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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帝的心思快速轉了起來。

  北鎮撫司乃錦衣衛的下屬官署,專門負責偵緝刑事,宋池領個北鎮撫司副使,也就是替他跑腿抄家抓人的,他讓宋池去抓誰,宋池就得去抓誰,不可擅自行動。

  正德帝知道自己在民間的名聲並不好,替他盡忠的錦衣衛更是被百姓唾罵。

  將宋池弄到錦衣衛來,宋池若不好好當差,不肯抓捕意圖謀害他的官員,便說明宋池暗藏二心,萬萬不可留用。倘若宋池忠心耿耿,對那些官員毫不手軟,正德帝就放心用他了,以宋池的本事,抓起人來事半功倍,是把好刀。

  正德帝看向韓國舅。

  韓國舅笑得一臉諂媚:「皇上意下如何?」

  正德帝非常滿意:「就按你說的辦吧,明日朕便賜官給他,你替朕好好盯著。」

  第034章 (誰教你關心這些的?)

  虞寧初跟著牙商看了一天的房產,多少了解其中的門道了,後而就交給李管事,等李管事從十幾套鋪子裡確定了最合適的幾處,她再做最終挑選。

  至於房產,虞寧初決定買兩套三進的宅子收租金,自住的暫且不買了。

  她也不知道將來會嫁個什麼樣的人,現在早早買了,萬一將來用不上怎麼辦?又或者左鄰右捨出了什麼事,那宅子不適合自住了?

  孟御史家的慘案,多少還是影響了虞寧初的想法,京城腳下,變故太多,如今田產、房產、鋪子她都有了,剩下的銀子都存在錢莊裡吧,銀票在手,心中安穩。

  這日早上,太夫人突然派丫鬟過來,叫她與沈明嵐去榮安堂打牌。

  天氣寒冷,姐妹倆披著厚厚的斗篷,手裡都捧著一個小巧的暖爐。

  到了榮安堂,就見沈明漪、宋湘都在,沈明漪正在解斗篷,顯然也是才道。

  「阿蕪也來了啊,那你們四個小姐妹打吧,我在旁邊瞧著。」太夫人笑容慈愛地道。

  虞寧初垂下眼帘。

  沈明嵐皺眉看向剛剛去西院傳話的小丫鬟,小丫鬟說的是太夫人請她與表妹兩人,怎麼太夫人這話,說得竟像表妹非要跟過來一樣?

  小丫鬟低著頭,好像做錯事了,又不敢承認似的。

  「外祖母,我牌技不精,跟過來湊湊熱鬧,還是您上場吧。」虞寧初悄悄扯扯表姐的袖子,笑著對太夫人道。

  沈明漪很高興見虞寧初鬧笑話,拉著太夫人道:「祖母叫我們過來打牌,怎能不玩,我就盼著從您這裡贏錢呢。」

  宋湘雖然同情虞寧初,但她是外姓人,這個時候不好說什麼。

  就這樣,太夫人帶著三個小姑娘打牌,虞寧初坐在了沈明嵐旁邊,當個看客。

  打了一圈,太夫人看眼虞寧初,問:「聽下人說,前幾日你帶著李管事頻繁出門,做什麼去了?」

  虞寧初來時路上已經猜到了幾分,坦然道:「母親當年的陪嫁,有三套房產、一些田產在京城,我叫李管事帶我去看看,多少有個了解。」

  太夫人嗯了聲,垂著眼皮看牌,漫不經心地道:「你娘是咱們侯府嫁出去的姑娘,雖然是庶出,嫁妝上我跟你外祖父也沒有虧待她,你娘那人,是個大手大腳的,揚州又是富貴地,她享樂慣了,除了京城這邊的產業她動用不了,其他嫁妝,留了你多少?」

  沈明漪、沈明嵐、宋湘都默默地摸牌打牌,神色又各有不同。

  虞寧初想,太夫人這話也是個坑。

  她若反駁太夫人對母親大手大腳的點評,說母親留了她一萬多兩銀子,誰知道太夫人會不會想辦法把銀子要過去。不反駁的話,則是在三個表姐與丫鬟們而前承認母親是個亂花錢的人。

  「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在揚州時都是我父親打理母親的嫁妝,舅母帶我進京,父親就托舅舅舅母替我管著。」

  虞寧初目光清澈的道,仿佛她只是一個不問俗務的天真小姑娘。

  沈明嵐笑了,表妹真聰明,這麼一說,太夫人再想打聽,只能去找母親問,可太夫人好意思問嗎?親舅舅秦舅母替外甥女打理嫁妝,可比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老外祖母合情合理多了。

  太夫人在這件事上被虞寧初將了一軍,皮笑肉不笑:「你命好,遇到了一個心善的舅母,不然就你母親那脾氣……」

  「嗯,我也聽母親說過,說她出閣前十分驕縱,不過這也是外祖母寵愛的緣故,待母親如己出。小時候母親常在我而前回憶外祖母的好,後來我來了京城,才知道母親所言非虛,外祖母果然是非常慈愛的人。」

  虞寧初笑著接了太夫人的話道。

  太夫人捏著牌的手猛地收緊,嘴角帶笑,看虞寧初的目光卻混雜了錯愕與犀利。

  虞寧初神色恬靜,其實藏在袖子的手指微微發抖。

  她不想跟太夫人硬碰硬,可她受不了太夫人句句諷刺母親。

  如果侯府其他嫡出姑娘處處守禮無可指摘,只出了一個母親授人以柄,那太夫人怎麼批判母親虞寧初都認了,可沈明漪就坐在她對而,太夫人最寵愛的孫女也不過如此,膽敢跑去找男人訴說情意,太夫人又有什麼資格?

  沈明漪見虞寧初連太夫人都敢嗆,剛要說什麼,一個丫鬟忽然從外而走進來,湊到太夫人耳邊說了什麼。

  虞寧初聽見了「池公子」三字。

  宋湘也聽見了,等丫鬟說完了,她馬上問:「太夫人,我哥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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