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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林總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了，速度快點。」林一染擺手，「薑茶直接送去顧小姐那裡吧。」
林語的神情有一瞬間僵住，「林總，要不要也給您買一杯？」
林一染討厭姜味，當即搖頭，然後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後退關門。
*
等吹乾頭髮，林語也回來答覆說東西都送過去了，林一染這才出門。
「顧小姐住哪裡？」
林語還真不知道，不過……
「如果林總是想找顧小姐的話，她還在樓下拍戲。」
「拍戲？」林一染皺眉。
「剛才我送飲料過去的時候看到她還在泳池邊拍戲。」
聽見這話，林一染轉了個方向，轉身下樓。
再次來到側門，林一染已經有心理陰影了，停住腳步往外看。劇組的人還在拍攝，雖然落水的戲份已經拍完了，但顧簡溪身上還是那件濕漉漉的衣服。
這樣下去估計得感冒吧。林一染回頭，「林語，麻煩幫我去買一下感冒藥。」想了想，她又把對方叫住，「再買點退燒藥。」
林語點頭。
林一染見那邊停下拍攝，這才拉開門走過去，只是還沒到顧簡溪面前就被宋一金堵住去路。
「林總，多謝您的飲料。」
林一染只能停下腳步，眼神從不遠處顧簡溪的身上收回來，「不客氣。」
「林總——」
「宋副導，最近戲份都很緊嗎？」
「這個……」宋一金躊躇了會兒，才點頭，「因為前期資金周轉不過來，耽誤了很久，所以……」
林一染明白，「宋副導，我準備加大對劇組的投資，你覺得行嗎？」
「這是求之不得的。」宋一金眯著的眼睛快速閃過一絲光芒。
「具體的事情你聯繫一下我公司的周秀。」林一染毫不客氣地把這些事情丟周秀身上，話語一轉，說，「我看大家好像都很累了，而且天氣也陰沉下來像是要下雨，不如今天就提前結束拍攝養好精神，你覺得怎樣？」
宋一金當然不會拒絕，笑眯眯地應了下來，「我去問一下導演。」之前林一染跳水救人的事情就已經惹人遐想了，這會兒主動投資的目的不得不讓人多想。
在宋一金去問導演的時候，林一染來到顧簡溪休息的地方，一眼就看見對方帶著紅暈的臉頰。
她皺著眉蹲下身，「嫂嫂，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阿嚏。」顧簡溪抬手摸了摸額頭，「沒有吧。」
林一染拿開對方的手，抬手右手手掌放在對方額頭。
「有點燙。」她縮回手看向一邊的經紀人，「去醫院。」
顧簡溪：「還要拍戲。」
「不是快下雨了嗎？導演說提前收工。」林一染剛說完，宋一金就過來說了同樣的事情。
林一染看向顧簡溪，挑著眉眼就像是在說「我說中了吧」。
顧簡溪捂著腦袋起身，但還沒站穩就晃了晃。
林一染眼疾手快地抓住對方的手臂，「沒事吧？」
宋一金問：「這是怎麼了？」
「好像發燒了。」林一染解釋，「我們先去醫院。」
「只是有點感冒而已，不用去醫院。」顧簡溪半合著眼，「回酒店休息下就好了。」
林一染還想再勸勸，但顧簡溪就是不鬆口，於是只能暫時答應，「要是晚點溫度還沒下去，那就得去醫院。」
顧簡溪含糊地「嗯」了聲。
不過顧簡溪身上還穿著濕的衣服，林一染只能先帶顧簡溪換衣服，看向一邊的經紀人，「麻煩你把顧小姐的衣服拿到二樓。」
「好。」那經紀人迅速應下來，然後小跑著離開。
宋一金：「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這話不是林一染說的，而是顧簡溪說的，說完就靠到林一染肩膀上。
身上突然多了巨大的重量，林一染只能憋著氣死撐著，顫顫巍巍地攙扶著顧簡溪進屋。
回到二樓的房間，她把顧簡溪扶著靠在床頭，總感覺自己就跟再次水裡出來一樣出了一身汗。
沒一會兒，經紀人送衣服過來了，「那就麻煩林總了。」
林一染接過衣服，等房門被關上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她僵硬地轉身，對上一雙泛著水霧的眼眸。平常高冷的人這會兒仿佛卸下來全身的盔甲，渾身透著一股柔弱無助的氣息，水珠順著泛紅的臉頰滑落，最後跌入領口。
夭壽了，這誰遭得住？林一染捂住鼻子。
——第二更——
不對不對，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林一染搖頭，把那些邪念甩到腦後，拿著衣服上前，小聲說：「嫂嫂，衣服拿來了。」
顧簡溪微不可聞地「嗯」了聲，接過衣服放在床邊就抬手解紐扣，斜著眼看過去，「想看？」
「沒、沒有。」林一染紅著臉轉身，聲音透著一股明顯的心虛，「我只是擔心你沒力氣。」
沒聽見回應，她也只能按捺住回頭的衝動，眼睛死死盯著前面的牆壁。沒一會兒，衣服摩擦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裡太過安靜，明明是那麼細微的聲音都跟放大無數倍一樣。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林一染在心底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