂了,他抬起袖口,擦擦汗,抿唇笑道:「我騙你玩的,你信了?」

  或許是一天的磨練終於結束了,或許是跟慕西辰鬥嘴太過放鬆,傅雲舒放鬆了警惕,沒注意到聶鈺在他身後不遠的斑駁樹幹後面閉目打坐。

  傅雲舒更加不知道,在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的同時,聶鈺倏地站起身,他記起來了,那晚清泉,闖入之人也曾這樣笑過,聲音一模一樣。

  聶鈺面色發冷,身上的白袍被體內的靈氣催動著鼓鼓作響。

  第6章

  磨練結束後,傅雲舒走到河邊,這裡每天是弟子們沐浴的地方,大家都是男子沒什麼顧忌。

  但傅雲舒喜靜,他走了很遠,來到一個角落,此處被蔥蔥的翠樹遮擋著,形成一個隱秘的地點。

  河水形成了一個碧潭,當然沒有清泉那麼溫熱,傅雲舒下了水,嘶!好涼,不過真爽。

  全身的汗膩都被清涼的水包裹住。

  傅雲舒解開束髮,任一頭褐色的頭髮披在白潤的肩頭,露出水面的胳膊嬌嫩的如同剝了皮的蓮藕。

  他擦洗頸側頭髮的動作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那晚去清泉的人,是你?」

  傅雲舒大驚失色,猛然轉頭,聶鈺正站在他身後!

  怎麼會?聶鈺什麼時候來的?

  他為什麼這麼問?聶鈺全知道了?

  傅雲舒「嘩啦」一聲站起身,夕陽的金輝打在他白皙的身體上,身子一冷,他想起自己正在沐浴,全身光溜溜的,傅雲舒立即屈膝把身體全部沒入水潭。

  現在已是秋季,這麼來來回回,出水進水的,他凍得渾身發顫,嘴唇抖動:「掌門師尊,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弟子現在、不方便給你行禮,望見諒。」

  聶鈺語氣依舊無波無瀾:「不用偽裝了,我知道是你,即使你不承認,我也有辦法證實。你到底是什麼人?混進留仙門除了七彩琉璃鏡還有什麼目的?」

  「掌門師尊,雖然聽不懂你的意思,可否允許弟子穿上衣物再回話?」

  傅雲舒太冷了,凍得他腦子發懵,他渾身脫力,一天的磨練下來,他催發不出一絲靈力來禦寒。

  聶鈺一步步走近他,氣勢迫人,嘴角冷峭:「不允。」

  一個呼吸的時間,傅雲舒只覺得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他的身體被拋起,被扔到了大樹下的落葉上,身下的落葉「嘎吱」作響。

  白皙纖瘦的傅雲舒蜷縮在地上,一隻冰涼的手卡住傅雲舒的脖子:「你忘了嗎?這樣才公平。」

  聶鈺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淡下來,仍然沒有遏制住話音結尾的顫音,他怒了,那晚他承受的屈辱是前所未有的。

  最好的懲罰莫過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傅雲舒一絲慌亂也沒有,平靜地看著面似美玉的聶鈺,這名字特別適合他,璞玉流華。

  「敢不承認?」聶鈺另一隻手輕點傅雲舒的腹部:「這裡,有我當晚打入的秋水靈珠。剛剛從水裡把你往外拉的時候,我已經感受到秋水靈珠的靈氣了,只不過,以你的修為,還無法調動它罷了。」

  秋水靈珠?傅雲舒眼睛瞬間清明了,難怪聶鈺會在溫泉水中療傷,原來是利用秋水靈珠的力量。

  水靈珠一共有兩顆,一顆秋水,一顆春水,得靈珠者可以吸取裡面磅礴的水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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