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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逸嘆口氣,摘下腰間的玉笛,遞給穆念慈道:「楊康之死,雖然是中了歐陽鋒的毒,但期間誤會甚多,也有我的過錯在,穆姐姐即便是為了過兒著想,也務必來臨安落腳,那這個去找公主府蘇芫,她會替我安頓好你們。」

  穆念慈並不接手,只道:「我知道楊康不是個好人,若與你有關,那定是他做了錯事…」

  獨孤逸知道,穆念慈沒說完的話是:只是千錯萬錯,何錯可讓他丟了性命?

  獨孤逸將那日鐵槍廟裡之事說明,穆念慈抱著那嬰兒只是淚流不止。獨孤逸嘆口氣道:「若是你因此恨我,那你跟郭大哥去也行,總是好過自己流落在外。」

  穆念慈伸手接過玉笛道:「此事不怪你,只怪他不學好,只怪我命苦。若有需要,我會去臨安尋你。」

  獨孤逸與郭靖見她心意已決,便再無他法,只得將身上銀兩留下,作為母子渡日之資,三人互道珍重,黯然而別。

  獨孤逸與郭靖二人快馬加鞭一路行至臨安,兩人剛剛進程,便有一個小乞丐送來一個紙條,獨孤逸接過紙條,只看上寫著:「為避嫌,華箏姑娘住在平康里舊宅。」

  她將紙條遞給郭靖,沉吟了一下說道:「二哥,如今蒙宋開戰,華箏姐姐身份有些微妙,我想既然蘇姐姐如此安排,定是有些考量。不如你去尋華箏,先在那處住下,我去府里問了情況,再來尋你們,咱們再一同去桃花島。」

  郭靖點點頭道:「華箏來尋我,我,我不能對不起她。逸兒妹子,她肯定不是奸細。」

  獨孤逸笑著道:「放心吧,有我呢。」

  在踏入公主府之前,獨孤逸以為府內會十分熱鬧,畢竟前線有戰事,若在以往,那蘇芫定是會暗中為當初的沂王,如今的官家做謀劃。

  獨孤逸悄悄潛入公主府,聽到書房中傳來一陣爭執,她放輕腳步,附在屋檐上向內張望,如今以她的身法,那屋內的人是無人能發覺了。

  只看屋內居中對坐著蘇芫、俞孤雁兩人,一旁還圍著柳兒等三五個丫鬟。那居中的兩人面前擺著一個棋盤,兩人手中各持有象牙棋子若干,正爭執不休。看了一會,這二人竟然是深夜點燈在玩那「命辭打馬」的遊戲。

  獨孤逸瞧這兩人一局打完,眼看著竟然是蘇芫輸了,她氣呼呼說道:「不行不行,再來一局,明天逸兒回來就不能玩了。今日我非要贏了不可。」似乎她是玩的熱了,將袖子挽高了一些,領子扯開了一些,卻只有隻有了嬌憨,全沒有了平日裡魅力無限、風情萬種的樣子,說話間收拾棋盤竟要再來一局。

  那俞孤雁眨眨眼睛,不慌不忙的道:「你已經輸了我三局了,我瞧著你是贏不了。只怪你非要玩這個,在這個行當里,我可是易安再世,還能輸了你不成?你就是玩到天亮,也不抵用。」

  兩人說話間,第四局又開始了。獨孤逸心裡好笑,跳下屋檐,推開門大踏步就進來了。那柳兒「啊!」的驚呼一聲,眾丫鬟齊齊跪在地上不吱聲。

  蘇芫驚得手中的象牙白棋子掉在了棋盤上,本來熱的粉紅的臉漲的通紅,只有俞孤雁顯得十分淡定的站起身來作揖道:「公主駕到,臣等有失遠迎。」

  獨孤逸眼中帶著揶揄的笑,扶起俞孤雁道:「逸兒從來不知道,蘇姐姐原來喜愛打馬。」

  那邊蘇芫早已收拾好了心情,恢復了往日雲淡風輕的樣子,她看獨孤逸一臉揶揄,有心逗她一逗,換上了一臉凝重,躬身行禮道:「臣失職,知法犯法。請公主責罰。」

  獨孤逸腦筋一轉,笑眯眯的道:「好,蘇姐姐說的。我就罰你…罰你替我照顧個人。」便將自己如何將玉簫給了穆念慈,如何讓穆念慈母子來臨安投奔之事一一說明。

  俞孤雁笑道:「長公主桃花不少哩,瞧你這麼上心的樣子,難道又是什麼知己不成?駙馬大人難道不管?」

  獨孤逸笑嘻嘻的道:「哪有什麼知己,故人之子罷了。他父親雖做了許多錯事,但總是因我而死,況且穆姐姐命途多舛,受了許多磨難,她又內心堅強的很,不願意倚靠別人,可孩兒總是無過的。她也不一定來尋咱們,可若是尋來了,還請蘇姐姐務必代我將她安頓好。」

  蘇芫笑著點頭道:「你要的彩禮,已經安排人送去了,你拿著這個到隆福客棧去尋掌柜的即可,他已經準備好船隻,等你到時應該已經運好放在船上了,官家舍了不少私房東西出來。」說著她從一旁的箱子裡拿出一個清單,又拿出半塊玉佩來遞給獨孤逸。

  獨孤逸接過玉佩,將那禮單並這玉佩胡亂往懷裡一塞,道:「襄陽吃緊,蘇姐姐怎麼有閒情打馬?」

  蘇芫拉著獨孤逸坐在主位上,屏退了俞孤雁及其餘丫鬟,道:「我尋你回來,就是為了此事。襄陽守軍如今士氣正旺,防守抵抗一段時日應不是問題,那些守將佩服你的緊,官家藉此機會在收攏人心。」

  獨孤逸皺眉道:「可是那蒙兵與金兵不同,恐怕抵擋不了太久。」

  蘇芫笑著道:「逸兒,你需記得,官家先是官家,而後才是你的弟弟。身為臣子,萬不可越俎代庖。」

  她看獨孤逸似有不樂意,緊接著又說:「況且,我得了個消息,那蒙古的大汗受了刺激,如今臥床不起、茶米不進,或許也就是月余的事了。」

  獨孤逸猛然站起來道:「難道是因為華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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