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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你談戀愛這麼甜。」紀隨唇角彎了彎。

  弧度上升越發明顯。

  觸不及防聽他說了句情話,稚年臉驟紅。

  倒也不用這樣誇她,反而讓她更心虛了。

  今天這麼殷勤其實是怕紀隨不開心。

  怕他介意沒有和他公開的事情。

  為了防止此類情況再出現,稚年在接下來的相處都格外的小心。

  謹防再冒出崩人設的話讓紀隨起疑。

  但稚年心裡裝不下事。

  不讓自己多說話,那她就會找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從和紀隨吃晚餐到睡前。

  她喝了十來瓶酒,都是小濃度的果酒。

  量一多也有點上頭。

  她坐在陽台吹著晚風,企圖讓腦子清醒些。

  紀隨洗完澡出來,沒在房間找到人。

  看到陽台有道倩影。

  推開門走到她身旁。

  稚年正靠在欄杆上,側著臉望著遠處的星空。

  臉色酡紅。

  他突然想到初次見她那天。

  在她的生日宴上,嬌矜得很。

  朝她伸出五指,下巴微抬,雖矮他一頭,卻非要做出主導者的樣子。

  和她共舞似乎是天大的恩賜。

  她的眼神迷離,似冬晨的霧凇。

  「想睡了?」紀隨放柔聲音問她。

  稚年搖頭。

  他的大掌撫上她玫瑰色的臉頰。

  和看到的一樣,

  滾燙、炙熱。

  她主動貼到他掌心,是平日見不到的乖。

  紀隨喉間一緊,無數的念頭湧出。

  ——想要占有她,盡情地。

  「要不要跳舞?」他沒做任何思考,吐出這句話。

  稚年愣住,掩嘴笑著,直起身子步伐凌亂。

  紀隨扶住她,稚年雙手搭在他肩頭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輩子能和我跳舞的男人沒幾個。」說到這,稚年有變回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嗯?怎麼說。」紀隨好玩問。

  稚年頭實在是太暈了,她靠在紀隨的肩頭,含笑說:「我往年過生日都會選一個人和我跳開場舞。」

  「小時候多是我爸爸,因為他就想讓別人看著他女兒有多好,想讓人羨慕他。」

  「後來是我大哥和二哥,我的表哥堂哥也來湊熱鬧。」

  「可能因為我在這件事上規矩太多,那會京都都盛傳誰能和我跳一支舞,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上流貴公子。」

  「就沒有過別人?」紀隨頭輕輕靠向她。

  頸旁全是她噴灑出的香甜氣息。

  酥酥麻麻。

  稚年微醺得腦子略微遲鈍。

  良久,她點頭。

  「有,那年是面具舞會,還是我生日。」

  「那年我提前對外說了,不和跟我沾親帶故的哥哥弟弟們跳了,所以很多人都希望能和我共舞。」

  紀隨想到旋轉樓梯上搖曳衣裙的少女,淡笑:「認識?」

  「不認識,唯一能確定的肯定不是你們陸家人。」

  稚年憨笑:「因為稚家大小姐,絕對不會和陸家少爺同舞一曲。」

  「你就這麼確定?」紀隨問懷裡的小機靈。

  稚年粲然笑著,「我可是問過,我問他是不是姓陸……」

  說到後面,稚年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你就不姓陸,你還姓紀呢!」稚年站好,認真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伸手擋住他鼻子往上的面容。

  下巴下顎線優越,透著些銳利,薄唇好看得過分。

  親吻的感覺過於美好,比奶糖還甜。

  「不是吧……」稚年身子晃了晃。

  紀隨眼疾手快扶好她。

  「那時候你應該不在國內啊。」稚年不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紀隨沒想到能幸運被她選中,「稚小姐那天應該對開場舞有意見吧,舞曲選了探戈。」

  稚年心如被絲線緊緊拽住,她呼吸變得急促。

  其實十八歲的開場舞她想和稚原或者稚勉跳的,但剪刀石頭布已經不能決定誰和她跳。

  互懟之後,兩人放狠話說都不准和她跳。

  看完整場鬧劇的她以為被嫌棄,氣得放出了豪言。

  十八歲的開場舞,她要和別家的少爺跳。

  心有不甘,在練習時故意定了難度極高的探戈。

  當晚被選中的人,要麼收穫掌聲,要麼只會被嘲笑學藝不精。

  而那個人似乎和她有著天生的默契。

  扶著她的腰肢旋轉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里。

  他的溫度很高,到了後面也不見透支體力。

  甚至在最後,他能單手托著她腰身旋轉。

  他們當時的距離就像現在這麼近,她的口紅差點擦在他白色的領子上。

  跳完一支舞。

  或許是過於完美,又或許是虛榮心被掌聲滿足。

  她情不自禁地勾唇笑著。

  這支舞是加分的。

  兩人眼神對上,稚年笑容越發明顯,得意問:「紀隨,三年前那晚,到底是誰圖謀不軌?」

  問他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她能給他資源。

  當時的紀隨,要的是資源嗎?

  「是我。」紀隨低身含住她雙唇,舌尖擦過她彎起的唇角。

  她聽到想要的答案,笑容更深。

  兩人吻著吻著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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